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底什麽水平
第十章，到底什麽水平？
白若寒正要開口，兩姐妹一起嬌聲道：“我們可不是雙胞胎！”心有靈犀或者訓練有素？那聲音，就像一個人的二重唱。×?ｓ!尐5說5箼5首發
“那你們爸媽都是獨生……”好像林璠說過林琋不是她親姐的話，隻是兩人實在太像了，麵部輪廓至少有七分相像，如果不是兩人的眼神、身高差距較為明顯，恐怕還不止七分相像。所以，白若寒下意識的還是覺得她們應該是親姐妹。
“我們各有各的爸媽！”二重唱又來一遍。
“那，你們也太像了吧，莫非你們爸爸媽媽是兩對雙胞胎？！”
這次輪到姐妹倆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兩人麵麵相覷互望了一眼，林璠才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向白若寒笑道：“白若寒，你真太聰明了！”
白若寒嘴角一撇，一躍而出，仰臉向天鼻子一哼甩了一下頭，那派頭就是，那還用說嗎，也不看我是誰？
等三人組出了停車場，原先有三人躺著的四人組早就不見了蹤影。林琋向身後正嘀嘀咕咕纏著林璠問“兩對雙胞胎故事”的白若寒道：“若寒，你知道剛才你打的是什麽人嗎？”
白若寒打了個冷戰，滿臉的笑意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消失無蹤，他向林琋抱抱拳，一臉鄭重的搞得她心下直納悶：“這小子剛才還那麽拽，不可能我料還沒爆出來，就這樣吧？！難道他知道自己打的是誰，現在這是……”再看林璠也是一臉的嚴肅，顯然也被白若寒莊重的表情感染了。
等做足了全套架勢，白若寒才鄭重道：“林女俠，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林琋注意力有點渙散，心思有點不屬，聞言喃喃道：“什麽事兒，你說。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
“以後能不能請你不要再叫我若寒了！”
林琋“啊”的一聲怪叫，舌頭有點不聽使喚的說道：“就，就這事兒？”林璠在旁邊也是瞪大了眼，顯然對於白若寒的表現完全在意料之外，不過她沒想林琋意外的那麽誇張，隻是愣了一下，很快笑語盈盈的回過神來。
白若寒仍然是一臉鄭重，下巴微微下傾：“請女俠成全。”
林琋咯咯笑道：“那我要是不成全呢？”
“那我以後也隻能叫你‘琋兒’了。”白若寒的語氣裏一點兒笑意也無。
林琋瞳孔放大，顯然被“琋兒”二字震到了。“那我叫你什麽？”她決斷的倒也不慢。
“寒哥或者白哥……”白若寒不理會捂著嘴咯咯直樂的林璠，好像他說的並不是什麽玩笑話，繼續一本正經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林琋笑道：“我當然介意，那我也叫你白若寒好了。不就是個稱呼嘛，何必這麽在意？！”
白若寒輕歎口氣，道：“琋兒說的是，也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是小衲太著相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旁邊的林璠終於放下捂著的嘴，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還伸出纖手想去擰白若寒的臉頰，白若寒當然不能給她擰到，一邊躲閃，一邊嚴肅道：“小尼姑請自重，小納可是四大皆空六根清淨之人。”
林琋見兩人打鬧著追逐，也無聲的開懷笑了，心道：“這白若寒還挺驕傲，嗯，表麵上大大咧咧內裏聰明機變，怪不得能討得林璠歡心。”
