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認清自己的身份
“我有事找你……”岑瀛推門進去後，一臉錯愕地看著屋內兩人。
隻見宴佳人站在陸铖身邊身體微微朝他靠攏，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從岑瀛的角度看上去，兩人動作極其親密。
他們這是在幽會？
“抱歉。”她垂著眼，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誰讓你進來的？”陸铖冷眼看著她。
“我有事找你。”岑瀛又重複了一遍。
“我問你誰讓你進來的？”
氣氛正僵硬，宴佳人看了岑瀛一眼，笑道：“陸铖哥哥，岑小姐應該不是故意的。”
“出去！”陸铖厲聲嗬斥。
岑瀛：“我……”
陸铖：“出去！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岑瀛握著門把手，重重將門拉上，剛轉身就看到薑薇一臉得意地看著她。
“你一早就知道宴小姐在。”
薑薇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提醒過你了，讓你好好在房間裏休息，你偏不聽。”
岑瀛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薑薇越想越氣，沒忍住心中怒火，從水果盤中撈了個橘子往岑瀛後腦勺扔過去。
薑薇怔怔地看著滾落在地的橘子：“我……我以為你會躲開的。”
旋即想到岑瀛的處境，她洋洋得意地看著她：“岑大小姐這麽金貴，還是好好在房間待著吧，要是不小心磕到碰到，我們這些下人可擔待不起。”
“要是我偏不呢？”岑瀛背對著她，語調冷淡。
薑薇無奈聳肩：“那我就隻能如實告訴先生了。”
岑瀛低笑一聲，提步朝她走去，“你剛剛說了你是下人對吧？”
“什麽意思？”她這是瞧不起她？
“我稱你一聲岑小姐，完全是看在先生的麵子上，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是挺了不起的。”岑瀛笑得無害，身體微微前傾，“我不僅是岑家大小姐，還是陸铖的妻子，陸氏莊園的女主人。”
“隻是個掛名的而已，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這兒的女主人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掃地出門了，有什麽好得意的。
“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掛名的。”反正她薑薇沒有就是了。
“我告訴你，我從小就在陸家長大，豈是你能比的！”
要不是她橫插一腳，說不定她還能……
“從小在這兒長大的仆人嗎？聽起來是挺新鮮的。”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童養仆？
“岑瀛！”薑薇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端起手上的果盤就朝她扔過去。
後者側身躲開，神情染上一絲冷意。
果盤落地的聲音拉回薑薇的思緒，她滿臉驚慌地看向陸铖書房的位置。
要是被先生知道……
“薑小姐，主仆有別，認清自己的位置，請稱呼我陸太太或者岑小姐。”
“還有，我是主，你是仆，記住了。”
薑薇怔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薇薇，怎麽回事？”晏佳人聽到動靜出來詢問。
“我不小心打翻了果盤。”薑薇臉色難看地回話。
“沒事，重新去端一盤就行了。”宴佳人溫聲安慰。
薑薇應了一聲，低著頭將地上處理幹淨後直接離開。
“什麽事？”陸铖詢問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沒事。”宴佳人回頭看著他，調笑道：“你不去跟岑小姐解釋一下嗎？我怕她誤會。”
“隨她。”陸铖說得滿不在乎，宴佳人心中卻很是暢快。
“你不去的話，我去吧。”她其實很想看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
岑瀛回到房間，正思索著要如何向陸铖求情。
叩叩叩——
“進來。”她語調有些冷淡。
“岑小姐，你沒事吧？”
“有事，但你管不了。”岑瀛語調冷淡。
宴佳人一眼就看到被封死的窗戶，眼中有些疑惑，“發生什麽事了嗎？上次我來的時候莊園的窗戶不是這個樣子的。”
“自殺未遂。”她滿不在乎地說道。
宴佳人滿臉驚訝：“怎麽這麽想不開？”
她命怎麽這麽硬，要是真死了多好！
“發酒瘋。”
“是嗎？”宴佳人語氣有些遺憾。
“找我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別來找存在感。
宴佳人滿臉歉意道：“剛才看你臉色不太好，所以來看看。”
“我沒事，多謝關心。”
“我和陸铖哥哥隻是在談合作，你別誤會……”
岑瀛直接打斷她的話：“沒誤會。”
宴佳人歎了口氣，聲音染上一絲哭腔：“我真怕自己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雖然我們之前相愛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這次來找他隻是談合作而已……”
岑瀛滿臉困倦地打了個哈欠：“談完了嗎？沒有的話你們繼續，我要休息了。”
“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了。”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憋屈。
岑瀛掀開被子躺在**，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問她：“你要一起嗎？”
“不……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宴佳人慌忙起身，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餐桌上
陸铖動作優雅地將切好的牛排遞給宴佳人，“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宴佳人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岑瀛。
“那你路上小心。”京都治安好，不會出事兒，他很放心。
她說的隻是客套話，沒想到陸铖居然當真了。
宴佳人：“其實……司機今天有事先走了。”
陸铖：“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不是有事找我嗎？吃完來書房。”這話，是對岑瀛說的。
書房內
“我想求你繼續跟誌誠集團合作。”
“我憑什麽答應你？”陸铖手上動作不停，語氣平靜無波。
“我以後會乖乖聽話的。”
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籌碼可以跟他談判。
“你不會不知道，我很享受你掙紮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吧？”
岑瀛：聽我說謝謝你……
“你要我怎麽做才肯答應？”
隻要能救誌誠集團，救岑家，做什麽她都願意。
“要繼續合作也行，不過有個條件。”陸铖雙腿交疊搭在辦公桌上，輕輕轉動手上的扳指。
“什麽條件！”別說一個，十個她都答應。
陸铖笑不達眼底：“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讓你以身相許吧？”
岑瀛：“你想多了，我隻是想救誌誠集團而已。”
“最好是這樣。”陸铖冷笑道。
“你有什麽條件直說就行。”不管是什麽，她都會答應，哪怕是……
“以身相許吧。”陸铖麵無表情。
岑瀛皺眉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陸铖垂眸一笑，“答應嗎？”
“我答應！”岑瀛沒有任何猶豫。
陸铖身體微微前傾，眸光瀲灩：“這麽想爬上我的床？”
岑瀛握緊拳頭，“我隻是想救誌誠集團。”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陸铖輕嗤道。
“我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你不配。”
岑瀛：“……”他閑著沒事幹耍她呢？
“那你到底有什麽條件？”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你代替我去簽合同。”
“為什麽？”這不像是他能提出來的條件。
“答不答應？”陸铖漸漸沒了耐心。
“好。”她求之不得。
陸铖笑不達眼底：“很好，十天後簽合同。”
岑瀛沒再看他，但總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