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非得已

說完隻覺得一個軟軟的東西壓在我的嘴唇上,柳征的俊顏在我的麵前瞬間放大,他周身冰冷的氣息撥弄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我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想張嘴大罵,他的大舌便闖了進來。心裏沒來由地怕了起來,不同於逃跑失敗被抓的心驚肉跳,也不同於被關祠堂的六神無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無奈,隻得睜大雙眸看著他。

卻隻見到柳征那雙漆黑的眸子正對著我驚恐的眼睛,他的眼裏有憤怒,還有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東西,好似在洞房花燭夜時見到過。

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遊走,我聽到衣裳撕開的聲音,也感覺到他的手在我觸碰到我皮膚的冰涼,若是能動的話,我此時定然是全身發抖,然後給他一個耳光。

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想不清也弄不明他這是在做什麽!腦袋裏突然想起在淩國皇宮裏老嬤嬤所教的夫妻之禮,心裏頓時明白柳征的所作所為是為何。

我隻覺得心裏又怒又羞,把他在千菊宴上舍身救我的好感全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心裏隻有滿滿的憤怒和無奈。

他怎麽可以這樣欺負我,怎麽可以點了我的穴道不讓我動,怎麽可以在我不能動的時候這般對我!

這般行徑與強盜又有何差異,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在長山,身邊無依無靠,他難道不知道在這孤涼的長山,他已是我唯一的親人嗎?

他怎能如此待我,本以為他隻是外表看起來冷漠,其實心地並不壞,沒想到他隻是一個禽獸!

心裏隻覺得這是莫大的羞辱,感覺得心底深深的無助與恨意,淚水便止不住湧了出來。

此時唯一能動的便是嘴了,卻被他堵住,便將心裏的恨意與無助化作力量,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若是可以,真想咬斷他的舌頭,咬爛他那張刻薄而又好色的嘴。

鮮血流了出來了,嘴裏嚐到血腥的味道,心裏有稍稍解了些恨。

柳征吃痛,抬起頭來看到我流淚的雙眸,我心裏充滿了恨,恨他的小人行徑,恨他的恃強淩弱,抬起雙眸倔強地盯著他如墨的雙眼,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危險,也有一絲痛苦與複雜。

他的嘴唇已被我咬破,鮮血直滴,看起來真像一個嗜血的魔鬼,他的眼神暗了下去,有一絲受傷,任由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我感覺到胸口濕了一大片,我們對視了良久,柳征終於用手指輕擦了一下嘴唇道:“你就這般討厭我?”

我忍住哭意,告訴自己決不能在他的麵前示弱,從今往後他也不再是我的良人。

心知自己今日是難逃他的魔掌,便不再害怕,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你言而無信,是失信於人,你趁人不備下手,是卑鄙無恥,你此番這般對我,是禽獸不如!”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冰冷的說道:“所以我看不起你,你這種小人也不配做我的夫君。”

柳征雙目圓瞪地看著我,眼裏滿是憤怒與無可奈何,還有厚重的受傷和無助,我隻覺得他周身俱是危險的氣息,空氣中的曖昧**然無存,身周布滿了殺氣,他的眼睛瞬間通紅,黑發亂舞。

本來對自己說不用怕他,可是心裏還是不由得有些害怕。他驀地站了起來,狠狠地一揮掌。我忙將眼睛閉上,隻道我命休矣!

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一聲巨響後,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我緩緩的將眼睛睜開,卻見桌子已被拍成碎片。柳征已經走了出去了。

他一出去,隻覺得崩緊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再看著那張桌子,心裏不由得一陣後怕,那一掌要是打在我的身上,隻怕我的小命不保。

柳征剛走,惜雪便進來了。伸手解開了我的穴道,擔心地問道:“公主,你沒事吧!”

見到我胸前滿是鮮血,驚道:“你受傷呢?”

我點了點頭道:“沒事,隻是被他嚇到了。我沒有受傷,血是他的。”

惜雪聽我說完,輕輕的拍了拍胸脯道:“奴婢聽到聲音後馬上過來看發生了什麽事情,結果看到世子滿臉怒氣的離開了,公主,你又惹他呢?”

這丫頭也真是的,什麽叫我又惹他了,明明是他惹我。當下怒道:“我看到他躲都躲得遠遠的,怎麽可能去惹他!”

惜雪見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問下去,便靜靜的幫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我的身邊。

我摸了摸袖子,還好我沒將令牌放在懷裏,否則剛才定會被柳征發現,一想到剛的場景,臉上沒來由的發起燙來。穩了穩心神,這一路折騰,還好令牌還在,看惜雪那擔心的模樣,歎了口氣道:“令牌拿到了!還是想辦法救挽晴要緊。”

惜雪喜道:“挽晴姑娘明日便醒了,有了它,明日便能安全的救出挽晴了。”

我心裏還因為柳征的事情,心情怎樣也好不起來,猶如一塊大石壓在我的心頭,好生難受。便對惜雪道:“你出去吧,今日折騰了一日,我好累,要休息了。”

惜雪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說什麽,施了個禮便出門了,順便將門拉好。

惜雪走後,我躺在**,想起柳征那暴戾的模樣,心裏不禁有些後怕,他身上散發出的冰冷到現在還令我心驚。

隻是他就那般走出去,也令我有些疑惑,想不太明白他為何突然離去,心裏便純當是他良心發現。他眼裏最後的受傷也不知是為何,便當作是被我咬傷所致吧。

隻是他這次放過我了,下次可難保他真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我得將手頭的東西準備一番,若再有什麽意外,也得想好辦法對付他,不能再像這次這般被動。

心中覺得把挽晴救出來後我得想辦法離開才好,什麽家國大事,那是皇帝們的事情,我一個弱小女子還是保護好自己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