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柳征遇險

我笑道:“在說我的魅力無窮大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在柳征和和柳靖峰的麵前我是沒有壓迫感,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柳征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是嗎?我怎麽沒發現?”語氣淡淡的,似有不信,卻又寵滿含寵溺。柳征的愛意實在是讓人有幾分沉醉,美好而又溫柔。

我朝柳靖峰的身邊靠了靠道:“不信你問他!”找不到物證拉個人證總可以吧。

柳靖峰趕緊離我遠遠的道:“你要害我也用不得這樣,哪天我要是橫屍街頭估計是拜你所賜!”他舉止誇張,好像我是洪水猛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我心裏不禁納悶,我有那麽可怕嗎?

柳征哈哈大笑道:“我這下是連問都不用問了!”他一把將我摟進懷裏道:“你如果要真是花的話,就在我的身邊盛開,別人的男人那裏是許都不許。”說罷,還特意瞪了柳靖峰一眼。

柳靖峰在旁道:“皇上,皇後娘娘,你們要親熱還是回避一下吧,我不是透明人!”語氣中調侃的味道十足。

我的臉又燙了起來,柳征也真是的,忙想掙脫他的懷抱,沒料到他卻抱的緊緊的,輕輕的道:“你這一生都別再想離開我的懷抱。”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我的臉隻怕紅到脖子了。我罵道:“快放開啦,有人在旁邊啦!”

柳征笑道:“不怕,靖峰也不是外人,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好兄弟!”原來柳征早就聽到我們在說什麽了,他真壞,明明聽到了還問。

我一愣,他們的關係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了,我還沒問,柳靖峰問道:“我什麽時候是你的好兄弟了?”濃眉微皺,神情冷淡。

柳征正色道:“不管你認不認,反正從昨天開始,你把影兒從南嶽帶回來的時候便是了。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語氣真執而認真,字字發自內心。

我再次吃驚,這樣的話,怎樣都感覺不像是柳征會說的,心裏卻比蜜還甜。雖然知道自上次我和柳靖峰談過之後,他心裏的嫌隙放下不少,柳征又早已知道柳靖峰是自己的親弟弟。隻是心中還是隔著那層隔膜,今日捅破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柳靖峰罵道:“你也太沒良心了,幫你把娘子救出來才承認我是你的好兄弟。以前幫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你都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示,真是重色輕友的家夥。不過我好像不是你的好兄弟吧!”

柳靖峰的聲音狠厲,我嚇了一跳,柳征都放下身段來跟他講和了,他又何必如此了,我剛想說什麽。柳靖峰又接著道:“我不是你的好兄弟,卻是你的親兄弟!親兄弟比好兄弟親吧!”

說到最後,嘴角已含著笑,笑意直達眼底,望向柳征。我才回過神來,原來被他耍了。柳征也一怔,輕道:“對極了,是親兄弟!”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一笑抿恩愁!

我打從心裏為他們冰釋前嫌感到開心,他們本來就是親兄弟,過去的就去過了,自然不需計較那麽多。不過剛才的戲弄我豈能作罷,害我白擔心一場。笑罵道:“你們兩兄弟的事情我不管了,但是剛才戲弄我的事情可不能就此作罷!”

柳靖峰笑道:“那你想怎樣?”他根本就不把我的危脅當回事。

我笑道:“不怎麽樣,你趕快娶給娘子讓我欺負回來就罷了,否則我見你一次罵你一次。”幫柳靖峰娶個娘子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最好那個女人又狠凶悍,管得他那雙桃花眼不敢到處放電。

此言一出,柳征哈哈大笑道:“你也確實該娶個娘子了,也都老大不小了。我看劉將軍的女兒還不錯,給你賜個婚如何?”柳征真是知道我的心思,不由得笑嘻嘻的看著柳靖峰。

柳靖峰苦著一張臉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這段時間公務實在是繁忙,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我正待說他,單遙帶著幾個待衛過來了,行了一個禮後道:“見過皇上,見過皇後,見過五王爺。”

我一聽單遙這樣的叫法,我心裏直冒冷汗,還是喜歡以他們叫我王妃的感覺。一聽到有人叫我皇後,心就突突的跳,總有不好的預感。

柳征問道:“有什麽事?”

