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罷免

182罷免

我們回去後,顧宗祠和我,非常注意這段時間的飲食,到家後的第一天。他便將我所有藥拿去醫院檢查,檢查藥的人是一位老中醫,他看完後,告訴我們這隻是很常見的保胎藥,對身體並沒有害處。也沒有木通這一味藥。

我和顧宗祠感到非常疑惑,藥裏麵沒有木通,那到底是哪裏的問題?

之後我們又將我的飲食一一檢查了一遍。飲食都很正常。並沒有任何異樣,正當我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時,顧宗祠問我:“木通這味藥是誰告訴你的?”

我想都沒想,回答說:“是沈世林。”

顧宗祠說:“飲食都沒有問題,還有藥物也都正常,會不會是沈世林故意讓你誤會我。所以才故意告訴你,說有木通這味藥?”

我搖頭說:“不可能。”

顧宗祠說:“精微,你別太相信沈世林了。”

我說:“如果沒有木通這味藥的存在,可前段時間我會頻頻小腹痛?而且那天去找沈世林時,還會暈倒?”

顧宗祠說:“也許是你身體本身存在問題,所以沈世林借題發揮也說不定。”

我沉默了下來,顧宗祠說:“當然,你現在有權利對我們每一個人保持懷疑,可木通是從你飲食方麵進入。這些都沒問題,我不得不懷疑是否是沈世林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故意捏造出這樣的話。”

我說:“到底有沒有木通這味藥,去醫院檢查便知道了。”

為了防止沈世林是為了挑撥我和顧宗祠,第二天我再次去醫院檢查身體,醫生說我這段期間確實有過胎氣不穩的症狀,是因為寒氣下火導致,還說我體質本來就偏弱,所以造成胎氣不穩,有下體流血的征兆。

我說:“可前一個醫生說,我是服用木通導致,難道您這裏檢查不出來嗎?”

那醫生看結果說:“可以,但是你今天的尿檢和各種檢查裏麵並沒有顯示有木通這藥性,如果服用了木通,要當天才會檢測出來,隔了幾天沒喝,是檢查不了的,因為基本上已經被新陳代謝更替完了。”

我聽了,恍惚了一下,對醫生說:“好的,我知道了。”

我從醫院出來後,腦海內紛雜無比,如果真像顧宗祠所說,是沈世林為了挑撥我和顧宗祠之間的關係而可以捏造出來的這通藥,也不無可能。

可也不排除,是顧宗祠在我住院後的那幾天,吩咐保姆還有醫生將木通這味藥換了,所以才導致這幾天並沒有找到,這同樣也不無可能。

顧宗祠和沈世林都有懷疑的嫌疑,我到底該相信誰?可如果不知道下藥的人是誰,我在明,他在暗,以後的日子會發生什麽,沒有人知道。

我回到家後,我舅舅來了,他正坐在客廳,我看到他後,腳步立馬一頓,我轉身要走,我舅舅立馬追上來,牽住我手說:“精微,你幫幫舅舅吧,舅舅真是走投無路了,楊岱現在還沒有找到,萬有已經像我發來律師函,說是沒在規定時間內還掉錢,就要告我詐騙以及非法挪用資金,現在楊岱的家人也一無所知,舅舅實在沒有辦法了,這可是幾億的債務,你說我短時間哪裏去籌那麽多錢?你一定要幫幫舅舅。”

我厭煩的看向他說:“你還不起,難道我就還的起嗎?”

我舅舅說:“你雖然沒有這麽多錢,可是你可以讓沈世林取消我這筆債務,畢竟我沒有拿一分錢,沒道理最後全部都是我一人承擔,他楊岱就帶著錢在外麵逍遙法外。”

“當初我早就說過讓你好好注意那個項目,楊岱是什麽人你應該比我清楚,現在事情到了這地步,你以為我還能夠幫得了?舅舅,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走吧。”

我正要往外走,我舅舅在後麵朝我雙退跪在地下說:“精微,就當是舅舅求你了,你最後一次幫幫舅舅吧。”

我轉過身,他在地下朝我磕著頭,磕得特別用力,額角都出血了,磕了好久,不斷說著你一定要幫幫我,不幫我的話,舅舅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說:“舅舅,那你就去死吧。”

我說完這句話,便從他身邊走過,進了客廳,保姆都看向不斷在外麵圍觀,我上樓後,將自己關在臥室,靜下心來想這些事情,想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我出來,我舅舅還是在樓下磕著,保姆走上來,問我該怎麽辦。

我站在陽台上看了許久,說了一句:“讓他走,如果不離開的話,就隨他在這裏跪著。”

我從陽台上回去後,仆人再次將熬好的藥端到我房間內,叮囑我一句要趁熱喝,便從房間內出去了,這段時間我們並沒有在別墅內透露關於我住院的事情,所以,藥也差不多天天煎,我正想端著那碗藥倒在臥室內的洗手間時,我忽然頓住了,我們那天拿去檢查的是沒有熬製好的中藥,可是熬製過後的中藥並沒有拿去檢查,會不會……

想到這裏,我從房間內拿出一個小塑料瓶子,將湯藥導進去後,密封好,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夜晚我吃飯時,依舊是那天天端藥給我的保姆端菜,我看向她,大約六十歲,頭發發白,可在顧宗祠這裏幹了很多年了,從我嫁進來後她就一直都在,平時看上去為人謙和,也沒什麽小心思,肯幹活。

看上去也並不像會幹這種事情的人,顧宗祠因為公司有事並沒有回來,所以隻有我一個人,我正喝著湯,問那將才放在桌上正要離去的保姆問:“對了,我的藥一直都是誰在煎?”

那仆人腳步一頓,回過身看向我,慈祥笑著說:“一直都是我,夫人。”

我說:“那有沒有別人經手?”

她說:“因為怕藥出差錯,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熬製夫人的藥。”布上畝號。

她回答我後,然後又問:“夫人,是有什麽不對嗎?”

我笑著說:“沒有,我隻是問問,因為喝了好久了,感覺這些藥太難喝了,又難聞,你們熬製的時候肯定很辛苦。”

她笑著說:“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的。”

她說完,便再次進了廚房,我坐在那看了許久,東西並沒有吃什麽,而是喊了外賣,第二天我便帶著昨天藏好的藥去醫院檢查,剛從車上下來時,正想朝醫院的地方走去,百貨商場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條財經新聞,是關於萬有本市項目被人卷款潛逃的事情。

穿著嚴肅的主播在屏幕內語氣快速說:“因為萬有在本市的項目陷入卷款潛逃的風波,項目主要負責人是萬有集團總經理沈世林,因決策上出現差錯,導致公司虧損嚴重,萬有集團董事長沈和誌先生緊急召開高層會議,一致決定暫時罷免萬有集團總經理沈世林的職位,以儆效尤。而提出此次意見的正是沈世林的父親沈和誌先生,這次大義滅親的舉動,似乎側麵證實了兩人父子關係確實不和,而萬有集團總經理沈世林先生就在不久前大婚,妻子正是顧氏集團總裁顧江河的獨生女,演員顧瑩燈小姐,兩人結婚後,婚後生活一向低調,如今沈世林先生遭到父親大義滅親,也不知妻子娘家是否會對他事業有所幫助,本台消息報道完畢。”

我站在那看了很久,身後是人來人往的人群和車流,那大屏幕上的臉已經換成了廣告,我站在那兒,腦海內一直盤旋著沈世林被罷免職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