兩人鬧夠了林琋重拾剛才的話題：“白若寒，你知道你今天打的是誰嗎？”
白若寒嬉笑道：“怎麽，那幾個人大有來頭？！趕緊給我說道說道，剛才打的太輕易，快意來的不夠猛烈啊！現在聽聽他們的光榮事跡，說不定能讓本少俠的成就感更上一個台階。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
林琋沉聲道：“論單打能力他們也許個個都不如你。不過，剛才要不是我分開他們四個在先，你偷襲在後，你恐怕不易得手吧，白少俠？”
“按照常理來說林女俠算得上慧眼如炬，但你看本少俠像能以常理度之的人嗎？因為對剛才的局勢洞若觀火，所以我隻發揮了三成的實力而已。就算你沒有分開他們四個，我一樣打得他們爬不起來，隻不過是多費點手腳和時間的問題，哈哈哈哈。”
“他們要是再多兩三個，又拿了器械在暗處下手呢？”
林璠聞言臉色也鄭重起來，看白若寒臉上笑意不減，忍不住問道：“白若寒，怎麽辦呢？！我聽說現在十五六歲的熱血少年都暴力的很呢，那四個人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白若寒笑道：“十五六歲的熱血少年，嗬嗬，好像你也不比他們打多少吧？”林璠聞言毫不退讓，仍是目光炯炯的的看著他，意思表現的很清楚，別轉移話題，本姑娘可不吃那一套。
白若寒大手一揮，氣勢十足的說道：“哥身負天命，一身功夫早已出神入化，橫掃一切牛鬼蛇神，踏碎所有魑魅魍魎，還廣大人民一片幹淨的藍天。”見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是不依不饒，白若寒拔腿就跑，一陣陣拍球的震動傳來，他實在沒心情再胡扯八道，但也不能不給小丫頭一個交代：“哥這一雙長腿，可不止進攻時能踏三山五嶽，戰略性撤退時，還能追風逐月！”
林琋最終微笑著看白若寒胡扯八道，對四人組的來曆卻也不再提起，白若寒好像也忘了這茬，也沒再問。尐?χ說?箼5?手5?5打ち
三人邊說邊走，橙黃色體育館的崢嶸一角本已隱然在望，所以不用林璠指點路途，白若寒循著那帶著奇妙韻律的皮球撞擊地板的聲音就找到了它的所在。
果然氣勢恢宏！龐大而不顯臃腫的身軀如亙古巨獸橫臥在大地上，沒有多少壓迫感，雄壯威武隻讓人心潮澎湃的想要一探究竟。
順著一溜兒長長的階梯，白若寒連蹦帶跳的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五號入口，把藏在口袋裏的身份卡片掏出來這才推開虛掩的門，裏麵的嘈雜的吵吵嚷嚷和蓬蓬的拍球聲立刻放大了三四倍。體育館這座龐大的建築竟然還用上了規格不錯的隔音材料，身為上海市最著名的高中之一，交大附中手筆果然不小。
白若寒的第一感覺是廣闊，進門之後身處一個橢圓形空中走廊的一個節點，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各色座椅，而環形走廊則正好把一排排的座椅攔腰分成上下兩層。即使以白若寒的過人目力，咋看之下也有點頭暈目眩，他眨了幾下適應了一會兒才分辨的出，僅僅一麵的座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四麵的座椅加起來恐怕有三千之多，整個交大附中加起來，即使加上老師和後勤人員恐怕也不到三千，弄這麽多的座椅幹什麽，難道交大附中體育發達的秘密就在這些座椅之中？
體育館左右對稱，中間是一個大一點的主場，兩邊各有兩個次場，中間以高大的鐵絲網相隔，鐵絲網上覆蓋著大塊大塊的宣傳畫報和風景畫，所以各個場地並非透明。場上的籃球架並不是固定，現在也就兩邊的兩個次場和中央的主場安裝了籃球架，想來這麽大的地方不可能專做籃球之用。
白若寒的目光和心思隻在波瀾壯闊的座椅和質地優良的體育設施上停留了五六秒，然後就被場中活蹦亂跳的橘紅色的圓圓的家夥吸引了，雖然人氣很旺，但他似乎聞到了籃球上特有的“皮味”。
