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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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林和顧瑩燈早在兩年前定下婚約,一直到如今還沒有商量好結婚的日子,在公司上算得上是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可在外界媒體卻很少去提及這件事情。大約是沈和顧兩大家族沒放話之前。各大媒體自然不敢放出消息,。

最近這段時間,傳沈世林和顧瑩燈結婚的消息越來越烈,很多人都公開討論,如果沈家和顧家兩家聯姻,結婚當天的彩禮錢會不會上億。

很多人都猜測上億還是少數,估計十億都會上。

大約是幹辦公室這行的人太過無聊了,就光這還未得到證實的話題,便可以討論半個小時。巨帥豆圾。

我坐在辦公桌前,聽著同事們談論此時偶爾也會插上一句嘴,他們起初以為我會介意,議論的時候,還時刻注意我的臉色,在他們打賭是一億還是十一彩禮錢時,我壓了一百塊。壓在了十億上。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看向我。

我笑著說:“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

其中一位關係和我還算和諧的同事說:“你……怎麽也來壓了。”

我看了一眼壓在辦公桌上的錢,發現壓十億的比較少,反而一億的多,我說:“一億肯定少了,就光顧家那些親戚湊份子錢都可以湊出幾億,更別說沈家了。”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幾個人立馬從一億改為壓十億,支持一億的人把錢一收,笑嘻嘻的說:“那咱們到時候看結果咯,我覺得保守一點是沒錯,沈和顧兩家雖然是大財團,可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財不露白,就算有這麽多彩禮錢。也不會爆出來的。”

我們正興致勃勃聊著這件事情時,江鈴從辦公室出來,看向我們,所有人都紛紛回自己位置。

江鈴走過來將一份文件交到我手中。問我:“項鏈送過去了嗎?”

我說:“送過去了。”

江鈴點點頭,便又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都小聲議論說:“江秘真是鐵麵幹將,我們辦公室內好像沒有誰不怕她。”

有人說:“不過江秘年這麽大了怎麽還不結婚?”

其中一位同事說:“你傻啊,她隻要結婚,就會生孩子。等到她生孩子時,她這位置還能夠保住嗎?肯定會被手下頂了。”

“可也不能為了這份工作,孩子都不生婚都不結啊。”

“這行本來就是吃青春飯的,年一到,估計你不想結婚和生孩子都不行了。”

這場話題並沒有議論多久,午休時間過去後,大家又開始全身心投入工作內。

下班後,袁騰再次來找我,我一身疲憊站在公司台階上,袁騰朝我走來,他說:“肯定還沒吃飯,走吧。”

我說:“去哪裏。”

袁騰說:“你想吃什麽。”

我說:“日本料理。”

袁騰接過我手中的公文包,我沒有拒絕。不知道這段時間怎麽了,總覺得很累,有時候也希望自己身邊能夠有個男人,可能不愛他,卻好過一個人在這座冰冷的城市孤軍奮戰好。我沒有拒絕袁騰,任由他拿著我公文包,我跟著他上了車。

他帶我去了本市一間口碑裝潢都不錯的日本料理店,他點了蠻多食物,又點兩小瓶清酒。等菜上來後,袁騰為我夾了一個壽司放入碟子內,他看了一眼我的臉色,說:“昨晚沒睡好嗎?”

我倒了一杯清酒,嗯了一聲,說:“徐婉怡昨晚哭了一夜,一夜連三個小時都沒睡滿。”

袁騰問:“她怎麽了?”

我將杯內的清酒一飲而盡,說:“都是她們家的家事,很亂,根本說不清楚。”

袁騰也沒再問,而是叮囑我:“別總是喝酒,挺傷胃的,先吃點東西吧。”

我們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一些以前的事情,大約是這裏的環境實在太棒了,耳邊偶爾有竹板敲著石塊兒響,還有涓涓細流的水聲,誰都沒去顧忌這一夜離明天又近了多少。

袁騰大約也喝了不少酒,他臉頰上有些許紅暈,他端著酒杯笑著說:“你第一次來我們公司麵試時,外麵正好下起了小雨,當時你撐了一把紅色的雨傘,在細雨中前行,風吹起你長發時,特別漂亮,當時我就站在辦公室樓上看著你一路進了公司大廳,當時麵試人員將你麵試資料遞給我時,我根本沒有看你的工,也沒看看過你的資料,想都沒想,就直接讓麵試人員通知你被錄取了,說來也真是好笑,明明身為老板,我反而怕你這個員工不會選擇我們公司。”

