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殺器
第三十章，大殺器
(遲的太多了.......)
見眾人一副不解的樣子，白若寒長臂一揮，很有氣勢的道：“等我恢複全部體力，上場投三分投死他們！”他本意是開個玩笑，清掃一下沉悶的氣氛，沒想到眾人不但沒笑，反而投低頭思慮，好像真的要去考慮一下他這個玩笑的可操作性。×?ｓ!尐5說5箼5首發
白若寒苦笑道：“我開玩笑呢，大家不會真的讓我前五分鍾不上場吧！靠投籃怎麽能贏球，尤其還是遠投！”
陳峰沉聲道：“那是一般規律，現在一般規律贏不了，不如我們就來個劍走偏鋒！”
艾德華興奮的續道：“是啊，要是體力充足的話，白哥的神之左手可不是白叫的！”
白若寒道：“大家夥怎麽了這是，用得著這麽悲觀麽，下半場可還沒打呢！最後兩分鍾那不是一隊的常態，你們沒看幾個人下場的時候氣喘如牛，一屁股做到椅子上腿都在打哆嗦，那樣的狀態怎麽能贏我們？再說了，我們隻是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要是下麵我們有備而去的話，再來這一招的話肯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他語氣有些誇張，但明顯掃除了不少更衣室的沉鬱之氣。
艾德華回怨作喜，笑道：“就是就是，一隊要是都像最後兩分鍾那麽能打，上半場早就打爆我們了嘛，何必非等到最後？！”
陳峰臉上憂色隱去，輕笑道：“說得也是，關鍵是我們下半場怎麽應對。一開場阿寒先不上場，休息夠了投三分也不算什麽歪點子嘛。上半場阿寒也就開場和終場投了兩個，而且還都進了，可見阿寒今天手感和運道都相當不錯。”
白若寒道：“我三分球是神經刀，可不怎麽靠譜，大家還是多想幾條方案吧，而且小彪說的有道理，你們沒見我最後那個狗屎運的球進了以後，華英他們幾個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恐怕下半場有我受的了！”
遲彪“嘿”了一聲，道：“白哥什麽時候休息好，我看用不了十五分鍾這麽長吧？”
白若寒道：“不會吧，小彪也同意阿峰的什麽劍走偏鋒？十五分鍾不到也差不多，至少十二分鍾吧。”
遲彪使勁兒拍了下手道：“著啊！先不說什麽劍走偏鋒的問題。前三分鍾阿寒先不上場，等上場了，我們的兩個內線輪流提到外麵給白哥做擋拆，不管最後誰投籃，其他所有人一起衝搶籃板。上半場我就覺得內線拉出來的太少了，這才導致外線進攻壓力過大體力消耗過劇，最後被他們抓了空子！我們應該調動對手，消耗他們的體力，要是白哥手感和運道再夠好，嘿嘿，那就有的打了。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
眾人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一起瞪大眼睛看著遲彪，滿是驚奇，隻有白若寒神色正常，拍著遲彪的肩膀笑道：“我就說小彪這小子滑頭的很，這下大家信了吧！”
遲彪嘻嘻笑道：“都是白哥的激勵和提點！”
眾人嬉笑聲中，隻聽啪的一聲大響，趙書泉忽然使勁兒拍了一下自己大腿，道：“阿彪的意思我明白了！”
嬉笑聲停，大家麵麵相覷起來，遲彪向趙書泉笑道：“今天早上的大戰你隻是聽聞，這就明白了？”
幾人“哦”了幾聲，更不明白了，剛才遲彪一點兒沒提早上的大戰啊，怎麽趙書泉一“明白”，他又扯起了早上的大戰來了？
陳峰很快明白過來，眼睛發光，直勾勾的看著白若寒，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白若寒敲了一下遲彪的頭，道：“你小子想累死我是吧，多休息三分鍾就讓我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兒？”
幾人討論戰術，艾德華自知插不上嘴隻好自言自語的碎碎念進行自娛自樂，後來聽遲彪說的興起，不由也來了興致，本來正聽的起勁兒，卻見幾人神神叨叨的打起了啞謎，不由心癢難耐撇著嘴道：“哥幾個打什麽啞謎呀，趕緊明明白白的說！”
遲彪見他急得不行，不由微微一笑，慢悠悠道：“今天早上白哥大戰沐菁華，你聽說了吧！”
艾德華斥道：“你這不廢話麽，現在誰不知道啊！”
“最後白哥戰而勝之，這你更應該知道了吧！”
“……”
“你知道勝負的關鍵在哪兒麽？”
“嗯，中投和右手嘛，上半場大家都看見了。”
“你覺得靠這兩樣就能贏得了大木頭麽？白哥還有一招大殺器你絕對想不到！”
“大殺器？不就超遠三分麽，還有什麽我想不到的，難道是籃下技術嗎，嗬嗬……”
