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會殺你

“嘿嘿,張兄弟可真是好福氣,我認識小姐這麽久,可都不知她真實姓名。你可倒好。小姐既然能夠主動告訴你閨名,想必不用多久,就能為你揭開麵紗。”王曉德嘿嘿直笑著調侃。但眼底深處,卻不自覺的閃過一抹黯然。又被他巧妙的隱藏了起來。

陸仙兒聽聞此話,不禁有些羞惱。她斜翻了一眼王曉德,嗔道:

“王大哥可說錯了,能讓我心甘情願的為之揭下麵紗,必定是我心有所屬之人,也應當是我此生唯一的依靠與眷戀。”說到此處她話語一頓頓,看向身旁的張憶,接著道:

“而這個人,就連我自己都尚未確定。”

張憶摸了摸鼻尖,訕訕一笑。王曉德嘴角的笑容更是一苦。在他心中卻也是由衷的高興。從他認識這個白衣少女以來,她每年都會遊曆至此,小休幾日。雖然時間不定,卻從無例外。可一直以來,他從未見過她如此高興過,也從未見過她開過玩笑。可見,張憶在她心中的地位絕對非淺。

“咳咳……大家吃飯吧!”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的他輕咳一聲岔開話題。

“對了張公子,我看你手中提著藥包,可是身體有恙?”飯後,白衣少女陸仙兒問道。

“這……”張憶感覺有些為難。畢竟,次本岡夫乃是朝廷欽犯,要是傳揚出去是被他暗中所救,縱然他不怕麻煩,卻也不喜歡麻煩天天上門。

“要是不方便,就當我沒問好了。”陸仙兒隨口道。

張憶略一思忖,便道: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一個朋友出了些事,受了些輕傷,被我昨夜救下。這些都是給他用的。”

“朋友?我一直在店中,不曾看到有什麽人進出啊?”王曉德不解的看著張憶問。

陸仙兒神色一動,目露思索之色。

“不會是……張兄弟?”忽然神色一變道。

張憶點點,道:

“看來王大哥已經猜到了。不錯,的確就是那群人追捕的。你可以通報,前去領賞。”

王曉德苦笑。道:

“張兄弟哪裏的話?我王曉德再怎麽說,也絕非那種恩將仇報的小人。我雖然略懂一些武功,但我有自知之明。比人起那些錦衣衛來說,什麽也不是。若不是張兄弟你,此刻恐怕已是一具屍體。我對那些個權勢滔天,是人命如草芥的錦衣衛恨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幫助他們?”

“你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一旦事有不對他會先行離去。”張憶笑著道。

王曉德心中暗鬆了口氣。雖然他不會做出恩將仇報事,但若真事情敗露,他苦心經營了數年之久的小店必將毀於一旦。如此一來,卻也正好。

“王大哥,我先回房,勞煩你再送些吃的到我房中。仙兒,我先去看看他。你一路舟勞,先歇息片刻如何?”張憶笑道。

“是啊,小姐。你的房間一直為你留著。”王曉德也開言到。

“張公子請便。”陸仙兒略一點頭道。

等張憶回到屋中,卻發現次本岡夫不在屋中。忽然他耳朵一動,側耳聆聽窗外,隨即一笑。搖了搖頭,道:

“雖然你的傷勢已經開始好轉,但還請小野先生不要妄動。若是牽動舊傷複發,我也難救你。”

話音剛落,窗扇一動,但立即又恢複了原樣。似乎從來都不曾打開過。隻是看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道人影。造型打扮怪異,腰間別著三把長短不一的奇異刀刃,麵向普通,但卻帶著一絲不正常的蒼白。正是次本岡夫.小野。隻是看他氣色,雖然略有恢複,卻依舊虛弱不堪,似乎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那個女的是什麽人?”次本岡夫問。

“我的朋友。”張憶頭也不回的答到。

“她在進門的第一刻就知道我在。”次本岡夫問。

“我知道!”張憶平靜的回答。

“他們知道我在,我不安全。”次本岡夫又道。

“那你想怎樣?”張憶轉過身問。

“殺!”!

張憶輕笑一聲道:

“小野兄,不是在下看不起你,實在是你與她之間有著天地之差。漫說現在你就是隻病老虎,就是你全盛之時,再來兩個你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我不信!”次本岡夫皺眉。

張憶臉色一冷,由微笑變為冷笑,道:

“不信,你可以去試試。但在下要提醒你的是,不管你會不會去,但你一旦真有這種打算,不等你去殺了她,或者她殺你,我一定會先會殺了你。無論如何,也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做出有損我朋友的事。”

次本岡夫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右手緩緩的握住腰間的長刀。

張憶眼神平靜的看著次本岡夫,隻是,背負在身後的右手緩緩的握緊。

次本岡夫見此,搖了搖頭,緩緩的收回右手。道:

“你剛要殺我?”

“一旦你忍耐不住要動手,在下可以保證,我也會忍耐不住殺了你。”

次本岡夫眉頭一挑,隨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意味頗濃的看著張憶道:

“她是你的女人?”

張憶一愣!有些無語的看著次本岡夫,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怎麽也沒見到次本岡夫在這境頭還有這八卦心思。

“真無趣!”

見張憶不再搭理他,次本岡夫小聲咕噥一句。

為次本岡夫再施針調理了一遍,將取來的藥一一對號分類,再加以配置,囑咐次本岡夫一聲就揚長而去。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取了很多用不到的藥,也用了許多代替品,故此,隻能他辛勞一番。

次本岡夫一直靜靜看著張憶不語,直至張憶走後他才,看著眼前的一堆藥和一個藥罐,搖頭一苦笑道:

“這家夥!雖然我落魄,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卻也不用如此吧?這些東西可都怎麽用啊!”

將目光又瞟向了一旁不遠處生起的火盆,感覺心中無可奈何。從小到大,他向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幾時自己動過手?不過為了傷勢盡快恢複,他不得不七手八腳的開始學著煎藥。一個時辰之後,終以一副藥被煎廢終結。看著被燙傷的手掌,次本岡夫抬起手中的藥罐就要往地上摔去。

“誰?”

他猛的抬頭看著門口,警惕的喝問。手已經握住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