單遙看了看我們,柳征點了點頭,他才道:“剛才收到從長山寄來的急報,請皇上過目。”說罷,遞上一個圓筒書,四周都用火印封好,還未拆封。

柳征拆開一看,眉頭微皺,嘴角扯過一抹嘲諷,黑眸中含著一絲憤怒。我很少見到他有這副模樣,雖曾被我惹生氣了有過類似的樣子,但很是好奇是什麽事情惹起他這麽大的怒火。

柳征看到我期盼的眼神後,淡笑道:“我們得回長山了,宮裏有一些變數。”我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能令柳征急著趕回長山,必是大事。

柳征對單遙道:“單遙,你留下來處理千機城未完的事宜,時刻留意南嶽那邊的動靜,有任何消息,快馬來報!另抽調三萬精兵,隨我回長山。”

單遙答道:“是!”

看得出來柳征對單遙很是信任,對他的能力極為認可。我們正要離去,單遙又道:“皇後娘娘,上次護衛不周,還請絮罪!”他的語氣極為誠懇,仿佛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我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我也安全的回來了。你何罪之有?”身份不同,好像連說的話都會有所改變一樣。

我才說完,柳征就道:“單遙,你也真是一根筋,跟你講過多少次了,那次不關你的事。現在皇後的答案可還滿意?”

單遙眼眶微微的紅了紅道:“皇上,以後臣不會再提此事!”

回房後,我問柳征:“單遙剛才那是怎麽回事?”他不會是為上次我被風雲龍的人劫走的事情耿耿於懷吧。

柳征歎道:“我上次命他保護你,你在他的手上弄丟了,他一直過意不過,上次還潛入南嶽要去救你。好在靖峰去了,我又有事要他幫我處理,便把他召了回來。”

我厥著嘴巴道:“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不見了,也不來救我,哼!”雖然在叢林裏聽到柳靖峰說柳征要來救我的事情,卻還想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柳征哭笑不得道:“我要是不關心你,就不會率百萬兵馬來踏平南嶽了。”唉,這個柳征也真是的,就把心裏話講出來又如何,哄我一下都不行嗎?真是小氣。

他不說這個事還好,一說我實在是生氣,怒道:“你率兵打過來,就不怕他真的把我殺了啊?”雖然我承認他的辦法很好,可是我還是想要他親自過來救我的心。

柳征淡淡的道:“他把你掠過去,本就不是要殺你的,還想拿你換城池,簡直就是做夢。所以我知道你很安全,我也知道要從太子府把你救出來實在是不容易,如果不用一些方法,風雲龍又豈會放人?於是我便一邊對他施壓,一邊派人去救你,沒想到定南王願意挺身而出。你又在風雲龍的生辰宴上大鬧了一出,讓整個南嶽對他大為不滿。但我還是料錯了他,沒想到他為了你居然敢做出天下之太不違的事情來。看來你的魅力還真是不小!”話說到最後,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我撇了撇嘴,好像在這件事上起爭執,似乎不是太好,還是轉話題吧。便問道:“你剛才收到了什麽消息,怎麽臉色都變呢?還急著回長山。”

柳征歎了口氣道:“我再不回去,有人就要把我的家給賣了。”

把家給賣了?什麽事情?這麽嚴重?想再問清楚些,卻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撇了撇嘴,終是沒有再問。

回到房裏我便也收拾我的物品,柳征見我拿著那個髒兮兮的包裹,忍不住問道:“那裏麵裝了什麽?這麽髒了還舍不得扔掉?”

