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已經很幸運了

“顧盛北,我明明是要自己吃的……”雲夏羞紅了一張臉,自己平日裏認識的那個顧盛北怎麽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流氓?

“你是不是來把做好的蛋白糖給我吃的?”顧盛北問。

“是……”雲夏低著頭不敢看他。

“那不就得了?”顧盛北看了看她,自顧自地說:“我不是已經吃了嗎?”

“你……”雲夏的臉蛋兒紅得像是蘋果一般。

她說著,突然抬起頭來看顧盛北。

男人此時此刻好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麵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顧盛北那個冰塊臉竟然也會笑?雲夏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

該說不說,他這笑容也太好看了吧?

“顧盛北,你笑了。”雲夏指著顧盛北,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男人英俊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怎麽?不害羞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夏又一次低下了頭。

看到她這副模樣,顧盛北突然之間竟是心情大好,他瞥了她一眼:“我想為奶奶挑一件禮物,你有建議嗎?”

突如其來的話,自是讓雲夏有些受寵若驚。

她扭過頭去,滿腹狐疑地問:“這麽說,你答應帶我去參加奶奶的壽宴了?”

“你叫得倒是親切。”顧盛北睨了她一眼,聲音裏帶著幾分薄涼:“看你表現。”

他說罷,便毫不猶豫地走到了房門口。

雲夏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便聽到顧盛北問:“還不走,是打算住在我這裏?”

果然,這男人流氓起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雲夏吸了一口氣,目光裏多出了幾分笑意:“走,這就走。”

既然顧盛北給了她機會,她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萌生了這樣的念頭,雲夏的心裏便又有了新的想法。

扭頭剛剛走出房間,便忽又聽到一個聲音:“明天下班,你雲先生請我們吃飯。”

“啊?”雲夏有些錯愕地看著那邊的人,這一瞬她竟然覺得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麽?”

他認識的雲先生,必定隻有雲成了。

可是,雲成現在應該恨她至極了吧?

怎麽還會請他們吃飯的?

幾秒鍾以後,雲夏定定地看著顧盛北:“那去嗎?”

她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頓飯的詭異之處。

顧盛北眯了眯眼,定定地看著她:“你覺得呢?”

“我無所謂啊,反正有你在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的……”雲夏吸了一口氣,說得那樣理直氣壯。她說完,才發現這話似乎有什麽不妥之處:“那個,我的意思……反正他請的是我們兩個人……”

明明是她給顧盛北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自己還把爛攤子交給顧盛北,未免顯得有些太自私了。

“那便去看一看。”顧盛北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即使是雲夏覺得自己說了可能會惹怒他的話,他都沒有發火。

雲夏歎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回應道:“好。”

她說完,便已經匆匆離開。

這一晚,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格外安靜。

雲夏洗完了澡,對著鏡子手指便輕輕地觸碰到了自己的唇瓣邊。

剛才,顧盛北算不算親她了?

嗯,要說算的話好像有點誇張了。

可是要說不算,明明也碰到了他的唇。

“哎呀,不想了。”雲夏抓了抓頭發,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以她對顧盛北的了解,這男人多半也沒把她糾結的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自己又何必和自己計較呢?

萌生了這樣的想法,雲夏終於躺在了**。

這一晚,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夏便已經將那些所有的問題拋諸腦後。

“顧盛北,一起去公司嗎?”

顧盛北的別墅實在太偏,要想按時去公司上班,雲夏能夠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和他一起。

“現在不怕被人看到了?”顧盛北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話一出口,雲夏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麵前的人,隨後說出了一句讓顧盛北驚掉大牙的話:“這樣,我提前一個十字路口下車,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噗……”

旁邊的傭人一聽這話,都紛紛眯起了眼。

“怎麽樣?這個法子是不是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的麻煩?”雲夏眨了眨眼,那模樣分明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顧盛北愣了幾秒,最後點了點頭。

似乎他已經許久不曾見雲夏撒嬌了。

之前她的撒嬌可謂是無比刻意,那時候顧盛北明白她是有求於他。

之後,她同自己賭氣。

顧盛北當然也明白她心裏的想法,可是他一直沒有挑破。

雲夏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目光裏露出了幾分淺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說完,便已經走出了房間。

顧盛北看著那邊已經離去的人,一時間有些無奈。

“先生,”管家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目光裏帶著幾分笑意:“雲小姐這是……”

“無妨。”顧盛北自然也知道,管家會來問他不過是因為雲夏這些日子的反應。

雲夏這樣更像是害怕被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可是顧盛北那麽優秀,她有什麽可躲避的呢?

……

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公司前麵的馬路邊。

“顧盛北,我先走了。”雲夏急匆匆地下了車,顧盛北看到她很快就鑽進了地下通道。

男人的車被堵在紅綠燈下麵,他竟鬼使神差地盯著雲夏離去的那個背影。

那個陽光而又溫柔的身影在這個清晨的早上似乎烙印在了他的心裏。

“先生,今天的安排……”蕭澈叫了他幾次。

顧盛北這才回過神來。

他十指交疊,慢悠悠地問:“之前馬場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還……還沒有……”蕭澈頓了頓,聲音裏帶著幾分不安:“那匹馬的確是被喂了興奮劑一類的東西,至於是什麽人幹的就不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顧盛北,又一次開了口:“不過,這人倒是挺狠的……那藥……”

他頓了頓,小聲地說:“據說都已經停產了,大劑量的這類興奮藥物會導致動物失控、飛奔,雲小姐隻是受了皮外傷,已經是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