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市首秘書
“你叫的人?”
“我還挺好奇,你能把誰叫來?”
陳崢看向白濤,不禁有些好笑。
整個運城。
單論地位的話,光是他認識的張老頭,就沒幾個人能比上了。
難道,眼前這個姓白的,還能把一省的封疆大吏喊來不成?
“哼,你以為老子剛才的電話是打給誰的?”
“王市首的秘書,周坤!”
白濤頓時一聲冷笑:“我倒想看看,等下市首秘書來了,你能怎麽辦?!”
市首秘書……
這四個字一出,頓時讓圍觀的眾人心中大驚!
畢竟,這可是市首身邊最貼心的人,盡管隻是秘書身份。
可人家隻要站在那裏,他就代表了市首。
代表了整個運城的最高權力。
誰,敢與之爭鋒?!
“王市首啊……”
“這小子可倒黴嘍,白家畢竟是白家啊,連市首秘書都能搭上線,果然是大家族!”
“沒記錯的話,去年市裏麵好像有消息說,這周坤再過兩年就要下基層了?”
一般大人物的秘書下基層,那都是奔著鍍金去的。
熬個幾年,再回來,那就不是秘書身份那麽簡單了。
時運好些的,直接平步青雲,苦修十幾年,未必不能成為下一個市首。
即便時運不濟。
那也是一般人眼中可望不可及的官位。
“這周秘書可是市首最看重的手下。”
“等下他來了,我要是整不死你,我跟你姓——”
白濤話音未落。
下一刻。
就聽‘啪’的一聲。
一個清脆有力的耳光,陡然扇在白濤臉上!
“說完了嗎?”
陳崢目光沉靜,冷冷道:“區區一個秘書而已,我還以為,你能把王市首本人叫來呢!”
好狂妄的口氣。
聽這意思,簡直連王市首都不放在眼裏。
瞬間,眾人目光皆是投向陳崢。
包括白濤。
“不知天高地厚!”
白濤捂著被扇腫的半邊臉,咬牙道:“你他媽有本事就別走,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而這話,也讓陳崢身後的陸安然心中暗驚。
她當即神色急躁道:“你幹嘛還要動手?沒聽到他說……”
“不過是市首秘書而已。”
“有什麽好怕。”
陳崢淡淡道。
這雲淡風輕的語氣,更讓陸安然氣憤!
“陳崢,你知不知道這個周秘書是王市首的貼身秘書,人家就代表了王市首本人!”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別再惹事了?!”
“我說了,即便是市首本人親至,我也不怕。”
陳崢實話實說。
畢竟,如今王市首可還有求於他。
所以即便真的是本人親至,也絕不可能站在白濤這邊。
但他這一番話說完。
卻讓白濤頓時怒火中燒,再次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周秘書!”
“什麽事?”
短短幾秒,電話便已接通。
電話那頭,周坤語氣沉靜,“你那邊又出情況了?”
“對,這小子不但不把您當回事,還說就算是市首親自來了,他也不怕!”
“而且,他還嘲笑您就是市首身邊的一條狗!”
“隻會舔著市首……”
既然陳崢看不起電話裏的周坤。
白濤自然不跟陳崢客氣,直接當著對方的麵,開始添油加醋。
不得不說。
他這操作的確很有效果。
隻是聽了幾句,周坤便忍不住怒火,立刻喝道:“這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真以為,整個運城沒人治得了他嗎?”
“周秘書啊,人家身手好,一腳就給我踹吐血了,我能有啥辦法?”
白濤連忙哭慘。
但他這話剛說出去。
電話那頭的周坤頓時冷笑:
“被人打成這樣,隻能說明你自己是個廢物。”
“要知道你身後可站著商會。”
“有能力都不會用,你不是廢物,誰是廢物?!”
這一番話說的白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顯然讓他很是難堪。
但很快。
周坤再次開口,冷冷道:
“給我開免提!”
“是、是!”
白濤聞言,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忙點開了免提鍵。
接著。
就聽周坤語氣平靜道:
“剛才口出狂言那小子,你聽好了,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周坤都記下了。”
“十分鍾後。”
“你要是還在原地,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不知,你敢不敢……”
周坤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陳崢笑了。
“別廢話了,要來趕緊來。”
“你說的啊十分鍾,要是十分鍾內沒到,那我就不等你了,這都快中午了,我還得趕著吃飯呢。”
說完,伸手按了掛斷電話。
吃、吃飯?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吃飯?!
一時間,眾人目光聚焦在陳崢身上,看他像是看怪物似的……
“你現在還不走?”
陸安然趁著時候揪住陳崢的衣袖,一臉焦急道:“剛才那周秘書說的,他還有十分鍾才過來,你別逞英雄了好不好?趕緊走!”
“走什麽啊?”
“我還等著處理完了事情,一起吃飯去呢。”
陳崢聳聳肩道:“而且,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走了,那這事情誰來頂?”
“你頂得住嗎?”
“我背後有陸家,你背後有什麽?!”
盡管之前對陳崢有再多看法。
可今天,一切事情終究是因她而起。
陸安然再也看不下去,拉著陳崢往外推:“你快點走!這裏有我頂著,不管是白家還是周秘書,一時半會都不可能拿我怎麽樣……”
“安然。”
看到陸安然此時的舉動。
王雨微微張口。
想說些什麽。
但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有些遲疑。
“想走?”
“晚了!”
白濤這時將手機往旁邊一扔,擦了擦臉上的鼻血,故作瀟灑的叉腰道:“不出意外,現在周秘書已經在樓下了。你現在想走,沒機會了……”
“如果你現在識相的話。”
“等下跪在周秘書麵前,給人家三叩九拜,說不定,人家還能饒你一命。”
“否則,你小子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噢。”
與周圍所有人或激動、或畏懼,又或是惶恐的情緒不同。
陳崢這時,卻是出奇的淡定。
“我本來也沒打算走。”
“聽你的意思,這周秘書很厲害,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