我神秘的朝柳征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柳征有些莫名其妙,卻也走了過來。我將包裹一拆開,陽光從窗欞上照了進來,裏麵的珍寶在太陽下散發出五彩的光茫。

如我所料的見到了柳征吃驚的目光,他有些狐疑的問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我討好的道:“這些啊,都是風雲龍送我的。反正都送我了,我便順手帶了回來了!怎麽樣,不錯吧!”

柳征的神情有些好笑,他拚命的忍住,最後終是大笑出聲:“風雲龍把你擄去,他是虧大了。看你這個架式,隻怕都快把他的太子府搬回來了!我今天才知道我的娘子原來這麽貪財啊!”

沒料到柳征會是這樣的反應,我嘟了嘟嘴道:“反正他都給我了,為什麽不拿。拿了也不表示我有多喜歡這些東西。但看這些好像值不少錢,你不說西楚去年幹旱,糧食收成極差嗎?便想著拿給你充斥國庫,雖然對一個國家來是杯水車薪,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居然還敢笑我貪財。”

柳征聽我一講完,止住了笑,滿眼時都是感動,問道:“這麽說來,你在南嶽的時候是時時刻刻都在想我了?”

想,怎麽可能不想,日日夜夜都在想他,在南嶽的那段時候,思念就如狂長的蔓草一般長到我身體的各個角落。隻是我該如何回答他呢?我與他的愛情因政治而起,卻是發自內心的愛。嫁給他也快一年了,中間經曆了這樣那樣的波折,有喜有憂,有考驗也有磨難,卻也樂在其中。到這刻我也終是知道了,嫁給他這樣的一個男人,我的一生都不可能過的很平靜,他的不平凡注定了我也要跟著他不平凡。

或許愛上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跟著他在命運的輪回裏旋轉。不管我是否願意,我都得坦然的去接受,去麵對。

可是我隻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柳征卻將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有時候無需要言語,心意自然相通,我知道柳征定是知道了我的心意。我也想對他講,得夫如此,妻得何求?他纏綿而包容的愛情,令我如癡如醉。我何其有幸,嫁給了這樣的一個男人。

回長山的路是一路狂奔而回。

長山的街道如舊,隻是這次回來住的不再是長山王府,而是皇宮。我望著威嚴的皇宮,心裏極為陌生。沿途的宮女待衛們見到我和柳征均行大禮,柳征拉著我看都不看,直往皇宮深處走去。

我心裏升起莫名的感覺,人人都道權勢迷惑人的心腸,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沉醉其中。可是我為什麽一點沉醉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一絲無可奈何及無措。

以前在淩國時,在皇宮小住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是難受。我的性子隨性而不喜拘束,皇宮於我更像一個大牢籠。身份的尊貴,那麽多人在看著自己平時的一舉一動,不能任性,不能闖禍。那時尚且隻是一個公主,任性些,大大咧咧些,也無人管我太多。

可是此時我卻是一宮之首,要母儀天下,舉止要高貴大方。那些東西我不是不會,而是覺得實在是累人。每天都要以另一張臉孔見人,又豈能不煩。

在皇宮裏呆著,我倒更寧願在長山王府裏呆著,雖說也有一大堆的規矩,卻遠遠少於皇宮。

柳征一句“後宮不參政”便將我扔了玉寧宮,自己忙的幾天不見人影。我腿骨早已愈合,心情煩悶難當。我這個皇後做的窩囊無比,不讓出宮,不讓東跑西跑。隻要做出任何出格一點的舉動便有一個老嬤嬤在旁叫道:“老奴死罪!”

皇宮裏的氣氛也是極其古怪,平日的巡邏的禁軍也比往日多上了許多,隻是那些人的著裝打份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

心裏知道宮裏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問身邊的丫環嬤嬤均一概回答我為不知。自柳征將我送回玉寧宮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他到底在做些什麽?難道連來看我的時間都沒有嗎?