遲彪喝斷艾德華的淫笑，大聲道：“你說對了，就是籃下技術！”
艾德華接著又淫笑兩聲，見眾人無一附和，不由止了笑，挨個掃視了一圈兒，最後停在白若寒臉上，啞聲道：“真的？！”見他微微點頭，艾德華雙手上揚，仰天長嚎道：“世道要變了麽，老天你告訴我，世道真的，要變了麽？”
白若寒一巴掌打到艾德華的後腦勺，笑罵道：“你小子埋汰我呢這是。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
艾德華作痛哭流涕狀，哀戚道：“不是我埋汰你白哥，而是白哥你這變化速度總得讓我有個接受的過程，是吧？你從來都說，中投最沒技術含量，籃下那是野蠻人聚集區，人不能太完美所以神之左手練好了右手那肯定要遭天譴，現在倒好……”
遲彪給艾德華後腦勺又一巴掌，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嘮叨：“你小子再扯淡害的我們布置不好戰術吃不了笑麵虎，那我們隻好一起吃你了！”
艾德華打了個激靈，趕緊轉口道：“既然白哥在籃下木頭都打得了，那麻杆肯定是不堪一擊了，還有什麽好布置的，我們直接拉開交給白哥不就完了！”
陳峰道：“兩三個還行，後麵多了一隊肯定要包夾阿寒或者緊逼防守不讓他接球的，所以我們不能一味的讓阿寒打籃下或者投三分，而是，輪流著來。”
艾德華見自己的話被陳峰肯定和補充，心下大爽，也不去計較遲彪的打頭之恨了，趕緊道：“有道理有道理，嗯，有道理……”
白若寒笑道：“雖然本人現在能裏能外能突能投也算是個全才了，但哥也不是鐵打的呀，靠我一人大家可別想吃到頭兒的大餐。”
遲彪道：“白哥，雖然我很想否定你，但你這次說的可真是至理！”
幾人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紛紛看著白若寒，不語微笑。
白若寒攤攤手道：“集體和個人的關係是相反相成對立統一的，集體由個人組成，沒有好的個人為基石，就難以形成一個優秀的集體，個人是集體的個人……”
艾德華大聲打斷他道：“stop！stop！白哥，你別折磨我的耳朵了好不好，不知道我最討厭《思想政治》裏麵那一套嗎？”
眾人都笑。×?ｓ!尐5說5箼5首發
趙書泉道：“阿彪的設想是以白哥為進攻樞紐，對吧？”見其點頭，續道：“大家看到了，白哥的傳球可一點兒不亞於他的遠投三分這個大殺器，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大家找到自己的位置等著不就完了麽，我就兩側四十五度角處打板投籃最準，其他的地方，嗯，還在練習中。”
眾人無聲輕笑，紛紛說出自己的強點弱點，遲彪的戰術設想在討論中逐步完善豐滿起來。每個人都興致勃勃，這個小小的臨時集體的凝聚力竟然空前高漲起來。
白若寒一邊興致勃勃的參與討論，一邊暗自思付：“這些十四五歲的家夥果然不像當年的我那樣單純好哄，80後？這個特殊背景造就的一代還真不簡單，有點意思，以後有的玩兒了……”
過了好一會兒，，艾德華忽然道：“唉，大家都是討論白哥在場的戰術打法了，別忘了開場三分鍾白哥還在板凳上呢！”
剛才熱烈的氣氛也感染了內向的金文，他聞言接口道：“是啊，要是三分鍾裏被他們拉開太多分就不好了！”
幾人討論來討論去，開場的三分鍾還是以拖延為主，不隻自己進攻放緩，也盡量使得一隊的進攻節奏放緩，寧願24秒違例不給一隊快攻的機會，另外就是進攻果斷和防守抱團為輔，白若寒的缺席讓二隊攻守兩端都有些捉襟見肘難以應付。
事實證明，沒有好的個體就難以造就一個好的整體，木桶原理就是最好的佐證。
下半場一開場一隊的人又吃了一驚。走上場地的過程中，幾乎所有的一隊隊員都向二隊的替補席頻頻送上注目禮，好像哪兒有什麽特別吸引人的東西。
沐菁華和華英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感到有些憋屈，剛剛攢夠了一腔熱血，硬是沒地兒撒去，就好像憋了一大泡尿的人忽然發現所有的廁所統統被鎖上了，上書：“馬桶休息，稍待片刻”。
在發球前，羅一拍拍巴掌，沉聲道：“全力進攻！”見其他幾人完全沒有上半場結束時的亢奮勁兒，他沒有再說什麽，舉手示意張磊把球傳過來，一馬當先向二隊的場地奔去，其他人愣了一愣，這才抖擻起精神，追隨羅老大的腳步而去。
二隊所三個大個密集籃下，三秒區附近全是耀眼的豔紅。金文不惜體力，纏緊羅一，艾德華跟著華英，不讓他舒舒服服的接球傳球。
羅一兜了個圈子接到了張磊的傳球，見金文迅速迫近，高舉著手臂亂搖，做出一副積極防守的架勢，理也不理，一個試探一個加速已經把他甩在身後，在陳峰補上來之前，一個急停跳投，帶著微微的後仰，球空心中的。
