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薑語你裝什麽清高啊?
薑語點頭,笑:“我知道了奶奶。”
薑奶奶說著就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帕包裹著的東西,“哎,早去早回啊,你身上的錢夠不夠,奶奶這裏還有……”
薑語製止住了她的動作,“我有錢的,奶奶。”
薑奶奶聞言,也不再打開手帕,隻是千叮嚀萬囑咐,生怕薑語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反正羅裏吧嗦就是一千萬個不放心。
薑語耐著性子再三保證。
和薑奶奶道別後,抱著大白徑直離開院子。
……
村子叫玉蘭村,以玉蘭花聞名。
玉蘭中學在玉蘭鎮上,所以薑語要走到村口然後乘坐一輛破舊大巴玉蘭鎮。
彼時,躲在隱蔽處的沈澤見此連忙聯係自家老大,“薑小姐一個人似乎要出門,要加人重點保護嗎?”
傅衍生硬的聲音傳來,“隻有一個人?”
沈澤通過望遠鏡看到那道纖細的身影,“人是一個人,但懷裏似乎還抱著一隻貓,就是那隻長得漂亮的大白貓。”
傅衍深:“嗯我知道了,我會再加一個人遠遠跟著,反正你要時刻注意薑小姐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一旦發現,立刻向上報備。”
沈澤:“是,老大。”
他最厲害的是追蹤與反追蹤術,功夫格鬥卻隻是一般。
若是薑小姐遇到了什麽情況,就他那拳腳功夫怕是對付不來。
他如此想著,剛要將望遠鏡放下,突然眼睛一瞥就看到鏡頭裏那張笑著的臉。
嚇!
沈澤腳下差點一個踉蹌,摔下樹去。
等等!薑小姐居然發現了他的蹤跡!??
沈澤一瞬間有些懷疑人生。
他的隱匿技術也非同一般啊。
另一邊,薑語緩緩轉頭,唇角漫不經心地勾了起來,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她早就知道國家派了人保護她,隻是那群人行蹤隱蔽的很。
若不是懷裏的大白提醒她,其實她也不知道那個方向有人。
大白麽。
聰明的很呢。
………
薑語抱著大白在村口等了一會兒,通往玉蘭鎮的大巴就到了。
薑語一上車,各種味道混在在一起撲麵而來。
現在天氣悶熱,車裏空間又小,那氣味著實令人窒息。
霎時,薑語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她有些後悔上這趟車了。
薑語抿著唇瓣,目光掃了一圈。
隨意走動了幾步,隻是抱著大白往不礙事的地方一站。
哪怕有空餘的座位,她也依舊站著。
脊背挺直,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
她氣質姣好,皮膚白嫩的發光,就屬於那種光是站在那裏也能引人注目。
卻尤為的格格不入。
“喲,這不是剛剛從城裏回來的薑語嗎?哼,這麽嫌棄大巴,有本事別上車啊。”
薑語眼眸一凝,聽著如此挑釁般的聲音,便尋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
是坐在最後一個穿著十分非主流的精神小妹。
她染著火紅色的頭發,前邊厚重的劉海遮住了額頭,隻露出那雙充滿嘲諷的眸子。
還化著濃妝,睫毛又厚又長,嘴巴也紅的嚇人。
穿著鉚釘衣,緊身皮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唯我獨尊的中二氣息。
這就是薑二嬸的女兒,薑招娣。
薑語瞧著都覺得眼睛疼,驟然表情冷,語氣也冷,“薑招娣,你到底什麽審美?難看死了。”
薑語五歲以前還生活在村子裏。
她不愛說話,反應遲鈍,一眼看上去就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樣。
那個時候,隻有留著鼻涕蟲、家裏又極度重男輕女的薑招娣肯跟她玩兒。
大概那時薑招娣以為她們是同病相憐吧。
“哼,你是羨慕了吧。”
“誰不知道你是城裏待不下去了,才被趕回來的,薑語,你裝什麽清高啊?”
“一個幼兒園都沒有讀完的人,也好意思嫌棄這裏?你有這個資格嗎你?我呸!”
這話一出,車上人的目光頓時就挺意味深長。
彼時,薑招娣眉眼挑的老高,烈焰紅唇勾了起來,一副極度傲慢與不屑的模樣。
看著就挺欠揍。
薑語聲線清冷,“哦,原來又來一個想進局子的,你早說,我可以幫你。”
薑招娣臉色頓時鐵青。
她媽媽是村裏典型的長舌婦,所以那天發生的事情經過她也知道。
所以她更加明白薑語是什麽意思。
望著薑語那張精致平靜的臉龐,就氣不打一出來。
不過一想到她馬上就要嫁給王大嬸那殘廢兒子了,她心裏又覺得特別暢快,嗤嗤又極為囂張的笑了一下。
“哼,我才不跟你一般計較。”反正也得意不了多久!
薑語盯著她一會兒一個臉色,隻是見她沒再挑釁,也不打算繼續下去。
和沒腦子的人說多了是會變笨的。
薑語抿著素色的唇瓣沉默,雙手抱著大白,纖細的後背抵著一處空座位的椅背。
耳邊的長發有一絲落在臉側,勾勒出那極致完美的下頜線。
她骨相其實是絕佳的,搭配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仿佛如同星河璀璨,簡直把冷欲兩個字打在了臉上。
那一瞬間,車上的人隻覺得薑招娣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畢竟是這麽好看的人啊。
去玉蘭鎮上的路並不遠,車子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薑語下了車,立馬奔往玉蘭中學。
………
玉蘭中學外,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除了那車牌有些顯眼外,車身並不打眼。
司機陸武恭敬開口:“九爺,天狼特戰隊的隊員沈澤在這所中學辦理了入學,身份是一名高三學生。這個沈澤是傅衍深的手下,應該跟天網脫不了幹係。”
他們得知,傅衍深最近接了個秘密任務,事關重要,現在全世界都在盯著。
他家九爺對這個天網也感興趣。
男人坐在後麵,雙腿交疊,眼眸漫不經心的垂著。
近了還能看見長長的睫毛,又濃又密。
他斂著幾分痞氣,渾身上下都透著慵懶的氣息。
“爺知道了,給爺在這裏麵安排個身份。”
陸武倏地緊繃著唇,倏地有些緊張,“九爺,您有什麽要求?”
這位爺可不好伺候,心思也是難以猜測,還不如幹脆利落的問。
男人聲線低沉,卻又透著幾分散漫,“嘖,混日子的就行,爺要求不高。”
混日子?
這還要求不高?
一個中學什麽職位是可以混日子的?
陸武一下子就為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