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哪,這豈不是無敵?

“既然是外公,哪裏有不願意的拜訪的!”薑妤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眉眼彎彎。

達奚嫦眼睛刷地一亮,連忙點頭:“嗯,是外公,你先去休息,娘去安排。”

望著大奚嫦帶著欣喜若狂,略顯傻氣笑容離開的背影,薑妤被薑寒攙扶著回了院子。

“姐,我找個丫鬟來給你按摩一下。”薑寒說道。

薑妤搖搖頭:“不用了,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兒!”

薑寒替薑妤蓋好被子離開。

等他一走,薑妤睜開眼睛,淺淺呼吸著坐起來,團了團枕頭靠在床邊半眯著。

抬手輕柔自己的太陽穴。

她好像有一個不得了的金手指,一旦變身,竟然連封家的那位渡劫期老祖都忌憚。

正想著。

忽然感覺到一雙手取代她的手,幫她揉太陽穴,她忙睜開眼睛要的動。

“別動,是我。”

封舶的聲音清冷響起。

薑妤的身體一僵,任由封舶的手替他輕揉太陽穴,一顆心卻是五味陳雜。

“封舶,我今日鬧了那麽一場,你不生氣?”

她重新閉上眼睛,任由封舶以靈力替她按摩,心中一陣複雜。

原書中的封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龍傲天種馬後宮男主,為人溫潤俊美,待人溫和細心。

是那種大哥哥一樣,值得信任依賴的大男主。

但同樣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是封芃做錯了。”

封舶的聲音涼涼的,猶如發涼的溪水貼著肌膚流過。

薑妤忍不住仰頭去看封舶,封舶被迫收回手,低頭看他,四目相對,一個俊美,一個絕色,一個清冷無波,一個明豔探究。

“封芃可是你妹妹,縱然當時你數出了封芃的錯處,但旁人終究會認為你無情了一些。”

薑妤沒有看出什麽,翻身抱著枕頭半趴在**。

語氣理所當然,本就應該如此的道:“我腰酸背痛,替我揉揉!”

說完。

她一怔。

她好像有時候對封舶的態度,太理所當然了一些,是原主的感覺在影響她嗎?

不等多想。

封舶就已經用靈力幫他按摩後背。

“身為我的妹妹,明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卻不半點不顧我的欺辱你,如此不把我放在眼中,我又何須將她放在眼中?”

封舶難得說出一段話。

這一段話卻讓薑妤詫異,忍不住再去看封舶的臉,卻發現封舶一臉清冷。

“你……”好像徹底跟原書中的人不一樣。

薑妤黛眉輕皺。

想著想著,卻猛地睡意湧上來,打了哈欠,眼睛一閉,居然直接睡著了。

等她睡著,封舶一隻手繼續用力靈力替她緩和身上的酸痛,一雙俊美的星眸,深邃幽幽地凝視著她。

“薑妤。”

他輕喊,聲音藏不住的深情。

“我斷然不會在讓你因我的態度而受委屈!”

這一句很輕很輕。

輕的風一吹就散,仿佛不曾被說出口。

……

與此同時,九州城裏,各家議論紛紛。

“那就是薑家千年難得一遇的親靈血脈,天賜之體?”不少隻聽過沒有見過的人,忍不住感慨。

也有人冷笑:“就說封家作為第一大家族,封舶又是那樣一個天才,封家老祖怎麽給他定了那樣一個未婚妻,原來封家早就知道薑妤是天賜之體!”

“老祖,什麽是天賜之體?”有與薑妤差不多一個年齡階段的小輩問道。

家中的老祖給他們解釋道:“親靈血脈,天賜之體的擁有者,絕對可以成為是天道的寵兒。”

“親靈,代表著天地靈氣對她的喜歡,我輩修煉皆是要引靈入體,且根據靈根溝通吸收靈根契合的靈氣,這過程費時費力,而且所吸收的靈氣有限。”

“但清靈血脈不一樣,她隻要想吸收靈氣,隻要有這個念頭,天道靈氣就會自動地湧到她體內,甚至她哪怕不修煉也可直接調動天地靈氣為己所用。”

“就像薑妤,明明引氣入體都沒有,卻能令封家老祖逐出家中小輩,便是因為她能調動強大的靈氣,甚至可以調動對手的靈氣。”

小輩驚舌:“天哪,這豈不是無敵?”

“所以才叫天賜之體!”老祖望著薑家的方向,眼神幽幽,“吩咐下去,凡是家族小輩,不可招惹薑家人,尤其是薑妤!”

“那若招惹了?”

小輩忍不住問。

那老祖眼神一冷:“要麽他能弄死薑妤,要麽家族就隻能放棄他!”

“嘶!”

小輩吸氣,然後立刻表態:“老祖,我會結交薑妤,絕不與之交惡。”

同樣的對話,同樣的意思的對話,一樣發生在九州城各大家族。

同福客棧。

玄墨長老與藏鋒真人對弈品茶。

“你這個徒弟,脾氣可真大,說一點委屈都不吃,還真一點委屈都不吃,碰上渡劫期的老家夥,也不怯。”

玄墨長老落下椅子,端起茶杯輕品。

藏鋒真人看了一眼敗局,瞪了一眼玄墨,也端起茶杯:“不然怎麽叫天賜之體?”

“聽說封家與薑家的婚約,有些特殊,並不能退婚,偏封舶又俊美優秀,最招女子喜歡。”

“我聽說金鳳宮有意讓聖女與封舶合籍雙修,想讓封舶退了與薑妤的婚事。”

玄墨淡淡說道。

藏鋒真人長歎一口氣:“何止是金鳳宮,各大宗門的宗主峰主什麽樓什麽閣什麽家族,可都想讓女兒與封舶合籍雙修,他們打的什麽主意,一目了然。”

“那也沒有辦法,不止一劍宗有擅長演算天機之人,封舶乃是萬年來無法飛升的機緣,又天賦驚人,任誰都想打個主意,若非我們一劍宗實力強悍。”

玄墨想到封舶降世時,各大宗門各大勢力之間的拉扯,若非一劍宗全宗劍修,戰力彪悍,怕是封舶早已經失去自由。

如此,他眉頭緊皺:“我有些擔心,各大勢力不會對封舶出手,卻會對薑妤出手。”

藏鋒真人麵上亦帶著憂心,點頭:“若我那徒弟親靈血脈全開,倒是無懼。偏……”

玄墨明白藏鋒的意思,開口道:“你要不要找薑妤談一談,眼下這種情況,隻能讓薑妤大度一些,莫要獨占封舶,否則怕是無窮無盡的殺機。”

藏鋒真人擰眉,言語間帶著暗示道:“我那徒弟是個主意大的人,我是做不得她的主,小輩們的事,還是讓小輩們解決,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是莫要下場,否則意義就不一樣了。”

玄墨素來知道藏鋒護短,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聽說薑妤父親後娶的妻子,倒是個好品行,繼母與繼女間關係也轉圜,她要帶薑妤去見達敬那老家夥,你說他會告訴薑妤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