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囚禁?

雲夏衝他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輕輕地走進了那個房間。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綠植和散發著書卷氣的書本。

雲夏慢慢地往裏走,目光卻是不時打量著這閣樓書房。

是那種寫在書裏頗有文藝氣息的裝潢,遠遠地就這麽看過去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丫頭。”書房最裏麵的位置,老太太坐在搖椅上。

她兩隻手十指交扣放在腹部,窗外漫進來的陽光灑在她那張慈祥的臉上,已經是溫柔到了極點。

“奶奶。”雲夏禮貌地叫了一聲。

老太太沒有睜眼,她的手拿著拐杖輕輕地指了指距離自己不遠的一張凳子。

雲夏注意到,在書桌的角落裏放著一把古琴。

陽光灑下來的時候,雲夏清楚地看到了那把琴上麵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已經許久沒有人動過了。

“坐吧。”老太太緩緩丟出來兩個字,仿佛這個午後慵懶而又愜意。

雲夏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那邊的位置上,心裏卻是莫名地不安:“奶奶,您找我有事?”

她抿了抿唇,依舊像個小孩子。

老太太眯了眯眼,終於開了口:“可好些了?”

她說的是雲夏落水這件事,突如其來的關懷讓雲夏的心頭一暖。她禮貌地應了一聲:“已經沒什麽事了。”

畢竟隻是溺水,比起上次騎馬……

這次真的還好。

“委屈你了。”老太太的聲音突然落在了雲夏的耳朵裏,這話一出口便讓雲夏愣在了原地。

這可是顧盛北的奶奶,就算她第一見雲夏覺得雲夏是個乖孩子,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血濃於水的紐帶,連雲成尚且那樣,更何況別人呢?

雲夏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邊的人,目光裏滿是詫異。

“你去那邊架子上,”老太太頓了一頓,又開了口:“有一個很精致的木盒子,幫我拿過來。”

雲夏沒有質疑她的話,畢竟奶奶年紀大了,行動不方便。

她乖巧地走到了架子邊上,果然在架子的第二層看到了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

上麵雕刻的花紋像是有些年代了,雲夏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便緩緩拿到了老太太的麵前:“奶奶,是這個嗎?”

她小聲地問道。

“是。”

老太太坐直了背,慢悠悠地命令道:“丫頭,把它打開吧。”

雲夏老老實實地照做。

隻看到那盒子裏是一隻翡翠鐲子,鐲子透著碧綠的光。

“這個,是給你的。”

老太太又一次慢悠悠地說。

這一下,雲夏連連搖頭。

她很是懂事地看著老太太:“從這鐲子的色澤來看,應該是極好的翡翠了,這我可不能收。”

雲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眼眶裏帶著幾分笑意。

“拿著。”老太太自顧自地說:“這可是奶奶給你準備的見麵禮。”

“奶奶,您已經給我一個大紅包了。”雲夏自顧自地說道,她把盒子蓋上了,塞進老太太的手掌心裏:“這鐲子,我是萬萬不能再要了。”

軟軟糯糯的話音讓老太太眯起了眼睛,她定定地看著雲夏。

“你不拿,那我可就隻能給陸曉了。”

她這話一出口,雲夏愣住了。

“你是那混小子的未婚妻,這東西該是你的。”老太太自顧自的一句話,讓雲夏有些無奈。

她拿著的那個盒子,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一般。

“顧盛北應該給你說過吧?我一直瞧不上陸曉那丫頭。”奶奶的話讓雲夏沉默,緊接著她又說:“如今我看你就挺合眼緣,拿著吧。”

說罷,她便又閉上了眼睛。

那懶洋洋的模樣,實在是讓雲夏有些不知所措。

她呆呆地站在那裏,還沒再說話就聽到老太太說:“把鐲子戴上,然後幫我把門也帶上。”

還真是……

雲夏一頭霧水,最後隻能硬著頭皮走出了書房。

門外,管家正在等著她。

“雲小姐,我帶您出去。”他說著,又是畢恭畢敬。

“可是……奶奶她……”雲夏拿著手裏的盒子,明明想要拒絕,可是老太太好像睡了。

她這樣,會不會挺尷尬的?

“老夫人做事有她的理由,雲小姐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管家笑了一聲,又道:“四少爺那邊等著您過去,家裏人已經到了,說是該為您引薦一下。”

他說罷,便帶著雲夏下了樓。

一樓的大廳裏,此時此刻已經是鬧熱到了極致。

雲夏才剛剛走下樓梯,便聽到一個聲音:“雲夏,聽說你落水了?是真的嗎?怎麽這麽不小心?”

雲夏定睛一看,便看到蘇蘇從祁然的身後鑽了出來。

她一把抓著雲夏,眼眸裏都是擔憂。

雲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陸曉,眸光裏多出了幾分冷意。

第一次陸曉算計她,她可以忍。

畢竟,那是顧盛北的心頭好。

他幫了她那麽多次,還他一份人情是情有可原,可是第二次……

雲夏可咽不下這口氣。

她輕輕地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了蘇蘇的臉上:“我沒事。”

平靜的聲音裏似乎帶著獨屬於雲夏的城府,蘇蘇愣了兩秒,以她對雲夏的了解,今天這場晚宴應該不會太好吃了。

畢竟,每次雲夏露出這個表情,都沒什麽好事。

“蘇蘇,過來。”

正當兩個人開口說話的時候,祁然開了口。

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雲夏下意識地看向了祁然。

“不……”蘇蘇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

可是,話都還沒說完,祁然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過來!”

他說著,已經直勾勾地看向了蘇蘇:“你還想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

雲夏幾乎是下意識地擋在了蘇蘇麵前,她一字一頓地問:“祁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怪這段時間蘇蘇都沒有消息,看這模樣祁然是把她當成他的附屬品了?

“雲小姐,這件事你不適合管。”祁然睨了雲夏一眼,目光裏帶著幾分炙熱。

“我不適合管,你就適合了嗎?”雲夏的眸光冷冽。

她至今都記得,蘇家破產的那個夜晚。

彷徨無助的蘇蘇好似失去了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