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少爺,乖一點(7)

喻家原本慶祝尋回真千金的宴會最後變得一片混亂,尤其是晏家繼承人更是在喻家的宴會上出了事被送進了醫院,這件事更是讓晏家勃然大怒。

喻家雖然是豪門大家,但和晏家到底相差了很多。

晏家人執意要讓喻家給個說法,而這段時間喻家股票又大跌,喻家上下都陷入焦頭爛額的境界。

不過這一切都和喻梨並沒有多大關係了。

原主在外有一套小別墅,她可以不用回去見那些糟心的人。如今喻家人都自顧不暇了,根本沒人分心去管喻梨,倒是讓她清淨了一段時間。

於是喻梨幹脆勤往醫院跑。

晏承鬱一有空就會呆在醫院,倒是讓喻梨多省了去找晏承鬱的功夫。

一開始晏承鬱還會皺眉讓喻梨不要過來,可每每對上喻梨那張笑臉的時候,那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生生咽下。

而喻梨也沒有提合作的事情,到了最後晏承鬱倒也默許了喻梨的接近。

“許姨,阿鬱今日沒來嗎?”

喻梨從外賣袋裏取出粥和雞湯,看見裏麵有隻粉色小豬,捏了捏後覺得手感不錯,就隨手放到了口袋裏。

她坐在病床旁,一邊給許茹削著蘋果,一邊好奇地問了一嘴。

“阿鬱來了啊。”

許茹恢複得不錯,如今說話都流暢了許多:“他出去接了個電話,估計馬上就會回來了。”

喻梨了然地點了點頭。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沒有等到晏承鬱的回來,反而是等到了油條著急忙慌的一句“梨梨,大人有危險了!”

喻梨一驚,手中的刀一個不穩,劃破了手指。

晏家在城郊開了個靶場,專門供那些公子哥切磋。喻梨開車去靶場的時候,簡單聽油條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那日宴會上的事情讓晏霍年倍覺丟臉。

他覺得是晏承鬱幹的,雖然沒有證據,但並不妨礙他找借口去折磨晏承鬱——

他把晏承鬱帶到了靶場,讓他當人體活靶子。

喻梨冷笑一聲:“我該說他不愧和喻玥是一對嗎?”

都是一樣廢物又無能。

話音剛落,油門瞬間踩到底。

下雨天能見度極低,路麵打滑車輪抓地又不穩,油條看著喻梨橫衝直撞,車速沒有一點減下的趨勢,默默閉上了嘴——

這時候,誰要是敢上,那可真是撞槍口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形粗獷的越野在一陣急促的刹車聲中停了下來。

在門口守著的保鏢看著這輛陌生的車,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邊上前阻攔。

喻梨下車,單手撐在車門上。

她看著這群凶神惡煞的保鏢上前,舌尖抵了抵腮幫,目光似笑非笑。

此時靶場內。

“不愧是晏總,這般膽量我們可比不上。”

有人看了一眼站在靶子旁的少年,故意抬高了音量,對著晏霍年語氣帶著一絲恭維。

而晏霍年冷笑一聲:“什麽膽量?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更何況——”

他目光落在了晏承鬱的身上,眼底的惡意滿到快要溢出。

“我隻不過是讓他站在那,又沒讓他當人體活靶。怎麽,林少爺膽子這麽小,站了個人就不敢繼續了?”

“不敢了不敢了,現在被我家老爺子管著,可不敢做事了!”

那林少爺打了個哈哈,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晏家的私生子。他要是真打了這槍,那才叫要命。

晏霍年冷嗤。

他站在了林少爺讓出的位置,拿起槍,放在手中把玩,目光挑釁地看著晏承鬱。

任由著那群人嘲弄諷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站在靶子旁的晏承鬱始終麵色平靜,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裏不見任何的波瀾。

他不像是站在生死攸關的界限上,反而倒像是坐在觀賞台上看著一群小醜進行著可笑的表演——

不知怎麽的,晏霍年腦海裏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而這樣的比喻讓他瞬間想起了那晚遭受的屈辱。

那天晏承鬱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晏霍年恨得咬牙,臉上的肌肉也跟著跳動了下,額上青筋根根爆出。

子彈上膛發出一聲清脆。

然而晏承鬱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少年漆黑的碎發遮住了前額,垂在身側的手指悄然握成拳頭,卻在下一秒聽到一絲細微動靜時,又悄無聲息地鬆開。

他微不可察地偏頭看了一眼大門的位置,很快又恢複成先前那副近乎淡漠的模樣。

晏霍年抬起手,槍口對準了晏承鬱,臉上露出一個得意而又挑釁的笑容——

“嘭”地一聲,厚重的鐵門被踹開,發出一聲巨響。

“晏總玩這麽刺激的遊戲,怎麽能不叫上我呢?”

囂張而又熟悉的女聲響起,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

“喻梨?!”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踹門而進的喻梨身上,故而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晏承鬱的眼神有了瞬間的閃爍。

他微微偏過頭,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喻梨身上,仿佛是要透過什麽看到那人真實的內心。

“你來做什麽?”

晏霍年臉色也有了瞬間的猙獰。

他可沒忘記那日在宴會上,這個該死的女人說的那些惡心人的話!

不過很快,晏霍年就反應了過來:“門口的保鏢呢?”

“你是說那些木頭人?”

喻梨眨了下眼睛,嘴角的笑帶著幾分惡意。

她故作恍然大悟:

“原來那些是晏總請的保鏢啊。難怪都是一樣的——”

喻梨頓了頓,抬眸看了一眼晏霍年,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一字一句:“不中看也不中用。”

“你——!”

晏霍年想到了宴會那日的出醜,當即氣得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