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有毒

“美人,在等哥哥呢吧?”輝哥一上去就開始出言調戲,伸手去摸蘇漁的臉。

蘇漁機敏躲開,風情冷媚的笑道:“你走錯地方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輝哥臉色驟變,欺身而上,將她壁咚在牆上。

“我今天就偏偏要來,你不喜歡嗎?”

他那鹹豬手,已經熟練的放在了蘇漁的大腿上,還試圖往上移。

林一嚇得默默側身後退了幾步,幾秒後砰的一聲,江池手裏的礦泉水瓶子狠狠砸在了地上砰的一聲爆了。

所有人震驚不已,轉頭去看。

緊接著又聽到砰的一聲,大家又轉頭去看台上。

輝哥被蘇漁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狠狠砸在了地板上,疼得他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好,演得好。”

林一連忙鼓掌,喬伊人馬上跟著鼓掌。

蘇雪驚覺江池來探班了,她不能讓他覺得她在故意為難蘇漁,也跟著鼓掌。

“好,表妹,輝哥,你們演的真好。”

蘇漁連忙伸手把輝哥拉起來,笑著道歉。

“輝哥,你演的‘流氓’真的入木三分,不好意思我沒控製好。”

既然大家都鼓掌了,輝哥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跟著賠笑臉了。

蘇雪馬上過來假惺惺的拉著蘇漁的手:“蘇漁,你要複出跟表姐說呀,簽到我的公司,想要什麽角色沒有呀?”

蘇漁看著她虛偽的臉,皮笑肉不笑的拉開她的手:“表姐,我已經有人要了,就不勞你費心了。”

簽她的公司,那不就是找死嗎?

一邊說著一邊回服裝間換衣服,順便看了一眼林一站的方向,江池那個狗男人剛才不是還在那兒嗎?什麽時候不見了。

不就是離個婚嗎?怎麽還當起了縮頭烏龜?

她進了更衣室,把別人的戲服小心的脫下來,準備換上自己的衣服,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風襲來。

她以為有色狼占便宜,二話沒說回頭就是一拳狠狠懟過去。

那人也早有準備,低頭避開,直接把她攔腰抱起來抵在了更衣室狹小的牆壁上。

“江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出差了嗎?你放開我。”

“我在哪兒,你管得著嗎?放著好好的江太太,你不做,你非要出來讓別的男人摸,蘇漁,你到底想幹什麽?”江池周身的暴戾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江太太?眾所周知,未來的江太太是你的夢中情人蘇雪,跟我有什麽屁關係。”蘇漁惱火地喊著,奮力掙紮著,想推開,但根本撼動不了。

“跟你沒關係?蘇漁,你是真的欠收拾。”

“在這兒嗎?江總你現在都小氣的連個房都舍不得開了嗎?”蘇漁故意調侃,嘲諷,想要借機開溜。

“我怕你忍不了......”

“你放心,我絕對能忍......”

“嗚!”

江池真的要瘋了,這個女人讓他太上頭了。

他要讓她在他麵前臣服,求饒,乖乖回家躺著等他,不準任何男人碰她一根手指頭。

蘇漁掙紮不脫,發狠的咬了他,但他始終不願鬆口,鹹苦的血液在兩個人的口腔蔓延。

於他,她是開在懸崖邊上的罌粟花,明知有毒,一沾上癮,可他還是沾了。

於她,他是毒。

明知這個男人永遠隻把她當發泄的工具,卻放縱自己與他糾纏,哪怕遍體鱗傷。

情濃時,他問:“你到底想要什麽?”

她說:“想要你愛我,全心全意。”

江池嗬嗬冷笑,敗興的鬆開她,俊臉覆上冰霜,慢條斯理的穿上西裝。

“倒胃口。”

蘇漁看他這個反應,心裏陣陣刺痛,不屑一笑。

“江總,玩不起就別玩了,別耽誤我找真愛。”

她知道,跟他不能提感情。

他的愛,都給了蘇雪。

但她不想再做他身邊沒有感情的玩具了。

“給你個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至少以後我睡你一次,就可以給你一部戲的女主角如何?”江池擰眉,修長的手指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涼薄輕佻的笑著。

蘇漁不屑推開他的手傲嬌的嗤笑:“江總,你這是愛上我了嗎?你說句愛我來聽聽,我免費給你睡。”

“你做夢,你就是我買的芭比娃娃而已,我就算玩膩了,燒了,毀了,也不會再讓任何人碰。”

江池冷戾地盯著她倔強妖豔的紅唇,再次捧起他的臉,狠狠咬了上去。

蘇漁避之不及,隻能承受著他霸道暴戾的強吻。

狗男人真不是一般的bian態!