我沒想到他會提這件我不知道的事情,聽了我意外了很久,連我自己都已經忘記幾年前去他公司麵試時穿了什麽衣服,沒想到他卻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袁騰喝了一口酒,他說:“我們一起工作了這麽久,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感覺,說實話,精微,我挺遺憾的,我遺憾為什麽沒在一開始我們遇見時,就讓你喜歡上我,導致現在讓你喜歡我比以前更難。”

我給他添了一杯酒,又給我添上,我笑了笑說:“其實感情這事情,是將感覺和緣分的。”

袁騰放下酒杯,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他目光有些微醉看向我,他問:“精微,我到底哪點不好了。”

我沒有收回手,而是反手握住他,說:“你沒有哪裏不好,袁騰,你在我心目中甚至都比鄭江還好,其實在和鄭江分手後,我也在後悔,為什麽沒在你追求我的時候和你在一起,這樣我就不用在後麵遭受這麽大的背叛。可我發現好像不行,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我覺得你就像我大哥,我的朋友。”

他從我手心中收回手,重新端起桌上那杯酒,再次一口幹掉,他笑了,笑容裏有些憂鬱,他說:“好遺憾,我不想做你的大哥,你的朋友。”

他從我手心中收回手,重新端起桌上那杯酒,再次一口幹掉,他笑了,笑容裏有些憂鬱,他說:“好遺憾,我不想做你的大哥,你的朋友。”

我說:“對不起。”

他笑了笑,又給自己添上一杯,他轉移了話題問:“沈世林呢,你對他什麽感覺。”

“自卑。”我很如是說。

袁騰說:“其實這個世界是分三六九等的。”

我說:“是啊。”

我們之後還聊了一些什麽,我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服務員上了不少酒,最後我們都醉了,均是大醉一場,零零碎碎說了一些什麽,沒有什麽印象了。

我隻記得袁騰扶著出了飯店,抱著我坐入車內後,他盯著我看了許久,最終在我唇上吻了一下,這個吻蜻蜓點水一般,很快,差不多一秒。之後他做回了駕駛位置上,開車緩慢送我回到了公寓。

然後用我手機打了個電話讓徐婉怡下來接我,徐婉怡看到們兩個人醉醺醺的模樣,當即就覺得不可思議,還問袁騰喝成這樣是怎麽開車回來的,袁騰笑著說:“想著精微明天要上班,無論怎麽樣,都要送回來,工作可是她生命。”

徐婉怡白了袁騰一眼說:“你太不行了,我要是你,直接把人抬回家,你這樣追女孩子是不行的。”

袁騰過了半響,說:“精微不是那樣的女孩子,我不會那麽對她的。”

其實當時我並沒有醉的多麽沉,他們說的話,我基本上還是聽得懂的。袁騰離開後,徐婉怡罵罵咧咧將我扶上了樓,將我往床上一扔,便沒再管我,自己睡自己的。

第二天上班時,我腦袋昏昏沉沉的,連走路都有些晃,中午時,沈世林和益康製藥的程總一起吃飯,江鈴和沈世林一起去得。

聽說益康製藥的程總和沈世林關係一直挺密切的。

中午時分,我正泡了一杯濃茶給自己清醒一下腦袋時,我舅媽一個電話打來,便問我是在公司還是外麵。想到之前她打了幾個電話給我,我都故意不接,還有答應她沒辦到的事情,我心裏還是微微有些過意不去的,便問了舅媽一句:“您吃飯了嗎?”

我舅媽根本不和我寒暄,她在電話內說:“萬有集團的沈總是不是和程總今天會在江平吃宮廷菜?”!

我腦袋內的的脹痛,瞬間就醒了一般,我說:“您怎麽知道。”

我舅媽在電話內說:“我一早就知道你靠不住,精微,別怪舅媽這次魯莽,我和你舅舅這次真是走投無路了,手裏這批貨如果出不去的,沒資金周轉,我們廠就會倒閉,我不能等了,今天我必須主動去找程總談。”

我聽我舅媽語氣很堅決的樣子,我問:“所以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是因為什麽。”

我舅媽說:“我會和沈總說,我是你舅媽這件事情,他應該會看幾份薄麵為我們在程總麵前說話的。”

我瞬間就傻了,我說:“舅媽!你就算告訴沈世林你是我媽都沒用,他隻是他手下的下屬,你能不能靜下來,再去計劃事情?”

舅媽冷笑說:“最近你和你們沈總走的很近吧?我相信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夠他為了你來幫我了。”過來半響,我舅媽說:“精微,你舅舅不能破產,我們一定要挺過這一關,就算你不想幫我們也沒關係。”

她很快,便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