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過年

200過年

我在h市處理運輸著方麵的事情,大概處理了三天,在快要過年的前一天,我還在廠子內通宵達旦差著近幾年這分廠的賬務方麵。發現賬麵亂得要死,難怪這個分廠始終沒有什麽成績,幾度停工。

一直到半夜,外麵還在下著大雪,我打開手機查了許久的天氣,發現明天還是雨夾雪的天氣。歎了一口氣,繼續在昏黃的燈光下查看著賬麵,助理從外麵走了進來,又抱了許多文件,她看向我說:“紀總,明天就是過年了,難道您不回去過年嗎?”

我喝了一口茶,揉了揉眉心,聽著外麵的雨聲說:“當然要,也不知道明天趕不趕得回家。”

助理看我十分累,對我說:“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在外麵查一些發票,有什麽事情可以喊我。”

她出去後,我電話便在此時響了,我放下手中的水杯,沒有看來電提醒。按了接聽鍵,電話內便傳來嬰兒的笑聲,顧宗祠在電話那端哄著顧嘉說:“嘉嘉。叫媽媽,叫媽……媽。”

孩子在電話內再次發出笑聲,他哄了好久,隻聽見玩具聲,我坐在椅子上,嘴角忍不住帶起笑意說:“才多大,媽媽他估計還不會。”

顧宗祠大約是將孩子交給了保姆,因為那邊安靜了下來,沒有玩具聲,環境安靜下來了,他說:“保姆說最近他會發一些單音節的字了。”

我說:“一般孩子六個月才會說話吧?”

顧宗祠說:“沒有啊,有的五個多月也會說了。”

我從椅子前站起來,站在窗戶口望向窗外的雨,他大概是在電話內聽見了。問我:“h市還在下雨?”

我說:“嗯,雨夾雪,這邊的天氣有些糟糕。”

顧宗祠說:“那你明天趕得回來嗎?”

我說:“我盡量趕回來。”

顧宗祠聽了,沒在說話,因為我們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最近這段時間。都各自忙著事情,很少通過電話,再次通話,忽然有一種沒有什麽話好說的感覺,我沒話找話問:“公司放假了嗎?”

顧宗祠說:“前兩天就放假了。”

我說:“好羨慕你。”我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和賬目有些苦惱說:“我到現在還有一堆賬目和文件呢。”

顧宗祠在電話那端笑著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聽人說最近盛東發展的挺好,聽說已經有人主動找你談合作的事情。”

我笑著說:“對,正在接觸,還不知道結果怎麽樣。”

“會好的。”

電話內再次沉默著,我看了一眼時間,匆忙對他說了一句:“為了明天可以趕回來見你和孩子,我必須在今天晚上把所有工作全部奮鬥完,好了,不說了,孩子他爸。”

他笑得很開心說:“等你回來。”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靠在椅子上重新開始工作,工作了一會兒,覺得累了,拿出手機翻一翻顧嘉的照片,看了許久,又覺得動力滿滿,開始工作。

我工作到通宵,因為天氣的原因又是年關機票很難買到,到達夜晚時,秘書告訴我,飛往本市的飛機票已經全部售空,我看了一眼天氣,問秘書火車和高鐵是否還有票,秘書也很遺憾告訴我,全部售空。

我打電話告訴顧宗祠,他說讓我收拾東西,機票的事情他會搞定,讓我夜晚準時到達機場,我也沒有問他打算怎樣解決,夜晚帶著秘書趕到機場後,便有人來接我,到達飛機上時,才發現他包機來的,並且連孩子都來了,坐在位置上朝我笑著。

我在飛機上看到他後,確實有些驚喜,秘書在一旁滿帶羨慕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很識趣的出去坐,剩下我和顧宗祠還有顧嘉,我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便走過去抱住他懷中的孩子,抱住便狠狠吻了幾口,顧嘉看到我後,笑得很開心,我抱著孩子許久,顧宗祠坐在那朝我笑著說:“大概是知道要來見媽媽,顧嘉很乖。”

我抱著孩子逗弄了一會兒,飛機起飛後,我坐在顧宗祠身邊,撐著手看向他,他被我盯得很不自然,將雜誌合了合問:“怎麽了?”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緩慢朝我靠近,我勾住他脖子,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他身體一頓,不過很快朝我吻了下來,我閉著眼睛和他吻了一會兒,直到孩子在我們兩人中間發出笑聲,我們兩人都驚了一下,相互鬆開了對方。

