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外公周奎

潘雲騰很快就被帶過來了,這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大漢,黑臉膛,大胡子,看起來頗為威武,穿著一身大紅色武將官服的他,好似是一尊鐵塔一般,站立在朱慈烺的麵前,恭維的行禮說。

“潘雲騰見過太子殿下!”

“潘師傅,你見了咱,哪還用得著這些虛禮?快快免禮,免禮!”

說著,朱慈烺就親自上前,攙扶著潘雲騰起來。

“謝殿下!”

潘雲騰有些受寵若驚,他當初不過就是指點了一下朱慈烺的拳腳,教得也不太好(武功高不代表能當好師父,就跟學霸不一定能教好學生一樣)。

朱慈烺是沒跟他學到太多東西,學的劍法也是稀疏平常,連殺駱養性都費勁……

此時,平身了的潘雲騰,和他身後,比他要瘦一些的哥哥,站在朱慈烺麵前,心底都有些疑惑朱慈烺召他們過來是何用意。

而朱慈烺,卻是適時開口了,他指著內校場上麵的大漢將軍問。

“潘師傅,這些士兵,可還可以?”

“這是大漢將軍?”

潘雲騰定睛凝神起來了遠處的大漢將軍,他微微頷首。

“排個場麵還成,但若是見了真章,怕是濟不了事,武藝太差,而且,疏於實操……”

“嗯!”

朱慈烺點了點頭,潘雲騰是武狀元,他下的這個評價,肯定是很準確的,隻聽朱慈烺問。

“那若是,讓潘師傅領大漢將軍,****,好生練上月餘,能不能堪用?”

“這個……”

潘雲騰微微皺眉,他看向朱慈烺。

“若是日日操練,倒是可以!”

說著,瞪著對大眼,盯著大漢將軍看了好一陣的潘雲騰又笑嗬嗬地說。

“不過,大漢將軍看起來倒像是精兵,戰場上,尋常的賊寇遇到似他們這樣的敵兵,未戰都得喪三分膽氣……”

好嘛。

大漢將軍的排場,是真的很嚇人啊——清一色一米八高的大漢,再配合上那魁梧的大塊頭,而且,還披著精良的鐵甲,定眼一瞅,誰敢說這不是精銳?

“既然這樣,那大漢將軍,就交給潘師傅你領著了,潘師傅,如今國朝,正是用人之際,潘師傅一定要盡心盡力,給本宮操縱好大漢將軍!”

朱慈烺鄭重其事的囑咐,說著,還要朝潘雲騰見禮,這可把潘雲騰給嚇壞了,他連忙用一雙長滿了老繭的大手,扶住朱慈烺。

“太子爺,您這可使不得,額不過是個粗鄙武夫,哪當得起您行這大禮,太子爺既然將這大漢將軍交給臣領著,臣就定當給太子爺練好,絕不辜負了太子爺的期望!”

得了潘雲騰的保證後,朱慈烺嗬嗬一笑,他朝劉大用說。

“給潘師傅取一千兩銀子賞銀!”

“這,這恐怕使不得吧?”

潘雲騰推辭,他是感覺朱慈烺賞的有些多了,他當不起——崇禎賞賜武將頂多幾十幾百兩,朱慈烺一出手就是上千兩銀子,潘雲騰覺得自己受不起這重賞啊!

朱慈烺卻是不容置否的道。

“長安居,大不易,京城物價高得很,潘師傅不要推辭了,你們這些武將,豁出性命為我大明朝盡忠,本宮身為太子,豈能吝嗇這黃白之物?”

朱慈烺這一番話說的是潘雲騰感動極了——瞧瞧,這才像是句人話啊。

不跟朝堂上那群文官似的。

額們弟兄們擱前線拿命去搏,他們卻擱後麵,彈劾額們,瞧不起額們,還下絆子,克扣額們的糧餉……

而皇上也是,竟然不明察。

還是太子好啊!

讓潘雲騰練大漢將軍的同時,朱慈烺又給大漢將軍改了個名,改成禁軍營,潘雲騰負責裏麵的操練,待遇按朱慈烺之前說的,一日三餐也是飽食,火藥銃彈也不缺,就好生在內校場裏麵專心操練。

就這麽的,在安排好這一切之後。

時間已經下午了,一連忙活了好些天,幾乎沒好好休息的朱慈烺,也總算能夠喘一口氣了——最忙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他隻需要按時發賞,然後每日到軍營內巡視就成!

在這樣的情況下。

朱慈烺就直奔著紫禁城去。

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是出了內校場,便過了太液池,從玄武門進了紫禁城。

不過剛從玄武門過去,朱慈烺便發現有一個人正匆匆走出來,定睛一看,朱慈烺頓時就通過原主的記憶,想起來這是何許人也。

這是他的外公!

周奎啊!

“外公?”

朱慈烺朝周奎笑嘻嘻地打著招呼。

他可是很待見周奎滴——因為這個家夥有錢啊!

而周奎,一見朱慈烺,也是頓時就露出了笑臉。

“慈烺,你這是從哪回來啊?”

“剛從內校場回來,外公,您進宮是幹什麽啊?”

朱慈烺笑嗬嗬地朝周奎說,周奎一聽朱慈烺問的問題,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他進宮是周皇後叫他來的,目的還是找他借錢,崇禎實際上之前已經派太監高定先找周奎借過錢了。

不過周奎借口沒錢,一個勁地搪塞,這一回崇禎被逼急了,便生出主意,讓周皇後出麵。

周皇後匆匆賣了些首飾珠寶,湊了五千兩銀子,已經差人給周奎往府上送了去

並千叮囑,萬囑咐,想讓周奎在明日朝堂上的募捐上麵,起個模範帶頭好榜樣。

所以,周奎現在正十分肉痛,自己到底要捐多少兩銀子呢。

見朱慈烺一提這茬,他的臉瞬間就皺成了苦瓜,朝朱慈烺說。

“慈烺,還能有什麽事,外公現在苦啊!”

說著,周奎便抖落起來了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衣裳,朱慈烺見此情形,瞬間意識到周奎要哭窮。

“外公,閑言少敘,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改日,改日必定到外公府上,好好陪陪外公!”

說著,朱慈烺一拱手,便腿腳麻溜地離開。

離開之際,朱慈烺則是在思考著。

該如何將周奎的家底給掏空——尋常的勳貴,文官們也就罷了,貪汙腐敗吝嗇錢財,有情可原,可周奎身為國丈,還那麽摳,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不可原諒了!

所以,朱慈烺現在,就在琢磨著如何對付周奎這個把自己活活給摳死的家夥——周奎真的是活活摳死,要錢不要命中了。

曆史上劉宗敏拷餉他,把他全家都打死了個幹淨,可周奎就是不肯掏錢,直到劉宗敏往他身上上刑後,把他折磨得奄奄一息,這貨才交出來了錢財。

錢交了,劉宗敏也放了他。

但他卻因為人財兩失,活活的氣死球了。

這麽一朵奇葩。

朱慈烺絕對不能放過,他現在要籌措著,如何既不影響自己的名聲,又可以將周奎府上的銀子,全部納入囊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