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退婚!絕對不能退婚!

“什麽!”

保鏢聞聲大振!

驚懼萬分地看了眼麵色凝重的老爺子,又看看陳崢,心裏抑不住的恐慌起來。

這小子可知道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

站在他麵前的可是張國公老爺子,一生戎馬軍中,一身功勳何其耀眼?

其身份地位,就連運城市政商大佬都要尊敬有加,一個天橋底下算命的假大仙,居然敢跟老爺子如此說話,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保鏢剛要動手,卻被張國公攔下,“不得無禮!”

此時,張國公非但沒有動怒,眼裏反而隱隱有些驚喜,他這病症是在戰場上落下來的,二十年了,看遍了天下名醫,甚至請來了國手聖醫李知天都無計可施。

眼前這個年輕人卻一語道破,說不得就和那個高人有關係!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可是姓陳?”

張國公試探著問道。

陳崢看出這老人已經命不久矣,蠱毒已經爬滿全身,最多可有幾天可活。

本來不想沾染,聽到這話,反而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

“你師父可是陳天師?你可是陳崢?”

“沒錯,你到底誰啊?”

陳崢更疑惑了。

見陳崢沒有否認,張國公臉上浮現出了喜色。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年輕人,姓陳!

當年高人說過,若能遇到他弟子,便能再續十年大壽。

這是老神仙二十年留下的箴言。

他苦尋了五年,終於找到了!

想到這裏,張國公不顧旁人阻攔,顫抖著站起身來,就衝陳崢鞠了一躬。

保鏢震驚:“張老,您這是……!”

張國公伸手攔開兩人,衝陳崢說:“小兄弟,二十年前,我與你師傅有過一麵之緣,他說若二十年後,我病老垂危,隻要持此信物,你可救我。”

張國公拿出了一顆黑色珠子,陳崢馬上看出,這是山上獨有的青樹子,為了做串子,老無賴沒少禍害這些青樹。

認出這信物,陳崢一臉無奈,這老無賴二十年前下山,到底答應了多少人?

“是我家老無賴的信物,你起來吧。”

說完,他撇了撇嘴,看著麵前這老人說:“你已經被蠱毒纏身,長久以往這些毒早已經侵入骨髓,最多還有幾天可活。”

“本來這種事我也不想沾染,但老無賴既然答應過你,那我就姑且一試吧。”

張國公驚喜萬分:“感激不盡!”

陳崢起身來到張國公身後,取出數根銀針插在其脖頸後麵,然後,兩指按在其天門穴上。

隨後兩名保鏢就驚訝地看到,老爺子脖頸後麵的銀針,竟是開始慢慢變黑……

待的銀針全數變黑,陳崢這才取下銀針,丟在桌上。

“好了,你們把銀針用紙包好,找處地方燒了。”

陳崢看著氣血明顯有所紅潤的老人,說:“你這蠱毒堆積太深,一次除不盡,還得三五次才行。”

這、這就好了?

張國公簡直不敢相信!

但見銀針取下,多年來堵悶的心肺果然舒暢不少,心下大喜。

沒想到困擾自己二十多年的蠱毒,竟是如此簡單就能根治,果然神醫也!

“救命大恩,無以為報,小兄弟有任何需求,隻管提出來。”

陳崢擺了擺手,“這是我家老無賴答應你的,跟這些沒關係。”

聽到此話,張國公一怔,想了想,認真說:“確實是我多慮了,小兄弟要是不嫌棄,我家中有一顆稀世的琉璃真火珠,是老朽年輕時偶然所得。”

“我隨後讓人送到,小兄弟還請務必收下。”

陳崢本想拒絕,但見張國公執意如此,又突然想到自己要娶陸安然,連合適的聘禮都沒準備。

想到此處,這才點頭答應。

“既然你執意要送,那我就先收下。”

話到這裏,陳崢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衝張國公說道:“不過不是送我這兒。”

“你們去找一個叫陸安然的女人,送她家裏去。”

“就說,這是我給她下的聘禮。”

陸安然?

聽到這個名字,張國公明顯一愣。

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莫不是陸家那丫頭?”

張國公低聲喃語一句,頓時一驚,沒錯了,以老神仙的能耐。

尋常人家怎麽認識,多半是了!

