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震懾鐵拳門
鐵拳門的門主顯然也未曾料到紅衣女子此刻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被紅衣女子的舉動看的他莫名的一呆。舞動的鐵拳也不覺得慢了幾分,腳下疾步而行的步伐也不自覺得降下速度。
“砰”
紅衣女子等待就是這個機會,抬起一隻秀氣玲瓏的小腳,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踢向了大漢的胸口。
大漢大吃一驚,趕忙雙手交叉胸前格擋。不過卻已然遲了,那一隻鮮紅色的小蠻靴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口。
驚慌失措的大漢急忙調動全身的內力,想要將這隻腳震開。
“砰”
“噗”
紅衣女子這一腳已然建功,但她自己卻直接被震的到飛了出去,在空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已經鮮豔無比的紅色麵紗,又顯得殷紅了許多。鮮血順著麵紗的邊角留下,一滴滴滴落在她的胸口,留下大片血跡,與紅色的衣裙相得益彰,更加鮮豔,更加觸目與驚心。
紅衣女子轉頭一瞥,看見身後的那一群弟子齊齊舉著刀劍,隻等她從空中墜落,必定會被亂刀亂劍分屍。
誰也不知紅衣女子,此刻心中是如何想法?任何人都看不清她的麵容如何,更加難以知曉她此刻的表情。不過她的眼角,卻有著滿足的笑意。
沒有人能夠發現,她被鮮血浸濕的麵紗一角動了動,那是她真的在笑。隨後,她竟然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美妙的眸中緩緩地流下兩滴晶瑩,似有不舍,似有解脫,還有深深的懷念。
鐵拳門的門主在危急關頭調動全身的內力將紅衣女子一下震飛,且讓她的傷勢更加嚴重的一些。
而他自己,也是“蹬蹬”倒退幾步,右腳猛的一跺地麵,直將街道上的青石板踩得四分五裂,這才強行止住了身形。
他渾身一陣抽搐,最終沒忍住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化作一道血箭落在了地麵。這道黑色血箭剛一落地,表麵竟然結起了一層冰晶。
大漢此刻已經管不上紅衣女子究竟會落得什麽下場,他咬牙盤坐在地,全心用功抵擋體內又一次如同海嘯一樣噴發而出的寒毒。
“師傅……”
“門主……”
這些人同時齊聲大喊,顯得無比擔憂。
“這妖女現在已成砧板之肉。根本無力再垂死掙紮,我們先宰了她再說!”不知是誰這麽喊了一句,所有人都露出義憤填膺的神色。眼中凶芒湛湛,手中的刀劍齊舉,就要對著即將落下他們頭頂的紅衣女子刺去。他們已經可以預見,這紅衣妖女必將會被他們亂刀分屍。
“嗖”
忽然他們所有人眼前一花,下一刻就看見頭頂即將墜落的紅衣女子竟然不翼而飛,就這麽憑空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人呢?”
“那妖女呢?莫非是見鬼了不成?”
“那妖女會妖術!我們怎麽辦?”
所有人全都無比的震驚,心中發毛,膽邊升起無盡的寒意。
“這大白天竟然還活著鬼了?”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念頭。
“那妖女在這裏!”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齊齊望去,看見一身潔淨白袍,身材修長無比,戴著黑色麵巾的神秘男子懷中抱著一個紅衣女子。
“大家上!”
數十人齊齊上前將他們兩個團團圍住,長刀明晃晃,銳劍冷森森,全都對指著中央的張憶和紅衣女子。
張憶沒有說話,眼神淡淡地掃向這些人,看見這些人一個個手臂顫抖,連手中兵刃都拿捏不穩。
“師弟,你沒事吧?”鶴發童顏的老者身軀一動,就到了盤著在地上的發寒跟前,二話不說,直接拍出雙掌印在他的背後,度過去一股雄厚的內力,助他壓下體內的寒毒。
“多些師兄援手,我暫時並無大礙!好厲害的毒掌,縱然是她在功力不濟的情況下打出,依然能對我造出如此影響,若是她正常全盛時期,恐怕我現在……”
“你放心,想必那妖女身上必然有解這毒掌之法!”老者安慰道。隨後二人同時看像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張憶和紅衣女子。
“這位少俠,老夫承認,你若想走,我們雖然人多勢眾,卻也留你不得。但你若是要帶著這妖女,必然難以突破。
剛才老夫看你施展的是“梯雲縱”,想必是武當的高徒了!武當派乃是名門正派,被譽為整個武林之首一樣的存在,若是傳揚出去,與這為禍武林的妖女糾纏在一起,武當多年聲望必將毀於一旦,請少俠三思!
若少俠不再參與此事,我們完全當作沒有見過,今日之事絕對閉口不提。
少俠若是交出的妖女便罷,如若不然,我等也隻能以多欺少,教你拿下,然後再讓武當派的人前來領人。”鶴發童顏的老者眼睛炯炯有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張憶。
“死亡,就是這種感覺嗎?似乎並不痛苦,反而很舒服呢!”
紅衣女子心知已入必死之局,根本無活下來的希望,也早已做好了死亡準備。她閉目之後,感覺落入了一個狹小之地,將她緊緊的禁錮在其中。不過這狹小的空間中,卻無比溫暖,讓她感覺舒適無比。她努力地想要睜眼看看,卻發現眼皮重如千鈞,難以動彈一下。
張憶暗叫不妙。沒想到剛才見這女子危機,一不小心之下竟然施展了本家輕功,而且被對方一眼認出。不過他臉色卻並無任何變化,緩緩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重傷昏迷的紅衣女子,抬頭道:
“武當派算什麽?梯雲縱又算什麽?”
然後緩緩將紅衣女子從懷中放下,又緩緩地站起身來,一臉平靜的看著周圍所有人,以及那名老者還有其門主大漢。
“我會的還多著呢!”張憶聲音輕輕的吐出,但卻響在了鶴發童顏的老者耳畔。緊接著這老者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白袍黑巾的男子,一對目光銳利的盯著他。
“這是傳說中的移形換影嗎?”老者和大漢均是被嚇了一跳,不自禁地掃了一眼剛剛張憶站立之地,見那裏有一個白色的人影漸漸淡去,渾身哆嗦,口齒不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