心裏一方麵擔心柳征的安危,皇宮裏永遠都是危機四伏,哪怕是個皇帝在皇宮裏生活都不輕鬆。另一方麵卻為自己暗自神傷,他回到宮裏就隻有他的國家,都把我給忘了,日後的日子若都是這樣,我該怎麽過?

那日在禦花園裏散步時候,聽得有一個宮女在講:“自皇上回宮後,就對柔妃寵愛有加,聽說每日都宣柔妃侍的寢。”

另一個道:“可不是嗎?我們日後可得長些眼色,皇後雖掛著個名號,還不知道能不得得寵呢?”

這些許直把我氣得恨不得將皇宮給拆了!柳征也太過份了,回長山的路上還對溫柔有加,才幾天就變成這樣,不行,我一定得找他把事情問清楚。

白天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裏,便決定晚上去找他。這一日用過晚飯後,我問待候我的宮女:“皇上最近幾日都在忙些什麽?”

不用猜都知道是:“奴才不知!”果不其然,那宮女正是這般講的。

要的就是這個,便一手將茶杯摔到地上,罵道:“不知,不知,你知道什麽呢?”我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一個舉動是有十足十的破壞力,一眾宮女嚇得不敢再說話。

我又吼道:“你們全給我過來!”宮女太監們便全圍攏了過來。個個低眉順眼,一聲不吭。我心裏暗歎,當皇後至少還有這些好處,能對人亂發號司令。不管是有理還是無理,至少能讓一群人不敢啃聲。

果不其然,那個老嬤嬤又出來了,每天必演的:“老奴死罪!”又來了,我笑了笑道:“陳嬤嬤何罪之有?”伸手便去扶她。趁她不備的當兒疾點了她幾處大穴,施展飛來步幾個起落,便將宮女太監們的穴道也一並點了。

之所以弄了這麽一大出,其實是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現象,那陳嬤嬤看起來極為蒼老,但是行動極為敏捷,每次我隻要有些許小的舉動,必被她查覺,一看便知道是個練家子。

她的武功修為還甚高,我總覺得她有些古怪,雖然說不出來怪在哪裏,卻還是相信的自己的直覺,先將她製住再說。她若是沒有古怪,大不了等找柳征把事情問清楚之後再跟道歉。

她不讓我去這裏,不讓我去那裏,幾天都沒見到柳征了,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些討厭的傳聞我不想再聽到。我雖然並不聰明,卻也不要做那個又笨又癡的皇後。姑奶奶我今天就要去找到柳征,問清楚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急匆匆的跑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真的和那個柔妃不清不楚。

西楚的皇宮我不是太熟,但這幾日在皇宮裏呆著,總算是弄清楚了大致的方位。知道柳征住在龍潛宮內,便輕巧的躲過了待衛的眼睛,溜進了龍潛宮。

龍潛宮裏燈火通明,柳征端坐在龍床之人,一個妖嬈的女子坐在他的身側,巧目盼兮,甚是嬌美。我一見到這種場景,火氣直衝上頭頂,好個柳征,這些天躲著不見我,原來真的是金屋藏嬌。

口口聲聲說如何如何的愛我,沒想到才一轉身就跑去跟其它的女人勾勾搭搭,枉我在南嶽的時候對他魂牽夢繞。今天我不拆了你,我就不是蘇月影!

剛想走出去找他理論時,卻聽得那柳征冷喝道:“你給我滾出去!”聲音冰冷而絕情。

我一聽,不禁一愣,如果兩人要是在幽會他又豈會這樣對那女子說話,這中間莫非別有內情。或者是我的潛意識裏不相信柳征會這樣對我,於是又隱到了屏風之後,想聽聽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女子嬌笑道:“夫君,你以前可是很疼我的,怎麽這麽凶?自從那個蘇月影嫁進王府之後,你對我們眾姐妹都變了。采蓮不依!”說罷又去拉柳征的衣裳。

柳征冷冰冰的看著采蓮的舉動,采蓮嘟著嘴巴,怏怏的把手撤了回來。柳征冷冷的道:“朕不管你用何種手段,現在勸你盡早收手,否則你的族人全都得給你陪葬!”

