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帶人撐場子

夙雲初一進門便看見地上到處髒亂一片,眉頭微皺,難聞的氣味讓她有些惡心想吐,便抬手捂住了口鼻。

直播間也是一陣傻眼:

“這屋裏怎麽能亂成這樣?”

“隔著屏幕我都能聞到一股重味,天呐,誰來救救我,我正在恰飯啊。”

“我覺得阿夙姐姐要被熏吐了,要不然咱還是戴個口罩吧,既防病毒,也防各種難聞的氣味,更防口水,居家必備。”

“防口水,我笑了。”

“我點了樓上的樓上的主頁,瑪德,是個賣口罩的,浪費老子感情。”

“難道隻有我一個覺得,剛剛阿夙姐姐拿著那女人的頭往牆上撞的時候看得我是極度舒爽,以前每次看電視劇的時候都是因為這種關鍵時刻被人打岔,導致本來就要被繩之以法的惡毒壞人逃之夭夭,這阿夙姐姐倒好,進去之前先將人給使勁磕一下再說,不說了,我先粉為敬。”

“樓上話多,我站樓上。”

……

熙禾隔著屏幕看著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母親的夙雲初,抬手算了一下:“阿夙姐姐,去主臥下麵那個櫃子裏找找。”

熙禾剛說完就愣了,剛剛一直看彈幕,自己都說禿嚕皮了。

熙禾看了一眼已經往主臥走的夙雲初,安慰自己,這人應該沒有聽到。

想著,熙禾看向彈幕,露出了責怪的眼神。

直播間水友:

“看我們幹嘛,又不管我們的事兒。”

“有點想磕……”

“樓上滾粗,主播是我們大家的。”

“不要忘了,主播不是一般人,而且阿夙姐姐已婚。”

“愛情可以衝破一切阻礙,你們看現在不就出現了一個詞叫同妻,都是那麽多同妻的付出,才能使一對對同性情侶鍾愛一生。”

“樓上這三觀,嘔,吐了。”

“上麵那個怕不是個男的,而是還是個同**好者吧!”

熙禾倒是沒看彈幕,因為夙雲初已經打開那個櫃子門了。

夙雲初剛一打開,就見裏麵一個臉上滿是皺紋,眼底盡是絕望滄桑,衣著破爛的老人蜷縮在裏麵。

看見自己母親的那一瞬間,夙雲初眼睛一澀,但是下一刻就又抑製住了,一言不發地將一看見她就淚眼婆娑的母親緩緩扶了出來。

將母親扶到一旁坐著,夙雲初這才看向一旁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隻是瞪著她的老人。

這老人是陳阿秀的母親劉大娥。

劉大娥被夙雲初血紅的眼眸看得有些心驚,要不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她也不會故意掐這個死老婆子,然後又怕夙雲初發現,給人塞到了櫃子裏麵。

不過,即便自己這麽做了又怎麽樣,又沒有證據,她掐人可是很小心的,力度控製得剛剛好,身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即便眼前這女人是什麽大官也定是拿她沒辦法。

想著,劉大娥的背脊瞬間就硬了,看著滿目怒容的夙雲初笑語晏晏:

“雲初來了,你看看你,這大晚上的來,家裏也沒收拾好,這要是傳出去讓人誤會我們怠慢上麵來的大官就不好了。”

夙雲初冷漠地看著她,拳頭漸漸攥緊。

劉大娥見她不說話,覺得她是無話可說,於是更加猖狂了。

“你看看你媽,這大晚上的也不好好睡覺,鑽到那櫃子裏待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虐待她了呢。”

直播間水友的怒火要被這個劉大娥點炸了。

“什麽玩意兒東西,人好端端地鑽櫃子裏,肯定是你幹的,瑪德。”

“拳頭硬了,誰知道這小區在哪兒,老子要連夜過去弄死她娘的。”

“原來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

“這人陰陽他媽呢,惡心玩意兒。”

“你們看阿夙姐姐的媽媽為什麽不說話,一直低著頭是怎麽回事兒?”

就在直播間觀眾議論紛紛之際,一道響亮的耳刮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劉大娥摸著自己枯皺的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夙雲初。

夙雲初滿眼恨意:“恭喜你,讓我打破了從不打女人和老人的底線。”

劉大娥頓時怒火中燒,想她劉大娥縱橫鄉野多年,還沒有吃過虧的時候,當即就準備抬手打回去。

結果手剛抬起來就見一旁的夙母忽然站起來,直直朝劉大娥撞過去,劉大娥被撞得一踉蹌,慌亂間抬手就拍打夙母的背,嘴裏還罵著: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母女倆沒一個好東西。”

夙雲初直接抓住劉大娥的手腕,用力一扯,隻聽“嘎嘣”一聲。

接著,劉大娥便叫了起來:“我的手,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把我手弄斷了,你這人心咋這麽毒,我要去告你,我要到你們單位去告你,讓他們卸了你的職。”

在劉大娥的嚎叫聲下,陳阿秀帶著一堆人浩浩****進來了。

“媽,你怎麽了?”

劉大娥見自己人都來了,嚎得更厲害了。

“女兒啊,都是媽的錯,媽不該讓你嫁入夙家的,你看看這夙家人,一個個地淨欺負我啊,這個賤人竟然還把我手腕扭斷了。”

“什麽?”陳阿秀聞言看向夙雲初,麵上還是略有怯意,不過想到這麽多自己人就站在身後,不由得更硬氣了些。

“夙雲初,你也太過分了,我告訴你,今日這事,沒個一千萬過不去了。”

正在安慰母親的夙雲初聞言轉身,淩冽的目光掃向陳阿秀:“你說什麽?”

陳阿秀又是下意識的一抖,還未說什麽,便再度被眼前的人掐住了脖子:“怎麽?剛剛那一下沒把你腦子撞好啊。”

夙雲初不說還好,一說,陳阿秀就覺得腦子後腦隱隱作痛。

接著,夙雲初鬆開手,將目光移向了後麵那一群凶神惡煞的人身上。

這些人她都見過,在婚禮上,都是陳阿秀那邊的親戚。

現在這般,怕是來撐場子。

他們知道她的身份還敢如此猖獗,定然是不怕她的,若是隻有她一人也還好說,畢竟老公曾經逼她學過跆拳道,她有些天分,目前是黑帶七段。

這些人在她手裏討不了好處,可是難就難在,母親也在。

她年齡大,又被這些人好一頓折磨,不能再受什麽傷了。

想著,夙雲初抬眸,憑著感覺看向隱匿在空中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