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顧大少求娶溫一
溫一與母親回到位子乖乖坐好。
溫歌維護性的幫溫一解釋，“顧大少不好意思，我姐姐少出門所以有些禮數不周，你不要介意。”
“我們向來知道顧大少比較重禮數，我這大女兒比較笨拙，擔心讓顧大少不舒服。”母親跟著說道。
母親與溫歌的話，句句字字透露她的上不了台麵。
溫一沒吭聲，乖乖坐著。
顧淮序很快回來。
他坐在顧擇俞身邊，溫一看都不敢看。
顧擇俞道，“既然人到齊，我也進入正題。”
溫歌害羞地低頭，又緊張的偷看顧擇俞，完全就是待嫁的小新娘。
“我今年28歲已到適婚的年紀，而顧家與溫家兩家交好，溫家兩位小姐與我年紀匹配，在前幾日我也與溫二小姐嚐試性的約會接觸。”
顧擇俞話到這時，溫歌更害羞，抓著溫一的手，勇敢地抬眸，頂著因害羞而泛紅的臉，期待的看著顧擇俞，等待顧擇俞關鍵的話。
他說……
“在幾次約會當中，我發現我與溫二小姐性格……”顧擇俞話停頓幾秒，“並不合適。”
溫歌害羞的表情僵住。
顧擇俞目光移到溫一，“反是看似含蓄少言的溫大小姐，更符合我內心對妻子的期望，故而今日我是來求娶溫大小姐。”
顧擇俞溫潤成熟的聲音回**在整個溫家客廳。
而因他這句話，溫家上下所有人皆是錯愕，一時之間現場鴉雀無聲。
最先回過神來是溫母，“顧，顧大少這……是不是弄錯了？”
“我請求求娶溫一小姐。”顧擇俞認真表明。
“溫一哪比得上溫歌……”溫母幾乎脫口而出的，“她配不上你。”
顧擇俞微微皺眉，“我挺喜歡溫一小姐的不爭不搶。”
“可……”
“媽！”溫歌急忙抓住溫母的手，故作堅強地笑道，“姐姐安靜溫柔，的確是值得顧大少喜歡，雖我中意顧大少，可顧大少心儀姐姐，我也當成全。”
她大方的說道，拉著溫一的手，“姐姐，以後嫁到顧家一定要幸福，忘記當初那個男人帶給你的傷害，知道嗎？”
溫歌抓著溫一的手，微笑地流著眼淚。
溫一卻被溫歌這句話，觸及內心陰影處，身體僵住。
溫歌跟顧擇俞說，“姐姐之所以安靜不太願意講話，是因為高中的時候遭遇過不好的事，所以心裏有陰影，請顧大少到時候多包含姐姐。”
“陰影？”顧擇俞皺眉。
溫歌擦擦眼淚抱住溫一，“姐姐，那個男人造成的傷害都會過去，不要成為你幸福的陰影。”
溫一身體卻在發抖。
腦海浮現，高中時的巷子，那個渾身肮髒惡臭的中年大叔，將手伸到她衣服裏的場景……
溫一嚇得推開溫歌，導致溫歌摔到地上，碰碎了茶杯。
母親急忙撫起溫歌，惱怒訓斥，“溫一你幹什麽！”
溫一渾身發抖，盯著溫歌，想說話，說不出來。
溫歌抓著母親的手說，“媽媽，別這樣，我沒事。”
“姐姐應該是太開心了，姐姐、顧大少我祝福你們。”溫歌堅強的微笑，送上祝福。
溫一整個人愣愣的。
直到冰涼的濕紙巾貼到手背上，溫一才反應過來，看著蹲到她麵前的顧淮序。
“姐姐手被燙紅，要注意。”
他說完起身回到剛才的座位。
顧擇俞見狀，成熟知道不應該繼續多問。
他起身道，“求娶一事比較唐突，溫大小姐可認真考慮之後再給我答複，今天就先告辭。”
“顧大少爺，我送你吧，姐姐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溫歌起身。
顧擇俞看了一眼還處於恍然的溫一，沒拒絕。
顧家的人離開，溫一是在父親的一巴掌中才回過神。
“你什麽時候去勾引顧大少，搶你妹妹婚事的？”父親質問。
母親聲音尖銳，“溫一你怎麽這麽惡毒，就因為昨天我們讓你替嫁，所以你去勾引顧大少破壞你妹妹的婚事嗎？”
溫一看著父母衝著自己責備的謾罵，眼淚失控地掉落。
“你哭什麽，你勾引你未來妹夫，搶了屬於你妹妹的婚事，你在這邊哭什麽？”
“溫一，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溫一低頭，她無力地抱緊自己，沒有回應父母的話，而是逃一樣從客廳跑到樓上的房間。
她衝到衣帽間，將自己縮回小衣櫃裏，渾身顫抖如篩子。
她用無數的衣服裹緊自己，才能獲取一點點的安全感。
可那如深淵一樣的巷子，那肮髒的男人，猥瑣的笑著朝她伸手的畫麵，無法忘卻！
那一年，她不過高二。
溫歌那天打電話讓她去接她，鬧著非要走小路，溫一也順著，那個男人就是這樣衝出來！
溫歌嚇得跑了，溫一被堵住。
雖說當時剛好遇見路過的保安大叔阻止，才導致悲劇沒有發生，可卻成為溫一這輩子的陰影。
保安大叔之所以路過，因為聽說這邊路段有猥褻犯，學校那邊有學生不懂事玩大冒險比膽子，過來走這段路。
他過來看看結果還真撞上，為此還把溫一訓斥一頓。
……
顧家回程的車上。
寬敞的後座，顧淮序與顧擇俞分坐兩邊。
比起顧擇俞矜持優雅的坐姿，顧淮序則有些懶散，右手隨意地撐開，明明是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卻夾帶攻擊性。
完全碾壓性的鋒芒畢露。
“不是談好選擇溫二，怎麽改到溫一？”顧淮序開口，天生的低音炮加上說話的狀態，很有壓迫感。
“雖說溫二小姐盛名在外，可接觸之後發現不過尋常，反不爭不搶安靜的溫一小姐則優秀太多。”
顧擇俞說完從一旁櫃子拿出溫一的資料。
“頂級電影學院畢業，隨後研博雙讀完成導演專業課程。她的幾部導演作品叫座叫賣，不過用了藝名，沒人知道是她。”
顧擇俞提起溫一的履曆，眼裏帶著欽佩與欣賞。
但在感到顧淮序眼裏的冷意，顧擇俞當即緊張地換了坐姿。
“您不喜歡我選擇溫一，我可以換。”他說道，帶著恭敬感。
“不用。”
顧淮序食指滑過唇，嘴角微微勾起，“你想要她，她未必同意，就試試。”
顧擇俞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怎麽，沒信心試試？”
“沒有。既然您支持，我便會認真追求。”
“我可沒支持。”顧淮序看向窗外，“你自己發現的這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