陳崢本來也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此時見到張國公這番作態。

臉上頓時一喜,忙問道:“你知道陸安然在哪兒?她家的地址知道嗎?”

“知道的話,給我留一個。”

見陳崢的反應如此激動,張國公一怔,茫然地點了點頭,不敢保留,立馬告知:“應該是陸家的丫頭,地址我這就派人去查,查到了立馬告知陳神醫。”

話到這裏,張國公有些好奇,“陳神醫莫非是想親自上門提親?”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陳崢擺了擺手。

張國公反應過來:“是老朽唐突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你這車停在我攤子前,把我風水擋了。”

“是,我這就讓人開走。”

說著,張國公又馬上問道:“陳神醫,老朽還有一事相求。”

“嗯?”

“不知下次上哪兒去尋陳神醫?”

“這事啊。”

陳崢提筆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正好,你查到了可立馬要告訴我地址。”

“是、是!”

兩個隨行的貼身保鏢見張國公這副姿態,心中也不禁一陣汗顏,若是叫旁人看見張國公對一個年輕人恭敬有加,絕對是驚掉下巴。

這可是張國公,隨便跺腳,運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啊!

“如此恩情,張某沒齒難忘!”

張國公正色收下紙條,這才帶著人離去。

待得張國公帶人離開,攤子又恢複了冷清,讓陳崢不由唉聲歎氣,已經打算提前收攤去登門未婚妻家了。

他很苦惱,回想起這一切的起因,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老無賴,都是你害的我現在無家可歸!”

“如果不是看在你從小養我,傳我衣缽,我早拆了你的屋頂!”

一周前,老無賴扔了張火車票給了他,又塞了幾張婚約。

讓他滾下山去臨海奉約成婚,說他是天煞孤星命,若在一年內不能找到兩個未婚妻成親。

屆時煞氣入體,神仙難救。

結果陳崢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才發現。

老頭子既沒給未婚妻的聯係方式,甚至連錢都沒……

他剛進城就成了盲流,隻知道大老婆叫陸安然。

另外一小老婆更是連名字都沒有,隻知姓趙……

所幸現在是找到人了。

正要收攤,攤子前就來了一個女人,戴著鴨舌帽,穿著高腰牛仔褲,雖看不清麵貌,但透過其身材,依舊能感覺到帽簷底下遮擋著何等不俗的容貌。

看到女人走向算命攤子,陳崢眼前一亮,立馬出聲招呼:“美女,算命啊?”

女人來到攤子前坐下,抬起頭來,果然露出了那絕美的容顏。

陳崢看著那張純淨無瑕的臉頰,突然愣住了,這張臉,不就上午來的那女人嗎?

壞了!

這瘋女人TM又找回來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陳崢轉身就要跑,就在這時,聽到了女人說話的聲音:“你跑什麽呀,我又不吃人。”

聽到聲音,陳崢一詫,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雖然兩人長得極其相似,但陳崢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跟上午來的,並不是同一人。

“嘿嘿,沒跑,桌上有點亂,收拾一下。”

陳崢咧嘴笑了下,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而此時,坐在算命攤子前的陸瑞瑞也在仔細地打量著陳崢。

她這次來,就是好奇大姐說的這個陳崢,到底有沒有那麽不堪。

順便也幫大姐測試一下,正好自己也想看看這未來姐夫帥不帥。

當她看到那張宛若刀劈斧鑿一般的完美臉頰後,饒是她已經見慣了所謂的頂流小生,也不由得在心裏一陣驚歎。

他……真的好帥呀!

我的天怎麽會有這麽帥的人!

啊!

不行,我一定要鎮定,可千萬不能露餡了!

陸瑞瑞心髒已經開始砰砰直跳,但依舊強忍著激動,隨即盯著陳崢,故作嗔怒地說道:“我問你,你今天白天都對我做了什麽?”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現在就報警!”

陳崢聞言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注意到了陸瑞瑞眼底的閃過的一抹狡黠。

他突然明白了什麽,微微一笑,沒有選擇拆穿。

咧嘴解釋道:“美女,天地良心,今天你暈倒了,我真是為了救人,沒有其它心思。”

“你一個算命的還懂醫術?”

