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厲總?”

厲霆淵猛地回神,麵色黑沉如水。

言彎彎尷尬地站在門口,“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厲霆淵冷冷的瞪著她,一瞬間,黑眸中似乎閃過很多情緒,煩躁、諷刺還有憤怒?

等言彎彎再一抬眸仔細看過去,卻發現他的眼中隻剩冰冷和漠然,剛剛應該是她的錯覺吧?畢竟之前他們之前應該沒有任何交集...

雖然她和陸叔一直親如家人,可是這些年她一直在喬恩斯的手下工作,陸叔作為陸氏的掌舵人也始終全世界各地的飛來飛去,他們之間聚少離多,幾乎沒有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也是為什麽在陸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後,言彎彎能夠前往霆遠集團幫陸成遠的原因。

房間裏安靜下來。

厲霆淵抬腿走到了床邊,指著地上一處冷冷地突然道,“這裏之前有一隻毒蠍子,麻煩言秘書解決一下。”

言彎彎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啊?什麽?”

言彎彎看了看光潔如新的地麵,又看了看一旁麵色黑沉的男人,不可置信道,“厲總,您這麽晚叫我來隻是為了一隻毒蠍子?”

厲霆淵滿臉的理所當然,突然露出一抹邪性的笑,“怎麽?不可以?”

言彎彎,“!!!”

她強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猛地深呼吸幾口氣。

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

他人氣我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五秒鍾後。

言彎彎露出招牌式的淺笑,“厲總,請問毒蠍子在哪裏?”

厲霆淵垂眸看她,“這不是你該回答的問題嗎?總之這房間裏有毒蠍子,找不到它你也不用睡了。”

言彎彎,“……”

“那請問您是什麽時候看到的毒蠍子?”

“唔,”厲霆淵想了想,“大概……兩個小時前。”

言彎彎聞言,聲音不受控製地提高,“兩個小時前??!”

厲霆淵淡定地瞥她,“怎麽?有問題?”

“厲總,這都過了兩個小時了,別說這間屋了!您確定那蠍子一定在這棟樓裏嗎?”

“不確定,”厲霆淵一臉的雲淡風輕,“但是,如果你今晚不能確定地把它的屍體找出來,就不用走出這間臥室了。”

言彎彎,“……”

突然想知道,她的上一任是怎麽離職的?!

想到當初在陸叔麵前立下的雄心壯誌,言彎彎認命地蹲下來滿地找蠍子。

一旁的厲霆淵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時不時地指揮兩句。

“言秘書往後麵找找。”

“嘖嘖,蠍子這東西爬的很快的,你再往右邊找一下啊。”

“地毯底下也別放過,實在找不到你就去外麵的客廳看看。”

言彎彎強忍著胸口的怒火,重重地深呼吸幾口,一言不發地蹲在地上四處找所謂的毒蠍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言彎彎已經仔細地找遍了整個臥室,就連床下和沙發下都沒有放過,別說是毒蠍子了,整個房間幹淨得連個蠍子毛都沒有。

此刻的厲霆淵悠閑地坐在沙發上,手中還頗有情調地捧著一個高腳杯,高腳杯內是大半杯殷紅的高度數葡萄酒。

言彎彎心裏十分清楚自己分明是被厲霆淵惡意針對了,索性也不再蹲在地上找蠍子,徑直站起身看向厲霆淵,臉上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笑容,“厲總,實在抱歉,我找了一圈也沒在這個房間裏發現您所說的所謂的毒蠍子,您確定不是您看花眼了嗎?”

厲霆淵聞言嘴角邪氣的微微勾起,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慢條斯理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我今晚酒喝得有點多,看花眼了也未可知。”

言彎彎聞言,未達眼底的笑容此刻更加燦爛。

厲霆淵瞥向手中的高腳杯,苦惱地搖搖頭,“唉...看來的確是我喝多眼花了,今晚真的不能再喝了,可惜了我這一杯好酒,波爾多的珍藏紀念版...”

言彎彎瞬間明白了厲霆淵的意思,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住。

果然——

“不如就請言秘書替我喝了這杯酒吧,也不算浪費了我的珍藏。”

厲霆淵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高腳杯遞出去,口中還自言自語地半威脅道,“言秘書實在不想喝也沒關係,我覺得那隻毒蠍子有可能跑到客廳去了也沒準呢?”

言彎彎盯著麵前的高腳杯,深知今夜如果自己不喝了這杯酒恐怕真的無法脫身,隻是...就算她真的喝了這杯酒,厲霆淵就一定會讓她離開嗎?

眼下這情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言彎彎咬了咬牙,擠出一抹笑,“厲總,我覺得那隻蠍子真的有可能跑到客廳了,為了您的人身安全,我還是再去外麵找找比較好。”

她說著,也沒有看厲霆淵究竟是什麽反應,直接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念念有詞道,“這毒蠍子到底在哪兒了?我今晚非得把你找出來不可...”

身後,厲霆淵的臉已經徹底變成黑色了,他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在麵前的茶幾上,玻璃接觸,發出“噠——”的一聲脆響。

既然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自己原意找下去,那就隨便她好了!

厲霆淵幹脆利索將臥室門重重地關上,起身上床睡覺。

臥室門被關上,言彎彎蹲在地板上長舒一口氣,口袋裏冰涼的金屬物抵在她的腿上,給她帶來了些許的安慰感。

透過地板上的門縫,可以清楚地看到身後臥室裏的燈已經被關上。

言彎彎疲憊地從地上站起身,奔波了一天兩夜,疲倦洶湧而來,她重重地打了個哈欠,幹脆半靠在沙發上眯起眼睛緩下疲勞的神經。

臥室裏,厲霆淵皺眉煩躁地躺在大**,明明已經疲憊了一天,可是他此刻竟然了無睡意。

鼻尖充斥著一抹不屬於這個房間的陌生氣息,那個小女人明明隻在這個房間裏呆了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可屬於她身上獨有的香甜氣息卻仿佛溢滿了整個房間,無處不在。

靜謐的深夜加重了人的感官感受,厲霆淵到現在還清晰得記得五年前在這個房間發生的一切,女人柔若無骨的腰肢,白嫩細滑的肌膚,和香甜到令人不由自主沉迷其中的吻,幾乎是瞬間,腹下的某處變得昂首闊步,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