對應第五球場的看台上人稀稀拉拉坐成一團，總數也就二三十個，全部集中在白若寒這一側的下層看台上。主要的看客還是在中央球場以及白若寒最右手的次場，靠近中央球場的兩個次場上空空如也。
中央球場的兩個半場各有一對穿著統一球服的運動員在做賽前最後的準備工作，籃球劃出各式弧線在空中飛來飛去，蓬蓬的拍球聲主要是從那裏傳來的。兩側座椅上的觀眾很有特色，絕大部分都穿著統一的學生製服坐在下層，而且兩邊很有默契的都按照男左女右分成涇渭分明的兩邊。人數並不多，兩側加起來也就三四百人的樣子，就算上層有限的觀眾都坐到下麵也就勉強把下麵的座位填滿。
白若寒的注意力先是在中央場地上的兩支隊伍上瀏覽了一會兒，隨後就轉到了腳下的第五球場上。
主場上雖然很熱鬧，但技術含量卻差了點兒，大部分都是中規中矩的投籃上籃，偶爾有人在上籃時耍寶似地高高躍起，看樣子要來個飛身灌籃，到最後卻僅僅是一個小拉杆的花式上籃，觀眾席上的尖叫聲同樣高高躍起，最後不甘的落下。
十四五歲身體發育還不夠完善，腿部爆發力身體協調性都還有所欠缺。不過，這讓白若寒下意識產生了一個疑問：以我現在的身體素質，能夠灌籃麽？——前世打了三四年的籃球，做了大半輩子的籃球夢，他還從來沒出現過這樣念頭，對一個由於身高有缺陷想進區青年隊都不得的人來說，這樣的念頭太奢侈了，奢侈到想都不會想的程度。
白若寒的注意力先是在對方的三四個高個兒上逡巡了片刻，雙方的中鋒不是很高也不算低了，一米八六到一米九零，最高的那個也沒超過一米九，腳步移動都還不錯，至少以白若寒現在的觀感——就算比他以前區少年隊的中鋒有所不如，相差也是有限。他注意最多的還是雙方兩個後衛，一個一米七五一個一米七八，個子比他當時打少年隊時高了十厘米，隻是看他們運球的熟練程度比他巔峰時可差那麽一絲。
“是他們自身的問題，還是球隊的建製問題？當今中國籃球的現狀怎樣？職業籃球和業餘籃球的體製和賽製建設得如何？可笑我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麽打職業籃球，對這些基礎的都不太了解！白若寒心下一連串的疑問冒了出來。
不過，想到這些他倒沒有妄自菲薄，他想著，以他的籃球天賦和現在身體條件再加上一顆狂熱的心，就算進不了國家隊，上海隊應該有希望吧？！不能進一級職業聯賽，二級聯賽裏麵應該有一席之地吧？！
至於說所有籃球手的最高職業夢想——NBA，就算不知道現在中國籃球的發展和前世相差多少，白若寒也不會異想天開的覺得自己今後能有多大的機會涉足，不是他不夠自信，而是現實是，也許世界上能得上天垂青重活一次的就他白若寒一個，但相對來說，世界上的天才卻確確實實有很多很多。
所以現在白若寒給自己的定位——最崇高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被國家隊征召——哪怕隻有一次，哪怕隻能披一次國家隊戰袍就算沒機會上場也是好的；最現實的夢想，有機會能進入一級職業聯賽，最保底的夢想，能進入二級聯賽，起碼也算職業籃球手了。前世的好友兼隊友尹茗之，應該是他最佳的參照標準。
最後他不是還能上學嗎，他不還是北京外國語大學的高材生嗎？當然這些都些模糊的想法，未來的事兒白若寒還不敢也不願想得太細，眼下他還沒正經的上過一次賽場呢！
白若寒心下提醒自己盡快熟悉現在中國籃球的建製後，注意力就從中央球場轉移到身下的第五球場來了，球場進行的是3v3對決，技術含量可比中央球場要高得多了。正當他一邊看的津津有味一邊暗暗和自己對比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哎，同學，你怎麽一直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