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樣下去，老人會死的
秦天聽著趙亮的話，皺眉，神闕穴？！
趙亮看到秦天的表情，哈哈大笑，言辭間滿是嘲弄。
“怎麽？知道自己錯了，遲了！”
“當初你在酒店前羞辱我，自詡中醫傳人，在白家宴會裝逼，號稱華佗在世，怎麽連個微不足道的穴位都能記錯？白雀表妹給你放水如何，身為助理的你接不住，秦天，你終於露餡了！主持人，看一下答案卡，第六個穴位的名稱！”
“好，第六個穴位，我看看是…神…闕，沒錯，就是神闕穴，六院的秦天回答錯誤穴位，扣除5分，所以第二輪六院的得分……”
“不對，主持人，我說了，醫學馬虎不得，錯一個穴位就要死人，必須扣除秦天所有分數！”
趙亮態度堅決，鼓動其他青年醫生。
青年醫生們相繼議論。
“這畢竟是比賽，一個穴位，扣除些分數也就罷了，沒必要扣掉所有分吧。”
“無法苟同，醫學就是要嚴謹，中醫更是需要嚴謹，一個穴位能活人，一個穴位能殺人，如果針法的位置都能記錯，那麽他連站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各位忘了一件事，無論扣除六院多少分，趙亮師兄已經在賭注中獲得勝利！當然我也支持扣除所有分數，小小的外聘助理，沐猴而冠，想要跳上大舞台，徒留可笑！”
青年醫生們褒貶，支持趙亮的占據絕大多數，一半是諂媚趙亮，一半是蔑視秦天。
秦天沒有理會眾人的談論，看向趙亮。
“趙亮，你是從什麽地方看到八石針法第六穴是神闕的？”
“當然是書、書上！”
“什麽書？”
“《本草綱目》啊，還能有什麽，誰不知道李時珍最出名的就是這本醫書！”
趙亮故意挺起胸膛。
秦天點頭，接著看向麵麵相覷的所有人。
“趙亮給出的答案是神闕，八石針法來自《本草綱目》，但我要說的八石針法第六個穴位是神藏，記載八石針法的書籍也不是大名鼎鼎的《本草綱目》，而是李時珍的另一本著作《奇經八脈考》，所以我好奇趙亮你是怎麽從《本草綱目》中看到神闕穴位的？”
“不可能，你胡說，答案就是神闕…咳咳，反正主持人的答案卡就是神闕，秦天，我贏了！”
趙亮故作鎮定，想要挽回局麵。
這下所有醫生感覺不對勁，用手機查閱信息，片刻後，大部分人臉黑了。
青年醫生更是怒目而視，喊著黑幕。
裁判席上的白雀拍桌子站起，先是掃視過總院的醫生，接著看向趙亮和主持人。
“我給的答案是神藏穴，沒有標注八石針法出處，這到底怎麽一回事？答案卡誰製作的？”
“我，是我，昨晚加班有些晚，兩個穴位弄錯了，對不起！”
“那趙亮是怎麽記住錯誤答案的？！”
麵對白雀的再次質問，製作答案卡的總院醫生不敢言語，低下頭。
其他醫院的醫生不慣這毛病，瞬間炸了，裁判席的評委大聲斥責，觀眾席的跟總院友好溝通，脾氣火爆的口吐芬芳，青年醫生們更不用說，本來總院的又當裁判又當選手很難受，還TM玩黑幕，對著趙亮筆誅口伐。
當然青年醫生罵得趙亮有多狠，誇得秦天就有多高，先前貶低過秦天的，虛心道歉，有些抹不開麵子的，搓著手尷尬站在原地，時不時看向秦天淺笑……
第一次，各院未來的中流砥柱們不再小瞧秦天，將秦天放在同等的位子上。
同樣觀眾席的醫生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將秦天誇上天，‘學識淵博’‘才貌過人’雲雲，雖說這些醫生找回麵子居多，不無真心佩服秦天的意思。
裁判席上也是如此，先前揶揄白雀的紛紛換口風，言說六院出了個苗子。
白雀鬆口氣，臉上露出動人的笑容。
正此時，主持人耳麥亮了下，儼然接到某種命令，咳嗽一下吸引所有人注意。
“第二輪比賽結束，六院秦天滿分，總院趙亮零分，暫時並列第一，所以總院決定加輪比賽，決出最後的勝負。至於考題出現問題，總院會在調查之後給出結果！”
“所有青年醫生同樣進入第三輪，前往新的比賽場地！”
“海州總院手術室，進行實操！”
主持人說完，不給眾醫生思考的機會，吩咐護士帶領青年醫生前往手術室。
很快，所有人跟著引導護士出現在手術室前，來來往往的醫生，證明出現急診，手術室門口執勤的鐵血衛士，更是證明躺在裏麵的患者身份非同小可，眾人下意識的安靜起來。
正此時，一個中年男人將趙亮拉過去，向著神情威嚴的男人恭敬介紹。
“楚局，這是犬子趙亮，在米國深造過胸腔醫學，對於心髒移植還是比較了解。”
“趙院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家老爺子的心髒，必須是韓三千教授親自移植，不得換人！”
楚雲飛聲音嚴肅。
趙利不敢開罪這位海州治安一把手。
“當然，楚局，韓院士已經在準備，馬上給楚老更換心髒。我是想讓這些青年醫生觀摩，通過玻璃窗分析楚老病情，觀察韓院士換心手術，寫出相應的醫學報告作為檢驗。”
“窗外觀察嗎？可以，但是不許喧嘩！”
楚雲飛皺眉思索片刻，點頭，前往觀察室。剩下的眾人看向趙利，趙利瞥過秦天沒有多說，告知第三輪規則，寫出有深度的手術報告，接著帶領眾人前往觀察室。
半弧形的玻璃罩子扣著手術室，病房上躺的老人，即使昏迷，難掩鐵血氣息。
手術開始，一個教授站在主刀位置，打開老者的胸膛，將衰老的心髒修剪下來，接著拿起醫療箱中的新心髒，緩緩放入老者的胸腔之中……
忽然，秦天一隻手拍在玻璃罩子上，目光凝重。
“不行，這樣下去，老人會死的！”
“哈哈，秦天，你又胡說八道，你知道裏麵的韓院士是誰嗎？海州唯一的醫學院士，享譽華夏的心髒學泰鬥，如果連韓老都要失敗，整個南國沒有醫生敢說救治心髒病人！”
趙亮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在眾人麵前，大肆指責秦天。
秦天沒有言語，目光閃爍地看著裏麵的手術進行，新的心髒放好，縫合胸膛，擦去多餘的鮮血，醫護人員替老者穿好衣服，一切貌似朝著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