我繼續低頭哄著孩子,顧宗祠在一旁笑看著我。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和顧宗祠之間也有了一些突破,雖然沒到夫妻間真正的程度,可擁吻牽手擁抱,偶爾也會進行,可並不頻繁,不過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極大的克服,我和顧嘉玩鬧了一會兒,坐在我旁邊的顧宗祠說:“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薑婷生了。”

我拿玩具的手一頓,側過臉看向顧宗祠問:“男還是女。”

顧宗祠說:“龍鳳胎,可孩子剛出娘胎就死了。”

我說:“也就是生了個女兒。”

聽到這件事情後,我莫名覺得有些沉重,顧宗祠輕輕握住我的手說:“不必擔心,我想目前應該不會出事。”

我說:“我需要顧嘉做一個直接放棄顧家財產的證明。”

顧宗祠說:“不用,顧嘉的財產繼承權,以後對於我們會有幫助。”

我側臉看向他說:“可是這樣我覺得顧嘉很沒有保障,現在還小,每天待在家裏自然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可如果他長大後,五六歲時開始上學做父母的不可能時時陪著他,甚至也不可能讓保鏢陪他去上課,這對於他今後的成長會有影響。”

顧宗祠說:“所以,我們才要盡快除掉顧江河,而顧嘉手上的財產繼承權以後會是關鍵。”

聽顧宗祠這樣說,我沒有反駁,我們兩人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其實我和顧宗祠之間很少存在矛盾,可在孩子身上,可能是以前的陰影,我非常害怕出什麽意外,而往後更不同了,薑婷生的孩子是女孩,危險係數肯定會加大,我有些擔憂。叉介丸血。

可再深的擔憂,當飛機回到本市時,我們下了飛機,有來接我們,我坐在車內看著本市到處均是張燈結彩,一股濃濃的年味撲鼻而來,顧嘉大約也感受到了興奮,這一路上他很乖,沒有吵鬧。

我們的車直接去了顧家大宅,去的時候我非常放心,因為我知道沈世林和顧瑩燈今年不會回來過年,到達那裏時,果然隻有仆人忙進忙出,大廳內很冷清,顧江河和文清華一人占一處沙發角,都看向電視內裏麵的節目,仆人正張羅著年夜飯,顧江河一副心不在焉,估計人在這裏,心早已經飛走了。

我們到達後,顧宗祠和顧江河打著招呼,我也對顧江河喚了一句大哥,他笑看著我們,然後視線停在我手上的孩子身上,從沙發上起來說:“快給大伯抱一抱,我家小嘉都這麽大了。”

我看了一眼顧宗祠,他示意我給顧江河,我抱住孩子的手有些緊,不過最終還是給了顧江河,他抱在沙發上逗弄了顧嘉許久,笑眯眯的打量著顧嘉的臉說:“這小子長得越發好了,不愧是我們顧家的種。”

他說完這句話,保姆便抱在一旁去玩了。

我看向文清華說:“大嫂,瑩燈今年不會回家過年嗎?”

文清華看向我說:“他們說是不回來了,聽說打算在美國過年。”

我聽了,鬆了一口氣。

正要吃飯時,保姆接了一個電話,接完後,滿臉高興說:“太太,剛才小姐打來電話說,等下來回來陪您跨年呢。”

文清華一聽,眼前一亮,她趕忙問:“真的嗎?”

那保姆笑著說:“是真的。”

顧江河聽了,似乎也很開心,順便問了一句:“那世林呢?”

保姆說:“小姐沒說,隻說差不多還有兩個小時到達本市。”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雖然麵容上沒有變化,可心裏總存了一種擔憂,連我自己都不明白這樣的擔憂是什麽。

最後文清華讓保姆們備菜,我們開始吃飯,吃完後,我喂完顧嘉的東西,顧宗祠和顧江河去了書房談事情。顧嘉吃完飯後,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了,聽到外麵有鞭炮聲,朝吵要出去,外麵太冷,我怕凍著他不肯,他一直哭鬧不止。

文清華坐在那說:“孩子要出去,你就帶他出去,大過年的,哭壞了嗓子不好。”

她這樣說了,我也沒有辦法,抱著顧嘉去了外麵花園轉了一圈,正待了差不多十幾分鍾,鐵門外麵忽然有刺眼的燈光襲來,緊接著有一輛車從鐵門外開了進來,我抱著顧嘉站在那看了好一會兒,在車快要靠近我們時,我往後退了退,那輛車便朝我們徑直開過來,一直開到大門口停了下來,車還沒徹底熄火,我便聽到顧瑩燈特別興奮的聲音,文清華聽到動靜後,也快速從大廳內走了出來。

看到車內出來的顧瑩燈後,快速走了過了過去,緊緊抱住她,一口一句:“女兒,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今年你不會陪媽媽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