我聽得奇怪,那采蓮管柳征叫夫君,難道是我未進王府裏柳征的側妃?她莫非就是宮女們所說的柔妃?才想起來,我未進長山王府時,柳征已有七個側妃。隻是我一直沒有見過,先是因為挽晴的事情,柳征將她們關進了柴房,再是去祁山尋寶,也一直未見到。從祁山回來後,我都忘了柳征曾娶過側妃的事情了。因為沒有見過她們,便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何許人也。

采蓮笑嘻嘻的道:“夫君,你真的是很薄情啊!我服待你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可以這麽凶巴巴的對人家?還說要滅我的族!”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縱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軟。就連我聽的都想好好安慰她一番。

隻是這女人說的好生奇怪,滅族?她到底是誰?

柳征冷冰冰的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卻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心念一動,柳征若是喜歡這個女人,又豈會如些冰冷的說話,這中間莫不是有其它的事情?她與柳征若說已做了幾年的夫妻,又豈會如此生疏。

采蓮嬌笑道:“我能怎麽樣?我隻想得到我夫君的愛,想我的夫君一心一意的對我。我一心一意待夫君,卻沒料到你卻還是這般猜出忌我?”我聽得感覺甚是奇怪,這女子的話裏總感覺另有所指。

柳征冷笑道:“你想當皇後?”柳征若真的是是寵愛她的話,又怎會這樣對她講話,這其中莫非真有其它的事情。想起宮裏麵那些奇怪的侍衛,心裏總有幾分怪怪的感覺。總覺得和這個叫采蓮的女子有些幹係。

采蓮正色道:“我嫁給你也有三年了,論資格,我服待你的時間最長!論身份,我是扶桑國的公主,當皇後又有何不可?”

柳征不答,采蓮又接著道:“那個蘇月影說白了也不過是個民女,若她沒有姐姐提議讓她和親,她也成不了什麽飛雲龍公主。以她那等粗俗的模樣,又豈能配得上你!又豈有資格當皇後?”

我一聽不禁覺得好笑,沒想到爭後位的事情這麽快就在我的身上上演,且不管我願不願意,已經有人在跟我搶了。讓我不禁也在懷疑,這個後位就真的有那麽好嗎?天下間的女人全削尖了腦袋想往裏鑽。或許全天下也隻有我這個笨蛋才不把皇後那個位置當回事吧。

這世間的事情也實在是有幾分有趣,想要的死活要不到,不想要的偏偏往自己身上靠。是命嗎?

柳征還是不理她,采蓮又道:“論姿色,我是扶桑第一美女,她隻是中人之姿而已。我就不明白我哪裏比不上她了。”

我仔細的看了看那上采蓮,她確實是個美貌的女子,身形婀娜多姿,白膚白淨,眉目如畫,周生還有些異域的風情,有些勾人魂魄,動人心湖。

柳征還是不說話,隻是冷冰冰的看著她,采蓮笑道:“我乃扶桑的公主,可以助你踏平天下,她有什麽?淩國不和你對著打就很不錯了!”

我心裏冷笑連連,沒想到柳征居然娶了個這樣的女子。但轉念又不由得有些黯然,也許這樣的女子才最適合柳。柳征的心在天下,一直想將三國統一。而我呢?除了給他闖禍外,再不能幫上他丁點。

柳征冷冷的道:“平天下是男人的事情,我不需要靠女人來幫忙。這樣即使打下了江山,他人也隻會講我的江山是女人幫忙打下的。所以我隻要像影兒那樣的女子,看到他我心裏開心就好,再苦再累想到有她陪著便好。我完全不需要像你這種用盡了心機,心腸狠毒如蛇蠍的女子。”

我一怔,沒料到柳征會這樣講。心裏五味雜陳,是不是兩個相愛的人守在一起便已足夠,其它的事情都不再重要?江山可棄嗎?若是有一天,我實在是忍受不了當皇後的生活,要離柳征而去,他會放下江山陪我嗎?

