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答應過我的

“看好”和“照顧好”的含義可完全不一樣。

看好是像對待囚犯一樣,但是照顧就是把白桃夭當成了主人。

徐管家再跟她說話都多了幾分恭敬:“白小姐,您剛醒,身體還沒恢複,再好好休息一會吧。”

白桃夭對徐管家溫和一笑,笑意裏有些苦澀:“徐伯,您是知道我和傅司奕的內情的,不用真的對我這麽客氣,跟平時那樣對我就行了。”

“白小姐,其實少爺挺在乎您的……”

徐管家想幫自家少爺解釋幾句,但是被白桃夭打斷,她看著徐伯搖了搖頭:“徐伯,別說了,就當給我留最後一點尊嚴吧。”

白桃夭都說到這份上了,徐管家長歎了口氣,最後也隻能讓白桃夭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麽多了。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傅洪去世的消息還是傳來了。

一個小護士匆匆忙忙跑過來跟徐管家說:“傅老爺病逝了!”

徐管家很擔心,想過去看看那邊是什麽情況,但是傅司奕臨走時又特意吩咐他一定要照顧好白桃夭。

他隻能轉頭看向白桃夭。

白桃夭對他點了點頭:“沒事,你過去吧,我現在已經好了,不需要時時刻刻有人看著我。”

徐伯這才匆匆忙忙地趕了過去,病房裏隻剩下了白桃夭一個人。

白桃夭有些驚訝的問滅渣係統:“這傅洪沒有被綁架,都及時送到醫院搶救了,怎麽最後還是沒挺過去呀?”

滅渣係統:“比原軌跡裏晚死了整整半天呢,他也算是賺了,隻能說每個人的命數都是注定的,他命數到了,這兩天注定就是要死的,誰也改變不了。”

“嘖,”白桃夭想到了自己:“那我死了還有機會複活,看來我還挺賺的,那我就更不能讓你們替天行道公司虧本了,接下來就換我好好虐他,讓傅總體會一下追妻火葬場的滋味了!”

滅渣係統莫名激動了起來:“耶!終於到了觀眾最愛看的環節了!!”

白桃夭:“嗬,觀眾就這點出息。”

傅司奕從病房出去後,一走就是一星期。

第二天徐管家回來了,白桃夭問他情況怎麽樣。

徐管家皺著眉歎氣道:“傅老爺當時出車禍太突然了,沒有留下任何遺言遺囑,傅二爺和傅三爺就是認準了這點,所以傅老爺一去世,他們就跟豺狼虎豹一樣迫不及待的分割傅氏了。”

他非常擔心:“小奕是從小就能力強,但是說到他也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個人跟這麽一群半百的老狐狸鬥,我是真的非常擔心他會吃虧啊!”

滅渣係統悄悄跟白桃夭說:“徐管家擔心的沒錯,傅二爺和傅三爺不是等閑之輩,在原來的軌跡裏,傅司奕被他們兩個聯手逼得不得不娶了一個商業聯姻的妻子,不知道現在他還會不會這樣。”

“哦?娶了一個商業聯姻的妻子?”白桃夭微微一挑眉,笑了。

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知道傅司奕在自己的感情和財富地位中,會選擇哪個呢?

……

一個星期後,白桃夭出院回傅家的第二天,傅司奕才回到傅家。

這是兩人時隔一個星期後的第一次見麵。

傅司奕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了很多,頭發和衣服都不像之前那樣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胡子拉碴的,眼睛下麵還有一層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奔波忙碌了好幾天沒有休息好。

但是憔悴也沒掩蓋他的俊美,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不羈的帥。

他又在外麵連軸轉了一天一夜,知道昨天白桃夭已經出院回家後,硬是在今天晚上抽時間趕回了家。

白桃夭住院的這一個星期,他幾乎吃住全部在公司,忙得腳不沾地,一天大概隻能睡四五個小時。

偏偏這四五個小時,沒有白桃夭在身邊,他都睡得很不踏實,睡眠質量也超級差,睡睡醒醒的,每天頭疼欲裂,卻又不得不堅持撐著麵對傅二爺和傅三爺的圍剿。

身心俱疲的他,在坐車趕回家的路上,滿腦子都是白桃夭,隻想抱著白桃夭,好好地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

回到家的時候,他終於見到了他想了一個星期的白桃夭。

但很快,傅司奕就發現了白桃夭今天不對勁的地方。

她穿著自己最初穿到傅家來時的白色運動服,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本就小小一隻的她看起來格外的乖巧。

窗戶的風拂過她的秀發,黑色的碎發貼到她白皙明豔的臉上,她幹淨清澈的杏眼平靜地看著他。

傅司奕心裏快速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白桃夭見他回來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一緊張就習慣性地攪在了一起。

她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一個星期,你還記得當時我們的約定嗎?

你說過,隻要我配合你、乖乖聽你的話,等傅洪死的時候,你就會解除我跟傅家的勞務合同放我走,

我死守住了你的秘密,沒有背叛你,你也在上個星期說過了,我的做法讓你很高興,

所以,該到我們解除勞務合同的時候了,你答應過會放我自由的。”

傅司奕聽完後,整個人跟石化一樣愣在原地,足足半分鍾才反應過來。

他一步步走到白桃夭的麵前。

他比白桃夭整整高出一個多頭,把白桃夭完全籠罩進他的陰影下。

他低頭看著白桃夭的眼睛沉聲問:“就這麽想要離開我嗎?”

可能是因為這幾天連軸轉的原因,他的聲音暗啞得厲害。

明亮的燈光從他的頭頂照下來,把他立體優越的五官隱進了陰影裏,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低氣壓。

白桃夭往後退了一步,卸掉了平時配合傅司奕的偽裝,顯得她整個人更加清冷。

她平靜地看著傅司奕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問這話,更不知道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怎麽來傅家的,又是怎麽不得不留在你身邊的,我想你心裏比我清楚,

你現在問的這種話,容易讓我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