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突如其來的神秘訪客
他難道知道了?
洛冉兮的手不自覺地握起,輕輕垂下了眼眸:“昨天我不舒服,去了醫院。”
“小蓮陪著我一起去的。”
小蓮立馬點頭:“是,我一直陪著少夫人,掛號單和處方單都在,少爺你要看麽?”
楚翊塵盯著她平靜的臉看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
他那審視犯人一樣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她笑了一下,“是發生什麽事了麽?”
“有人說昨天輕語發病之前,你去過她的病房。”
洛冉兮心如刀割,她以為是他發現自己生病的事情,卻沒想他是懷疑他動了她的心上人。
他們也曾是彼此最信任的人,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麽?
漫天的痛苦織成了一張網把她裹得密不透風,她絕望得快透不過氣來,原來當一個人不愛了的時候說話居然會有這般傷人。
眼角的淚終是忍不住掉了下來,當年在船上對他一見鍾情,如今已經過了四年。
這些年她一直告訴自己要忘掉一切,可是根本忘不掉,他一出現就把她的一切攪得亂七八糟。
楚翊塵就那麽看著她,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卻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為什麽會讓她痛苦。
兩年前他和輕語領證那天,老爺子帶著素未蒙麵的洛冉兮出現逼著他跟她領了證,是她讓輕語成為了一個無名無分的小三,是她讓他愛的人天天以淚洗麵,他恨她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愛她。
而且,昨天他給她發信息說要離婚,她不是高興得放鞭炮了麽?怎麽這會兒又哭成這樣?
楚翊塵猜不透她的心思,隻是看她那麽難受,他心裏又隱隱有些不舒服。
他抽了一張紙巾,彎腰去擦拭她的淚,她別過臉躲開了。
楚翊塵的手尷尬地停在了空中,過了幾秒一隻手又按住了她的肩膀,溫柔地拭去了她的淚,“別哭了,我知道我這樣做有點過分,但是輕語要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會難過,她有心髒病受不得刺激,也希望你體諒一下……”
她體諒阮輕語那誰又來體諒她!
當年為了救他她抽血直到休克,醒來後他身邊就已經有了阮輕語。
本想今生不再相見,卻因為父輩二十多年前的協議,她成了他的契約妻子。
她還是太天真,以為結了婚他就會回到她身邊,卻沒想到他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而自己卻把他那些承諾當了真。
他是真的不愛她吧,否則怎麽可以平靜地說出“從來沒愛過”這種話。
她是真的不想哭,可是想到以前的種種,那眼淚就怎麽也控製不住了。
楚翊塵看她越哭越厲害,心裏就愈發煩躁起來,“別哭,別哭好嘛?實在不行我在這個小區也給你買一棟同樣的別墅。”
說著話,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
“病情惡化了麽?”
“我馬上到,你照顧好她,輕語要是有事,你們醫院也就不用開了。”
他拿著手機說著話遠去,再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洛冉兮是不愛喝酒的,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似乎也隻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她本來想喝醉了就不會那麽難受,但是卻越喝越清醒,她仰頭又喝完一瓶酒,對著麵前的年輕酒保說:“你們酒吧的酒是摻水的麽?怎麽那麽沒勁兒?”
酒保朝他笑笑,“小姐,這已經是我們酒吧度數最高的酒了。”
“度數最高的酒……”洛冉兮趴在吧台上伸手戳酒瓶。
假的,都是假的,就跟男人的承諾一樣,都是假的。
“沒有,愛過,從來沒有愛過……”
“哈哈哈……”
她趴在吧台上看著眼前的酒瓶,視線已經模糊了。
隻聽到“嗖”一聲響,她迷醉的眼神裏有了半分清醒,她微微睜開半眯著的眼睛,隻見一隻黑色鬱金香穩穩地插在了她眼前的空瓶子裏。
鬱金香裏還有一張小卡,寫著:“M,好久不見。”
看到卡片的落款人,她猛地轉身看向身後舞動的人群,眼底的殺意傾瀉而出。
她眼神快速鎖定了一個人,隨後一把抓起那插在酒瓶裏的花反手就往人群中一丟,那花穩穩地插在了一個男人的頭發上。
那男人伸手把花拿下轉過身來放在嘴邊吻了一下,他臉上的小醜麵具詭異又驚悚,驚得旁邊的人連連後退。
他居然還敢出現!
她從椅子上下來想追過去,腳卻踉蹌了一下,等她穩住身子抬起頭來,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點開。
秦瑀:“老大,當年從船上逃下來的那個歹徒已經確定就是楚家旁係的人,照片我給你發過去了,楚家水很深,你調查的時候自己小心。”
洛冉兮:“知道了。”
她趴在吧台上回消息,酒勁上來了,頭有些暈。
她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她打包了兩斤麻辣小龍蝦,又買了一堆酒回去,邊吃邊喝。
她第一次覺得酒量太好也不是什麽好事,想醉都醉不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她隱約有了醉意,睡得正迷糊,聽到一聲輕微聲響,像是啤酒瓶被踢到的聲音。
她輕輕眯開一點眼睛,從電視的倒影中看到有個男人從門口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屋子裏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人看她臉頰緋紅酒氣衝天,便也放鬆了警惕,直接拿出攝像機打開放在了茶幾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就在他彎腰把手伸向沙發上的少女之時,那本該昏睡的少女卻猛然睜開了眼睛,未等他反應過來,脖子就刺痛了一下,他往後退了幾步,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洛冉兮站起身來,伸手關掉了攝影機,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麵前,從旁邊的盤子裏抽出水果刀,一刀插在了男人的手背上:“誰讓你來的?”
男子被痛得青筋暴起,卻依舊不說話。
她頭有些暈,幹脆直接靠著沙發坐在了地上,歪著頭說:“我喝醉了,眼睛是花的,這一刀插的是手,下一刀可就說不準了,有可能是這……也有可能是……這……”
“嗤”一聲她把刀拔了出來,下一秒那刀又擦著他胸口的衣服刺進了地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