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無所獲

“異常？”惡虎與山虎一怔，反問道。

“對！”盡管海清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依然一臉嚴肅的回答。

“沒有啊！”山虎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道。

“不好，大哥，之前我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待我定睛看去，卻一無所有，以為看花了眼。看你們這情形，莫不是……”惡虎急切的道。

“咳咳”

海清忍不住咳嗽幾聲，心中已經確定，他們追捕的人犯已經又一次脫逃了。

“大哥，難道真的是他？是我之過，我去追。”惡虎抱拳主動請纓道。

“是，大哥，我與二哥一起一定將那賊子抓住。”山虎也迎合道。

“咳咳……算了，他不知以各種手段內力暫時恢複，昨夜種下的傷勢也被他強行壓下。咳咳……以他的本事，若在全盛之時一心想逃，就算我們再來上幾倍人也很難抓得住他。他能輕易突破我們幾人，山下的那些廢材也都隻是擺設而已。”海清擺手製止道。又恢複了病秧子的模樣。

之後發生的一切，張憶並不清楚。他此刻已經出現在華山的一處山巔，運轉目力，舉目遠眺。此處高絕奇險，腳下便是雲海，給人夢幻之感。似乎屹立在天穹之上，俯視人間。山上依舊有蔥翠遍布，草木繁盛，氣候雖然嚴寒，但此情此景，很難讓人與冬月聯係在一起。

不過此刻的張憶卻並無任何心思觀賞，更加不會在此情此景下作何感想。他是來尋找父親留下的遺跡的。隻是他一路走來，並無任何任何發現。過去了數十年，盡管他心有所料，卻依舊感覺有些不是滋味。他已經在這山上各處尋找了幾個時辰，一路也見到不少刀痕劍孔，從山上的這些劍孔與刀痕也可粗略辨認出這些痕跡出自哪裏，曆時有多久。毫無疑問，這些遺留下來的痕跡最多也就三五年而已。而且打出這些印記的人武功應該不是太高。不可能是他父親和師祖二人留下的。

看著腳下雲霧繚繞，遠處有飛禽悲鳴，張憶心有悲淒。他口中低歎一聲，朝著山腳下的那個小鎮望了一眼，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那個武士次本岡夫.小野有沒有逃脫那幾名錦衣衛的追捕。我隻是暫時激發了他體內的潛能，最多隻持續半個時辰。要是半個時辰一過，他將陷入虛弱期，到那時也就任人宰割了。算了，已經近二十年，娘親幾次尋找未果，我又怎會一蹴即成？

我與他約定在山下的小鎮的客棧會麵，想必他一但逃出生天，也會先找個地方解決身上的傷勢。反正也不能急於一時，還是先回去看看再說。若是爹和師祖的失蹤，真的和那個人有關的話，或許順著這些錦衣衛也能找到一些線索。”

說完之後，張憶又順著原路朝著山下行去。

等他回到那家小店，已經到了正午時分。豔陽高空，驅逐著寒冬的冷意。張憶剛一走近小店，卻發現王曉德早已在那裏等候。

“王大哥怎麽不進去，站在門口作甚麽？難道這大中午的，不用招待客人嗎？”他笑著開口。

王曉德尷尬的一笑，道：

“哪裏還有什麽客人？”

“哦？怎麽回事？”張憶不解的問。

“張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也是在你走後才知道，此地早已被那幾名錦衣衛的官爺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說是隻準進不準出。但錦衣衛插手辦案，哪個敢真的進出？自古民不與官鬥，見到的人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加上現在已經入冬月，天氣漸冷，來這華山的人也就少了。我這小店自然也就清冷了起來。”王曉德解釋道。

張憶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自華山上轉悠了一圈，也知道這華山之險，絕非謠傳。別說普通人隻能止步在半山腰，就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輕功略有不足，也難以登上山顛。

這也是為何這數百年來能在華山之巔論武切磋的隻有寥寥可數的幾人。現在入冬，山上的植被雖然大多還蔥翠依舊，卻也都變得枯朽，韌性不那麽好。攀爬時，墜落下來的幾率大了不少。所以登山遊玩的普通人自然不會再前來，加上這些錦衣衛這麽一鬧，這家小店生意也就變得冷淡了起來。

“對了，王大哥，那幾名錦衣衛回來了沒有？”張憶頓住腳步問。

“哦，你說他們呀，早就回來了。而且聽他們所說，好像任務失敗什麽的。現在都已經離開了，隻是周圍的兵役還暫未退走罷了。我已經將空出的房間為張兄弟你準備好了，走，我帶你去。”王曉德笑道。雖然之後就轉身，頭前引路。

張憶沒有說話，隻是緊跟在後，朝著小店內走去。街道上行人綽綽，各種各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張憶忽然感覺身後一冷，一種如芒在背之感油然而生，這是一種讓他有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忽然轉頭，朝著身後的人群中掃了一眼。最後，他將目光停滯在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模樣憨厚的老農身上。大有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

經過一番洗漱，再吃上一些王曉德早已備好的食物，身上的疲累一掃而光。

“奇怪！若是十八年前他們真的絕站在華山之巔，理當留下些什麽才是。山上留下的那些刀劍印記，雖說看起來隻有幾年光景，但依舊如新。爹和師祖兩人功力應當遠勝他們，天殘老人和地缺鬼叟也是可以橫行中原的一代巨梟，他們之間的戰鬥，不可能會無聲無息。莫非是我找錯了地方？”張憶回想起今日所尋所見，心中暗想道。

一念至此，他倏然起身，朝著外麵走去。來到大廳，看見王曉德正孜孜不倦的一遍又一遍擦拭著那僅有的幾張已經光亮的可以照人的桌子。

“都亮得可以當鏡子使了，王大哥你還擦呀！”他笑著開口道。

王曉德一個哆嗦，轉身一看是張憶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笑著回應：

“原來是張兄弟，倒是嚇我一跳。左右閑來無事，不給自己找點事幹還能怎麽樣？張兄弟找我有事嗎？”他一邊回應，手中動作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