外麵蘇雪找江池,找了好一會兒,看到林一守在服裝間門口,便猜到他肯定在裏麵,也不顧林一阻攔,非要闖進去。

“阿遲,你在裏麵嗎?”蘇雪的聲音輕輕傳來,江池微微一怔,下意識鬆開她,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蘇漁咬了他的手一口,推開他,衝出更衣室。

江池無奈的咬了咬牙,抹了抹嘴角的口紅,理了理衣服,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他和蘇漁親熱會盡量避開蘇雪,不想她難過,但蘇漁是領了證的老婆。

他做的是所有男人都會做的事而已。

看到就看到,他無所謂。

蘇雪看到蘇漁出來,嘴都被咬破了,再看看隨後出來的江池,襯衣上還蹭了口紅印。

仗著江池寵她,怒氣衝衝過去揚手就給了蘇漁一巴掌。

“蘇漁,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阿遲喜歡的是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是你表姐,是我們家把你養大的,你怎麽可以這麽忘恩負義。”

蘇漁摸了摸火辣辣的臉,二話沒說反手一巴掌抽了回去。

“表姐,你會說人話嗎?這是我老公,合法的,你能摸能親,能秀恩愛,我就不能親不能碰嗎?”

她不屑嗤笑著,這一巴掌她憋了很久。

那天把她拉下泳池差點淹死,今天又叫人故意來占她便宜。

早就想打她了,一直沒找到機會,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可是練過的,這一巴掌直接就把蘇雪打趴到地上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蘇漁,你敢打我?”

“是你先動手的,姐姐!”蘇漁著重喊了聲姐姐。

江池怒不可遏,抬手要抽她。

“蘇漁,你是不是非要找死?”

蘇漁卻突然高高舉起來紅色的本本,不怒反笑。

“江池,你要是打我,我就告訴媽。”

江池再不濟,也不能打老婆。

這是他媽結婚時,給他的警告。

“蘇漁,你給我閉嘴。”江池眉心擰著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拳頭捏得個咯吱作響。

蘇雪見狀,馬上哭唧唧的拉著他。

“阿遲,算了,蘇漁從小就這樣野蠻,是我的錯,我不該先打她。她是你老婆,她跟你親熱也是應該的,是我衝動了。”

她撲在江池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這茶藝,簡直了。

蘇漁差點被惡心吐了,什麽叫她從小就野蠻?

她野蠻還不是被她們逼的嗎?

三歲起就要做家務,掃地,洗碗,洗衣服,做飯,住家保姆都沒她幹得多。

做不好還要挨打,不給飯吃。

好幾次,差點沒被燙死。

即便她在蘇家幹了這麽多,可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蘇雪用剩下的舊的。

她還不能比蘇雪好看,不能比她成績好,更不能比她討人喜歡。

蘇雪偷同學錢,故意塞到她的書包,和同學們一起霸淩她。

她騙她去小樹林,還讓小流氓欺負她。

她的媽媽王豔芳就滿天下造謠,說她和男人鑽樹林,和她媽媽一樣水性楊花。

從她出生,就開始無止盡的造謠詆毀。

把她的女兒捧上雲巔當純潔無瑕的公主,讓她爛在泥濘比泥巴還爛。

她卻要背負這樣的養育之恩感恩戴德,稍有不慎就被扣上農夫與蛇的帽子。

“不是你的錯,比不要臉,比心機,你再怎麽樣都比不過她,但是在我心裏,你才是我的最愛的女人。”江池溫柔深情的對她表白,挑釁的眼神瞪著蘇漁。

蘇漁真的是心塞,惡心,想吐,想咬死這個狗男人。

十年的癡心,全都喂了狗。

但她臉上的笑容依然傲嬌,不屑,慢慢拿出手機來給她們倆拍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