旁邊板凳上的遲彪歎了口氣道：“老大就是老大，這進攻多麽自然流暢！防守他光比他高比他快還不行，還要能把握住他的節奏。不過在白哥防守的那一段時間，老大可沒得幾分！現在他得了幾分來著，離白哥還差著好遠吧！”
白若寒兩眼不離場上，笑道：“你小子又扯淡了不是，我能跟老大比麽！”
遲彪笑道：“哦，明白，白哥的意思是，老大怎麽能跟你比！嘿，白哥球怎麽練的，怎麽就這麽一日千裏了？”
白若寒輕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哥以前的水平跟現在差了十萬八千裏？”
遲彪長長的“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道：“原來白哥以前藏拙來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白若寒搖頭晃腦的回道：“知我者，遲彪也。”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不過見二隊場上的形式不妙，兩人很快止了笑。白若寒神色肅穆，遲彪見他神色肅穆也隨著肅穆起來。
白若寒道：“一個籃球手沒有進攻能力就太鬱悶了，你看麻杆李那個賤/人，隻要小泉拿球不在四十五度，堅決不上前防守，兩人的距離頭快能裝下黃浦江了。”
遲彪道：“是呀，麻杆李這麽一整，峰哥的突破也被限製了很多，艾德華這個***不怎麽跑位呀，這個投手怎麽當的，我靠球要丟，又是老大，老大反應真快，唉，追不上了！”
白若寒皺眉道：“我們隊的防守不咋地，一隊的防守也不比我們好到哪兒去。你看你看，這都隻看球不看人，你玩兒呢！……還有這邊，我靠艾德華你個傻B傻站著幹嘛呢，看猴戲呢！”
遲彪道：“白哥你別吹毛求疵了再，笑麵虎來了之後，我們攻防兩端都好了很多了。前年你不知道，那叫一個垃圾，為此不但教練下課，連一個管籃球的副校長也被降職……”
下半場的前三分鍾，二隊並沒有像上半場的最後兩分多鍾那樣有崩盤的趨勢，但結果並沒有好到哪裏去。這主要得益於羅一的爆發，在其他隊員有些犯暈的情況下，他一個人連突帶投帶助攻帶搶斷，八投五中不說，還兩次助攻內線的沐菁華得分，加上一次搶斷快攻上籃一條龍，比上半場開場的白若寒的風頭都勁，看台邊上的觀眾也同樣報以熱情的歡呼。
林璠同樣看的心曠神怡，她想著以前和林琋爭論時說的貶低籃球的那些話，可是錯了。她上方的兩撮人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再鬧出什麽動靜。
由此羅一的得分來到了16，超過了白若寒的14，成為場上得分最高的人。防守他的金文比他高速度也隻稍差一籌，但仍然被打的狼狽不堪，徹底成為襯托紅花的綠葉，不過金文沒有沮喪，也沒有像上半場的華英那樣殺紅了眼。賽前布置上，他的任務就是盡最大的努力消耗羅一，他的任務完成了，不過羅一的得分上去了，兩隊的分差也來到了15分。就是這三分鍾的時間裏，一隊的氣勢已經開始抬頭。
在2分48秒的時候，終於在一個死球的時候白若寒請求換人，金文在和他擊掌的時候幾乎說不出話來，隻是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個“終…於…”就沒了下文。
同時被換下的還有張英健，他的腳步不比沐菁華靈活，所以防守時隻能在後麵等著挨沐菁華的大屁股，趙書泉出去補防時他還要全力爭籃板。他的任務就是消耗沐菁華，雖然很努力，累的也不輕，但效果也就馬馬虎虎，值得一提的是籃板搶得不錯。
張英健情況比金文號好上不少，至少他還能說出連貫的話：“這三分鍾太難熬了，跟木師兄搶位置就像從狼嘴裏爭食一樣，那叫一個累呀，白哥你多保重！”
白若寒上場以後竟然受到了場上觀眾的歡呼，主要是上午看他表演的那些“新人”球員，他們中午被周圍的一些師兄反複貫注了“那隻是華麗的虛有其表”之後有些困惑，有些不服氣，現在找到了“華麗的不見得是虛有其表”的佐證以後，當然要大聲的發泄一下，並借機宣示新一代的主權意識：不是你比我多打了兩年球見識就比我強多少……
華英和沐菁華虎視眈眈，雖然在比分上一隊已經遙遙領先，不過，那時候白若寒可不在場上，並且，他們的私怨，跟兩個隊的比分關係不大。
白若寒向場上諸君抱抱拳道：“不好意思各位，哥來搶你們的餓風頭來了！”
艾德華狠狠道：“隻要能贏，就算剩下的分全你一個人我也認了，就算麻杆李比我多得十分以上，隻要能贏，我豁出去了！”
眾人見他苦大仇深的樣子都樂了，不過眼裏的那絲火氣，卻是笑容掩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