“懂啊,怎麽不懂,你要不信,你可以再試試。”

陳崢頗為自信地說。

陸瑞瑞這幾天正好被痛經折磨得難以忍受,為了看看這人是不是跟大姐說的一樣,有那麽不堪。

她抬起頭,說:“我身體正好有點不舒服,那我幫我看看。”

話到這裏,她故作慍怒,威脅一句:“要是沒用,我馬上報警抓你!”

“你放心,我這人做生意最講誠信。”

聽到這話,陸瑞瑞輕哼聲,明顯不信的把手伸了出去。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當陳崢握住自己的手時,竟是感覺到了一股酥麻的異樣暖流,慢慢的匯集在了小腹位置。

她那隱隱作痛的小腹,隨著那股暖流的流入,疼痛的感覺竟是消失不見了!

看到陸瑞瑞驚訝的神情,陳崢抬頭笑道:“怎麽樣?沒騙你吧?”

“你怎麽知道我痛經?我都沒告訴你!”

陸瑞瑞驚訝。

陳崢笑:“天機不可泄露。”

看著陳崢微微上揚的嘴角,再加上自己痛經確實緩和了,陸瑞瑞眼前一亮,立馬對陳崢改觀了。

沒錯,他這麽帥,怎麽會是大姐說的那種人呢?

不行,這樁婚事必須答應,這麽帥的姐夫可不能便宜別家了!

心裏如是想著,陸瑞瑞再也繃不住,一把拉住陳崢的手,兩眼眯成了月牙灣,笑道:“姐夫,你現在就跟我回家。”

“我幫你跟我姐解釋清楚。”

“什麽姐夫?”

陳崢愣住了。

陸瑞瑞急切的解釋說:“白天過來的是我姐,她叫陸安然,我是她妹妹陸瑞瑞。”

“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快跟我回家,過了今晚她就要跟你退婚了!”

陸瑞瑞擔心繼續拖下去,大姐會跟父親鬧著退婚,忙拉著陳崢起身就要走。

啥?

聽到陸安然這個名字,陳崢傻眼了。

MD,白天那女人就是陸安然???

還要跟我退婚?

“沒錯,是大姐誤會你了!”

陳崢馬上反應過來,想到老無賴讓他滾下山去臨海奉約成婚,說他是天煞孤星命,天生資質超絕,卻經脈缺損,需要抱陰懷陽方……也就是一年內找到兩個未婚妻成親,才能化解。

否則屆時煞氣入體,神仙難救。

這要是老婆沒了,那不是死定了?

“不能退婚!絕對不能退婚!”

“而且我、我聘禮都下了!”

“那就趕緊跟我走啊,現在正有臭蒼蠅纏著我姐呢,可別讓趁虛而入了!”

聽見陳崢的話,陸瑞瑞頓時美眸一亮,風風火火就拉著他往家走。

……

與此同時,陸家。

“真是稀客啊,是什麽風把徐少您給吹到我家來了?”

“快坐,我去給你倒茶。”

陸母李雪晴,正熱情地招呼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眼鏡男。

來人是徐家的少爺徐易然,身家千萬。

對李雪晴的熱情,徐易然推了下眼鏡,難掩得意。

談吐間仍溫文爾雅,謙遜地道:

“不用麻煩,伯母,我來是為了找安然。”

說著,他上前握住陸安然的柔荑,一臉深情。

陸安然想甩開,卻礙於徐少的麵子,不得不應付著。

“安然,我出差一趟回來沒什麽好送的…”

苦苦追求陸安然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絲曙光。

徐易然雙眼一亮,就要送禮物表衷情。

正在這時,大門打開。

陸瑞瑞急急拉著陳崢走進了客廳。

“爸,媽,姐,我姐夫來了!”

話語落,客廳裏眾人臉色大變。

“你說,誰來了?!”

陸父陸文祥喜出望外,趕緊走過來迎接。

當看到陳崢,一如陳天師形容的那樣,英俊不凡。

他霎時激動地雙手顫抖,忙引著陳崢去見女兒。

“陳崢,原來你就是陳天師的高徒!我們全家可等你好久了!”

“快進來坐。”

“安然也在裏麵。”

是他!

陸安然看到陳崢,嬌顏瞬間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