第15章 顧琛小王八蛋
沈笙在家休息了幾天，那日發生的事，讓她心中有了危機感，有空的時候就教沐沐和清清使用各種暗器，兩隻小家夥被操練的滿臉痛苦，渾身酸痛。
但看見沈笙緊張認真的神色，他們似乎明白了什麽，兩個人一聲沒吭，也沒有叫苦喊累。
他們要快快成長，才能讓媽咪放心！
轉眼間一周過去了。
這天，沈笙一早就帶著兩個孩子來到溪海苑，那天沐沐把秦楓的事告訴沈笙後，她見沐沐很想來，想了想便答應了。
溪海苑是一家高級中餐廳，裝飾低調奢華，頗有幾分古色古香，S市靠海，這家海鮮做得很是地道。
幾人剛進包廂不久，就見秦楓推門走了進來。
“老奶奶！”沐沐笑眯眯地打招呼。
秦楓卻看著沐沐旁邊的少女，腳步呆在了原地，“小笙？！”
沈笙也萬萬沒想到，和沐沐有約的人竟然是顧琛的奶奶，秦楓。
秦楓上了年紀，卻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的模樣，和顧琛在一起的幾年裏，秦楓對她很好，她從小就沒有家人，從秦楓那裏，才能感受到一絲家庭的溫暖。
可當年離婚時，她決心和顧琛一刀兩斷，沒有和秦楓打招呼，這麽多年也沒有聯絡過，沈笙有些愧疚，她微微垂眸，喚了聲：“顧奶奶。”
秦楓一把拉過她的手：“小笙，你叫我什麽？你這是存心讓我難受嗎？”
“抱歉…奶奶。”
“小笙，這麽多年你過得怎麽樣？”秦楓看著她的眼神帶了絲心疼。
沈笙笑著回握了對方的手，“我很好。您的身體還好嗎？”
“我？我不好！我快活不下去了！”
秦楓一臉憤怒，“顧琛那個臭小子，要把我氣死了！”
罵了幾句顧琛，秦楓才想起沐沐和清清，她看著麵前兩張玉雪可愛的小臉，真是怎麽看怎麽喜歡。
她伸手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溫柔道，“小笙，他們是顧家的孩子，是不是？”
沈笙抿唇沉默。
“你不用騙我，我一看見他們就看得出來…”秦楓慈愛地看著沐沐清清，眼裏帶了些回憶，“阿琛是我一手帶大的，小時候他有些嬰兒肥，又圓潤又可愛，現在卻長成個冷冰冰的木頭似的，要是不看舊照片，都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這兩個孩子…和阿琛小時候長得太像了！”
“奶奶，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對您撒謊，沐沐和清清確實是顧琛的孩子。”沈笙想了想，說道，“但希望您不要告訴顧琛這件事，否則…我隻能帶著孩子離開，再也不回S市。”
“小笙…”秦楓看著堅定的沈笙，目光裏帶了一絲哀傷，“我知道，當年的事是阿琛對不起你…我也知道，這麽多年，隻有你是真心對他好。你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奶奶，其實當年，我和顧琛的婚姻是假的。”沈笙微微皺眉，“顧琛心裏一直有別人，我對他…也沒有什麽感情。但是您一直是我敬愛的長輩！”
“小笙，你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我！當年，你是喜歡阿琛的，是不是？”
沈笙微微垂眸。
連秦楓都看出她當年的心思，顧琛卻在懷疑她婚內出軌。
真是諷刺。
“幾年前他中了毒，身子一直不好，是你配了藥，日日食補，慢慢給他調理痊愈的。也隻有你記得按時給他準備胃藥，記得他所有的忌口和過敏。槍林彈雨裏你救過他，替他擋過刀，拚過命。要是沒有你，他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秦楓回憶起往事，不由抹了抹淚。
沈笙麵色不變，隻淡淡道：“我收了他的錢，自然要替他辦事。”
“小笙，阿琛是個糊塗的，可我不糊塗！反正我隻認你這個孫媳婦！”
“奶奶，顧琛已經快要結婚了，我也有了新的生活，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結婚？他別想！”秦楓怒哼，“那個喬瀾之就是個裝腔作勢的狐媚子！你等著，我非要把他們給攪黃了！”
“…您冷靜一下。”
“我冷靜得很！不冷靜的是顧琛那個小王八蛋，他這麽多年就沒冷靜過！”秦楓邊罵著自己孫子，邊把一個翡翠鐲子套在了沈笙手上。
“小笙，這是我送你的。”
“這…”沈笙摸了摸，腕上是上好的冰種翡翠，“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秦楓阻止了她，“沐沐和清清的事，我可以不告訴阿琛。但下個月是顧琛爺爺的壽宴，小笙，你能不能帶著兩個孩子來參加？就當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太。”
“這…”沈笙麵露為難。
“小笙，你和阿琛決裂了，難道也不要我這個奶奶了嗎？”
“奶奶，不是的。”沈笙忙搖頭，回憶著曾經秦楓對自己的好，她點了點頭，“好吧，到時候我會帶著沐沐清清去的。”
秦楓聞言，開心一笑，拿起菜單和兩小隻一起點菜。
沐沐和清清很聰明，已經聽出了秦楓和沈笙的關係，而且從前秦楓好像對媽咪很好，所以兩小隻對秦楓的印象也不錯，此時一口一個甜嫩的“太奶奶”，叫的秦楓心裏又暖又甜。
“對了，奶奶，那天你為什麽會去拍賣會？”沈笙邊倒茶邊問道。
“哦，那天啊…”
說起這件事，秦楓心裏還有些遺憾，“聽說有幅古畫展出了，那是顧琛爺爺很喜歡的畫…那個老頭子，前兩年腿受了傷，整日在輪椅上起不來，情緒也越來越不好了，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這些古玩古畫的。本來我想那天拍下這幅畫，他能開心開心的，沒想到還是沒成…”
“這樣啊…”沈笙目光一閃。
秦楓說的，應該就是她手中的古畫。
顧琛的爺爺顧傲也算是S市的風雲人物，曾一手創下顧氏的基業，可自從老了之後，人越來越固執，脾氣也陰晴不定，偏他是顧氏的大股東，沒人敢惹得起他。
從前沈笙在顧家時，顧傲雖不像秦楓一樣對她關懷備至，但對她也算不錯。
沈笙看著秦楓一臉遺憾的模樣，她心裏有了主意，或許可以試著聯係那幅畫的雇主。
轉頭看向沐沐，小家夥也正眼睛亮亮地盯著她。
母子二人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