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庫房的東西被換

此時,茯芩進來附在元念初耳邊說了柳絮把脈的結果。

元念初想起蘇清河扶起柳絮,說她懷孕不能久跪時,柳絮愣了一下。

元念初疑惑地看著蘇清河,“府醫說柳絮沒有身孕。”

蘇清河點了點頭,“我知道。就如同公主剛剛提議向皇上借錢一般,我說柳絮懷孕也是個引子。”

引子!?“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為了問謹兒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

蘇清河異常認真的回答,“沒錯!好不容易見到公主,自然要問上一問。”

永寧幹的那些事是挺惹人懷疑的,再加上外麵的傳聞推波助瀾。

元念初表示理解,“你掌著消息靈通的麟衛,卻還是不能解惑,現在本宮即便說謹兒是你兒子,你信嗎?”

蘇清河沉默不語。

元念初歎了口氣,有些後悔剛剛逞口舌之快,故意加深他的懷疑。

難道來個滴血認親?萬一血型不同不相溶怎麽辦?甄嬛傳裏拿什麽攪的她也不記得了。

“不說謹兒之事,你不在乎麟衛統領之職嗎?若本宮的位置保不住,你的統領之職自然也沒了。”

蘇清河低著頭整理袖子,“在下苦讀數十年,本來想做些於黎民有用之事。此次說不定可以如願了!”

皇上沒保住親妹妹的公主之位,說不定真的會授個官給蘇清河補償一二。那怎麽行!好好一個大公主劇本,難道要轉到宅鬥!

元念初煩躁地坐下,突然靈光一閃,這蘇清河坐得不動如山,不想幫早就走了,還會在這廢唇舌,

“官場沉浮,哪是那麽容易的!你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凡事好商量!”

蘇清河抬起頭,唇微微翹著,“在下可以幫公主找到籌錢的信息,隻需要公主答應三個條件即可。”

“第一,公主不可再攔著在下見謹兒。第二、一年內不可提和離之事。第三、柳絮交還給我。”

元念初覺得怒火一點點湧上來,又有點困惑,能考上進士,應該不是傻子吧!她現在答應,三天後可以反悔啊!誰能約束?

但很快,蘇清河就讓元念初見識了他的縝密。柳絮他讓元念初當場命人釋放,然後讓元念初手寫一份保證書,簽字畫押。

最後讓元念初以自身容貌發了一個毒誓。

元念初從憤怒、無奈到最後的佩服。真的,以容貌發誓這個真的是被拿捏住了。

兩人分頭行事,蘇清河去歸攏信息,以及安排人追查家令行蹤。

元念初去內庫清點,蘇清河說有用。內庫一慣放著些古玩、玉石擺件等貴重物件,估計也值個幾萬兩。

但此次還款,國庫隻收現銀。如今想拿東西去賣、去當都沒地方,京城明麵上的銀子早被換空了。

然而內庫房竟然也出事了。

她怔怔地看著手上單子,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麽多都被人換了?這半個庫房都是贗品?”

茯芩低頭應是,不敢看元念初的表情。元念初大怒,“家底都快被人搬空了,竟無人發現端倪?”

“站住!別讓他跑了。”

一道灰影從庫房大門竄了出來,不要命地朝府門方向逃去,幾個侍衛跟在他後麵窮追不舍。

元念初正滿心疑惑,聽到茯苓驚呼,“這不是庫房管事錢定嗎?

畏罪潛逃嗎?千萬不能讓他跑了,元念初高聲疾呼:“多叫幾個人,務必將他抓回來。”

聽到公主吩咐,又有數人追了上去。沒想到錢定跑得飛快,這麽多人硬是沒一個追上他。

這時,蘇清河突然出現,隻見他縱身輕躍,如行雲流水般,幾個起落便擋住錢定去路。錢定見狀一拳揮出,反被他輕鬆抓住胳膊扭至身後。

匆匆趕到的侍衛見到蘇清河,紛紛朝他抱拳行禮,蘇清河將錢定朝前一推,侍衛趕緊一擁而上,將錢定綁住,跟在蘇清河身後回來複命。

蘇清河居然會武?!元念初想起當年的意外,頓時疑竇叢生。

蘇清河出身普通,與世家沒有瓜葛,能文會武,早早就投入當年還是誠王的皇上門下。

這種配置是麟衛統領的首選啊!當年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嗎?

蘇清河語氣急促地問道:“可是內庫房也出事了?”

元念初將手中清單向扔給蘇清河。蘇清河接到後展開一看,饒是他一貫沉穩也不禁倒吸口氣。

元念初看向跪在地上錢定,沉聲發問,“庫房的東西呢?是你換了?”

錢定低頭不語,周圍的侍衛也毫無動靜,直到蘇清河抬手輕揮,一名侍衛出列,抬腿將錢定踢倒,大聲喝斥,“公主問話,還不快回答。”

蘇清河走到錢定身邊,“既已被抓,就不要抱有僥幸。不如老實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錢定抬起頭來,看著義正言辭的蘇清河,突然笑了笑,“駙馬爺,你會後悔的。”

那侍衛一腳踩在錢定手上,“駙馬也是你能攀扯的嗎?快點老實交代!”

錢定發出一聲慘叫,連連求饒,“我說!我說!東西是老夫人讓我換的。換下的東西在二姑娘的廂房裏。”

元念初大驚,目光如電般看向蘇清河,“駙馬,可有此事?”

外庫房被搬空,內庫房的東西被換,怎麽會這麽巧?

蘇清河表情十分凝重,“錢定,外庫房失竊之事你可知情?”

錢定捂著自己的手,瘋狂搖頭,“我不知道外庫房有什麽事?我沒說謊,東西在不在,一查便知。”

錢定說得非常有道理,元念初斷定,他沒有撒謊。那蘇清河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

剛剛的審問,讓她看明白了一件事,這些侍衛都聽命蘇清河,對她這個公主隻是表麵尊敬而已。

眼下這種狀況,她必須讓蘇清河當眾表明自己的立場。“駙馬,你若問心無愧,能否將麟衛統領的令牌先交出來?“

侍衛統領陳昭出言相勸,“公主,駙馬未必與此事有關,現在扣下駙馬的令牌是否太過輕率?”

元念初微微一笑,“陳昭,你嫌邊城無趣,在我這混日子,如今是覺得公主府也無趣,打算另謀出路了?”

陳昭瘋狂搖頭,用手捂住嘴表示自己不再多嘴。

元念初轉過臉去,對蘇清河說道:“駙馬,你也知這令牌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本宮隻是需要一個保證。”

蘇清河盯著元念初的眼睛坦然一笑,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令牌,“正好錢定還需再審,若有好消息,在下去通知公主。”

侍衛紛紛跪下,替蘇清河求情,“公主,駙馬一向盡忠職守,必然不會與此事有關,請收回成命。”

元念初拿過蘇清河手中的令牌,轉向眾人,“本宮希望你們明白,先有公主,才有駙馬。你們若真的擁戴駙馬,就好好幫本宮辦事,不然,這令牌早晚要給他人。”

元念初將令牌丟到陳昭懷中,“你先暫時保管此令,帶幾個人跟著本宮。”

然後帶著侍女婆子朝二姑娘的院子而去。

陳昭手忙腳亂地接住令牌,朝蘇清河解釋,“我和公主可沒什麽!”

蘇清河看看了他手中的令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知道,公主看不上你。”

陳昭被懟得直翻白眼,冷哼一聲,帶著幾個人追著元念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