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今天我生日

正午時分的高爾夫球場上,雲夏一身白裙。

一頭海藻般的頭發垂落在腦後,幾乎是為她平添了幾分韻味。

“這一次果嶺應該不是問題?”麵前的人手裏拿著球杆,自顧自地問道。

雲夏沒怎麽搭理他,打著把傘無比慵懶地坐在那裏。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傳入了雲夏的耳朵裏:“小夏,你在這呀。”

早上靳珩一起來,就找不到雲夏了。

他隻能到處尋找她的蹤影。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和季北出來打高爾夫了。

“雲夏姐,你起來了怎麽都不叫我們一聲?”溫月下意識地看著雲夏,說話的樣子像在撒嬌一般。

雲夏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人,目光裏帶著幾分疑惑。

“昨天的宴會感覺如何?”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試探。

靳珩不喜歡溫月,那是明擺著的事情。

可是,這兩個人同出同進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很有趣啊,”溫月眯了眯眼:“我還是第一次那麽近距離地追星呢,陸曉也太漂亮了。”

她這話一出口,雲夏愣在了原地。

她沒有接話,提到陸曉她明顯有些不高興。

“雲夏姐,你不知道,昨天我還要到了簽名。”溫月一雙手合在胸前,說起話來滿眼都是期待。

雲夏定定地看著她,久久的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倒是季北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那妖豔賤貨有什麽好看的?”

“你瞎說什麽呢?那可是陸曉,無數人心目中的女神。”溫月有些不甘示弱。

也是,對於追星少女來說,隻有追星是最快樂的事情。

“女神?”季北嗤之以鼻:“我看就是個女神經。”

“你!”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是雲夏的心裏卻是如同在滴血一般。

看到她這副模樣,旁邊的靳珩終於開了口:“雲夏,你怎麽了?是不高興嗎?”

按理說,是他把雲夏帶來的。

他本該一直陪著她,可是溫月一直那麽纏著他,這讓他明顯有些不太舒服。

“沒有,”雲夏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就是沒休息好。”

她說著,扭過頭打斷了季北和溫月。

“你們先玩著,我去裏麵休息會。”雲夏說著,已經站起了身。

“我和你去。”季北和靳珩幾乎是異口同聲。

然後兩個人又看了看對方。

雲夏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有些慵懶地笑了笑:“你們玩著就行了,不用管我。”

她不喜歡有人跟著,不管是靳珩還是季北。

說完,雲夏已經自顧自地進了大廳。

“來一杯咖啡。”雲夏走到VIP大廳門口,自顧自地對著那邊的服務生說道。

話音才落,便聽到一個聲音:“雲夏,我請你。”

宋哲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雲夏的動作愣在了原地。

然後,她便有些譏誚地笑了起來:“怎麽?我妹妹原諒你了?”

算起來,上次遊戲已經過去有好些天了。

以雲麗的性子,也是該原諒他了。

“雲麗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宋哲民笑了笑,言語之中明顯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

雲夏瞥了他一眼,聲音極度冰冷:“那你現在恐怕是恨死我了吧?怎麽可能好心請我喝咖啡?”

她這話一出口,便看到宋哲民笑了起來。

“雲夏,我今天來就是想求個和而已。”他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們?”

如今雲夏的背後是顧盛北,那便是整個南城都不敢與之為敵的力量。

況且這幾次交手,他和雲麗也的確沒得什麽好處。

“放過你們?”雲夏輕輕地眯了眯眼,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宋哲民,你們把我送到安定醫院的時候,想過放過我?”

正所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除非雲夏是傻子,否則怎麽可能放過他們?

“雲夏……”宋哲民微微頓了頓,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他看了看周圍,一字一頓地說:“隻要你答應不再為難我,我便告訴你蕭瀟的下落。”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雲夏死死地皺起了眉頭。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隨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宋哲民:“你說什麽?”

蕭瀟,是雲夏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之所以說是沒有血緣關係是因為,自蕭家家破人亡以後,蕭瀟便被雲夏的母親盛凝領養。

算起來,自十八歲那年母親去世,雲夏便再也沒了他的消息。

她也瘋狂地尋找過蕭瀟,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和母親一起去國外的人。

母親死亡的真相,如今或許也隻有他才知道。

“蕭瀟,你那個弟弟。”宋哲民眯著眼,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

他說話的時候,不停地張望著周圍,即使他不說雲夏也猜到了。

他在躲避雲麗,也隻有雲麗能讓宋哲民這樣的恐懼。

“你們把他怎麽了?”雲夏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人,她不是沒有托人去找過蕭瀟,可是杳無音信。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你就可以知道他的消息。”宋哲民定定地看著她,幾乎就在此時雲麗已經走了過來。

宋哲民老遠就看到了她:“雲夏,你可以考慮的時間可不多。”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明顯是在為自己謀劃。

“我可以不為難你,但是你老婆……”雲夏眯了眯眼,依舊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你應該知道,雲家是屬於我的!”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卻也沒個宋哲民思考的時間。

人盡皆知,雲氏在雲夏手裏的時候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她自二十二歲大學畢業起,便叱吒商場。

那驚人的天賦,一如當年她母親盛凝在的時候。

“好,一言為定。”宋哲民說著,便已經扭頭離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雲麗已經走了過來。

“宋哲民,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是說好陪我的嗎?”她的聲音落在雲夏的心口上,卻是讓她微微一怔。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今天的確是雲麗二十二歲的生日。

二十二年前,她的母親高燒不退,而她的父親卻在醫院裏守著小三和他即將出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