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她們不夠美還是不夠媚，不夠滿心都是你？
屠元忠斜挑左眉，側眼看薑妤，表情微妙：“何為**殘？”
薑妤沒有說話。
這是他們的轎子途經某一處時，薑妤的神識落在某一處小倌樓。
屠元忠：“……”
嘴角抽搐著，屠元忠道：“薑姑娘真會說笑。”
“我有沒有說笑，你心裏清楚，屠綰綰是你未婚妻吧？她喜歡封舶，你知道吧？”
薑妤笑得不懷好意，帶著幸災樂禍地看戲。
屠元忠沉默。
“屠元忠，如果按照偽天道安排的一切發展，我好不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薑妤笑看著屠元忠，然後好奇地問道：“你看到那座小倌樓的時候，有什麽感覺？”
屠元忠臉色板起來，轉過頭不再理會薑妤。
然而，他的心神卻落在了那座小倌樓，原因無他，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恐懼，憤怒，恥辱，甚至仇恨。
就仿佛曾經在那裏遭遇了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幾個金丹魔修抬轎，禦劍飛行，速度極快。
眨眼間。
一行人就到了魔劍宗。
從上往下看，隻見魔劍宗的周圍已然變成了一片黃沙之地。
轎子即將下落時，薑妤抬手整理裙擺，耳邊傳來一道聲音：“魔劍宗原本要被偽天道吞噬，但是宗主在關鍵時刻，表示願意幫助偽天道，偽天道才選擇留下魔劍宗。”
薑妤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發現其他人並沒有聽到屠元忠給自己的傳音。
她不動聲色地走下了轎子，隨著引領來到魔劍宗的正殿。
正殿中。
附體薛無妄的係統端坐在首位，居高臨下的看著薑妤與封舶，微微一笑：“你們終於來了。”
“怎麽能不來？”
“不來，你的大戲要怎麽唱下去？”
薑妤掃了一眼站在大殿中，一副手下模樣的魔劍宗，眼神帶著點輕諷。
真是做人不好嗎？
非得做條狗。
她譏誚得太過明顯，魔劍宗宗主憤怒的望著薑妤，靈力鼓動，殺意咧咧，衣擺翻飛。
“薑妤，封舶。”
係統開口，抬手一揮，二人站立的地方，地麵忽然升起，成為一個與係統所平行的台階。
係統再一揮手，兩張椅子，一張擺放著食物的長桌，落在二人身邊。
“我今日請兩位來，是來跟你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薑妤往座位上一坐，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靈果，嗅了嗅，笑道：“談什麽？”
“薑妤，我知道，你之所以反抗，因為你在原本的命運中，受盡侮辱。”
“我原先不懂人，不知道人類受了傷，會疼，這樣好了，隻要你配合我，讓一切按照原本既定的軌道發展，我保證你不會再感覺到疼痛，等一切結束，我保你飛升。”
係統一副恩賜的模樣與口吻。
薑妤聞言，笑了笑：“你覺得這樣我就應該答應？”
“以我的天賦，我本就該飛升啊，為什麽要你保我飛升？”
係統一噎。
薑妤拋了拋手上的靈果，“要不這樣好了？你看，你也已經附體成人了。”
“不如，你就成全了新天道，然後好好學做人，你看這樣，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
係統望著薑妤認真的模樣，冷笑一聲：“成全新天道，你這是要我去死？”
“我說你怎麽這麽生氣啊？”
“你讓我成全你，讓整個修真界成全你，不就是讓我們這些人去死嗎？”
薑妤冷冷一笑。
“怎麽，讓我們按照既定的軌道，受盡折磨而死就行，讓你自己成全人就不行了？”
係統望著薑妤深吸一口氣：“薑妤，這個世界，本就因為我才活了。”
“但你讓這個世界活，沒安好心。”
薑妤嗤道。
係統情緒平穩，隻是有些拿薑妤沒有辦法的無奈：“他們都是一群紙片人。”
“你為什麽要為了一群並沒有覺醒，甚至那些紙片人還都對你滿是情緒，甚至有些還想要殺了你，折磨你的紙片人，這般豁出去？”
“薑妤，我送你離開這個世界，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你一樣不被控製，你一樣想如何就如何？”
係統不明白。
一群紙片人而已。
薑妤為什麽要這麽認真？
“屠元忠，如果你的命運是成為別人修行路上的踏腳石，因為嫉妒仇恨下藥想要挽回自己的未婚妻，結果被未婚妻反下藥，送入小倌樓折磨。”
“你知道這一切，是坦然接受這個結局，還是寧死也要反抗一下吧？”
薑妤轉頭看向屠元忠。
屠元忠看看他，又看看係統，在二人的眼光之下道：“沒有人會坦然接受那個結局。”
係統麵色陰沉沉地怒問：“薑妤，你怎麽樣才能不與我作對？”
“我們的立場，天然不同。你要掌控一切，要讓我們這裏麵很大一部分人，被掌控著，踏入那個我們不會踏入的結局。”
“我們就永遠也不可能調和。”
薑妤一臉平靜的說道，忍不住輕輕地歎氣。
係統就是係統。
永遠也不可能理解人類這種生物，不明白，對於他們而言，自由是多麽的可貴。
他們可以因為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性格，走入同一個結局，但絕對不能是被人掌控著，哪怕心裏已經不願意，已經放下了，卻不得不如傀儡一幫強製性的踏入那個結局。
係統望著薑妤凝肅的臉，深吸一口氣，看向封舶：“封舶，為了一個薑妤值得嗎？”
“你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
“這個世界的美人都是你的，一個薑妤而已，桀驁不馴，肆意驕狂，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風情。”
“對你，也不見得有幾分感情，你就要為了他放棄一整片森林？”
係統的聲音拔高。
如果說它對薑妤為什麽反抗，還有一些理解，那就是薑妤受盡折磨，不想在承受這些所以反抗。
但封舶呢？
封舶是男主啊，氣運之子，群美環繞，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他到底在反抗什麽？
“弱水三千，隻願取這一瓢，她不見得對我有幾分感情沒有關係，她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願意讓我守在身邊，這就足夠了！”
封舶眼神溫柔地落在薑妤的身上，黑色琉璃似的雙眸，專注地倒映著薑妤。
係統簡直要被氣炸了：“她到底有什麽好？為什麽你要如此？是鳳若雲，明無垢，裴絳珠，蘇白蝶，屠綰綰，屠千媚……乃至之後每一個女人，是她們不夠美還是不夠媚，不夠滿心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