再一想,又覺得自己自私無比,我憑什麽要求他為了我放棄他一直想要的東西。隻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心裏歎了口氣,柳征說那采蓮惡毒,她到底對柳征做了什麽?按柳征以往的性子,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隻怕是早就動手了。

采蓮又道:“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她,讓你以後都見不到她!”我心裏一怔,腦袋裏突然出現那個老嬤嬤的樣子,她莫不是采蓮派在我身邊的殺手?柳征難道是因為我而處處受采蓮的製約嗎?

柳征黑眸裏滿是怒火,吼道:“你敢?”他周生殺機四起,隻是那采蓮好似一點都不怕一樣。我的心裏不禁一暖,看來那些傳言是假的,柳征定是有什麽短處抓在采蓮的手上,所以才會對她一再忍讓,他的心裏還是隻有我一個人的。

采蓮又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為什麽不敢,她的玉寧宮內全是我的人,隻要我一聲命下,她就香消玉塤。”頓了頓又道:“我隻要一提起她,你就緊張萬分,你為什麽不緊張一下你自己!你現在沒有一分氣力,都走不出龍潛宮的大門。三王爺的兵馬馬上就要到了,如果你不答應立我為後的話,你這些年辛苦掙來的基業就在毀於一旦。現在隻有我能救你了,你何苦為了那個蘇月影而毀了你一生。”

柳征不能動,我大驚,難怪他一直坐著一動不動,原來是被人動了手腳。他的身上一般的毒藥是沒有用的,能令他不能動彈的毒想必十分厲害。我的淚水忍不住就掉了下來,他為了我,居然真的連他的江山也不要,我又能豈能那般自私。

柳征冷若冰霜的道:“你不用在這裏胡說八道了,你和柳靖青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立不立你為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豈能受你這對狗男女的威脅。立你為後,無非是引鬼上門,扶桑國的心思我又豈會不知。柳征雖不是什麽聰明之人,卻也不笨。”

采蓮一怔,隨即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信過我,不過你也不用白費心思了。你無非是在等柳靖峰搬救兵過來,可是你明好還是想明白一點,柳靖峰與柳靖青才是親兄弟,你隻是個外人,到時候他幫誰還不知道。”

我心裏一驚,原來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上次在千機城的時候,我便已知道,西楚的大軍都在攻打南嶽。留守長山的隻有禦林軍,而禦林軍一直都是柳征自己統率。柳靖青的事情我並不太熟悉,但知道三王子以前一直在守護邊關,與淩國的幾次戰爭都是他在指揮的。

聽到這裏,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未。想必是柳靖青因為先皇將皇位的讓給柳征,以為是柳征篡位。便計劃與扶桑國聯手除掉柳征。采蓮是柳征的側妃,由於她一直未受到柳征的寵幸,所以生氣恨意,便與柳靖青聯手對付柳征。由她下毒先製住柳征,柳征一被控製,在打下長山就不再是難事。

柳征好像有知道了一些他們的計謀,讓柳靖峰搬救兵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柳靖峰會幫哪一邊。

我記得從千機城回來的時候,柳征有帶了三萬兵馬回來,那三萬兵馬現在又在哪裏呢?

采蓮又道:“就當柳靖峰會選擇幫你,他出發已有三日,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也要明晨才能到達長山。而三王爺的兵馬在今夜子時便能到達,你覺得你的三千禦林軍能抵擋得住三萬的軍馬嗎?”她的眼波流轉,顧盼生輝,妖嬈的道:“如果你答應立我為後,我便留你一條性命,如何?”

柳征冷冷的道:“我如果不答應呢?”

采蓮看了看四周,嘴角扯過一抹殘酷的笑容道:“那就不管我有多愛你,你也得死!”死字間一落,一把匕首便抵在了柳征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