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雲家棄子
“雲夏,你這個賤人!”雲麗死死地咬著牙,她看向雲夏的那目光好似乎要吃人一般。
雲夏輕輕地眯著眼,雙目之中滿是諷刺。
“現在誰才是白眼狼想必已經一目了然了吧?”雲夏的聲音很輕,卻是讓雲麗更加委屈。如今能夠幫她的隻有父親,雲麗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雲成。
“哼,”雲成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後將目光看向了雲夏:“鬧夠了嗎?”
他那冰冷至極的聲音落在雲夏的耳朵裏,便帶著質問的意思。
雲夏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笑著說:“現在不是我鬧沒鬧的問題,而是全天下的人很快就都會知道,你的寶貝女兒雲麗是個什麽樣的人,恐怕她就連大學畢業都成了問題了。”
雲夏的聲音裏充斥著嘲諷,這話一出雲麗更加生氣了。
她兩步衝了上來,直接將一個耳光撂在了雲夏的臉頰上。
其實雲夏本來可以躲開的,可是她沒有。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雲麗的真麵目,讓那些說她惡毒的媒體人好好看看他們是如何打臉的。
“雲麗,夠了!”雲成死死地咬著牙,目光落在旁邊蕭澈的臉上。緊接著他一字一頓地問:“蕭助理,顧先生如今是什麽意思?”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疑惑,目光更是冰冷。
如今的雲夏和顧盛北糾纏不清,可即便是雲成也知道他惹不起顧盛北。
若是顧盛北真的要娶雲夏,那他們雙方也最好是相安無事。若是他不娶雲夏,以後他要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自也有的是辦法。
“雲先生,”蕭澈眯了眯眼,隨後一字一頓地問:“您覺得我們先生會無緣無故對人好?”
他這一句話,立刻讓雲成皺起了眉頭。
蕭澈這話的意思再是明顯不過,顧盛北這是明擺著要護著雲夏的。
至於雲夏給了他什麽好處,雲成便不得而知了。
“好,很好。”雲成冷冷地看著一眼雲夏,一字一頓:“如今這家已經被你搞得是支離破碎……”
“雲先生,你錯了。”雲夏定定地看著他:“從你們害死我母親,拒絕為爺爺做手術的種種行徑來看,這個家可不是被我搞得支離破碎的。”
雲夏的聲音很輕,卻是生生給了顧盛北當頭一棒。
他的眼眸裏露出了幾分涼意,那漆黑的一雙眼底滿是不悅。
雲夏定定地看著他,有那麽一瞬她覺得自己可笑到了極點。昔日,她也曾渴望能夠得到父親的愛,就像是雲麗在雲成麵前的那樣。
可是,這輩子怕是注定沒機會了。
“雲先生,別怪我沒提醒你……”雲夏眯了眯眼,一字一頓地開了口:“如果你還不帶著人離開這,一會說不準來看熱鬧的人能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她說著,又笑了笑:“哦對,讓大家夥看看我的好妹妹究竟有多惡毒也好。”
“雲夏,你個小賤人!”雲麗死死地咬著牙。
雲夏說得沒錯,如今她正是要畢業的年紀。
這件事一出,以後恐怕……
學校那邊的確是不好交代。
“行了你,”雲成冷冷地瞥了一眼雲麗,隨後一字一頓地說:“雲夏,你給我好自為之。”
雲夏今天是運氣不錯,也的確是有了顧盛北的庇護。
可是那些都無濟於事。
遲早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爸爸,不能就這麽算了啊……”雲麗下意識地開了口,卻是被雲成瞪了一眼。
說完,兩個人就衝著身後的保鏢招了招手。
幾分鍾以後,雲成帶著他的人全部離開了,雲夏緩緩蹲下身撿起了自己的手機。
“雲小姐,今天的事情……”直播已經結束了,幾個記者有些無奈地看著雲夏。
“我知道,不怪你們。”雲夏歎了一口氣,一字一頓:“你們也是被雲麗蠱惑了。”
她那明事理的樣子,立刻讓幾個記者鬆了一口氣。
畢竟誰都不想得罪顧盛北,得罪了他以後的日子那才是真的難過。
“雲小姐,這次給您添麻煩了,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聯係我們。”幾個人說完,便立刻扭頭離開了。
“雲小姐,你那段視頻可真是厲害了。”人都已經走完了,蕭澈才開了口。
雲夏示意他坐在走廊的凳子上。
醫院的白熾燈那樣的耀眼,直直地刺痛了雲夏的心髒。
“你說,同樣是一個父親所生的女兒,為什麽偏偏就我……”她歎了一口氣,說到底得不到的永遠都會成為心裏的痛。她想要像雲麗那樣擁有一個慈愛的父親,那便是她的傷疤。
“雲小姐,先生以前給我說過一句話……”看著她這副失落至極的模樣,蕭澈突然開了口:“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爭取的。”
他的聲音很低,卻像是一根羽毛落在雲夏的心上。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最後隻能淡淡地笑了起來。
過了今夜,恐怕她和顧盛北也會有新的開始吧?
畢竟,他離開的時候那麽生氣,也許是真的不想和她結婚了。
空氣安靜到了極點,偌大的走廊上逐漸沒了人,手術室的燈光一直亮著,整個世界如同死亡一般寂靜。雲夏坐在椅子上,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忽然熄滅了。
這一瞬,雲夏抬起頭看向了手術室裏。
她在害怕,如果連爺爺也離開了自己,那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雲夏,”耳廓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她一個哆嗦,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顧盛北坐在自己的身邊。
“你……你怎麽來了?”她不是記得剛才自己身邊坐著的人是蕭澈嗎?怎麽突然就換成了顧盛北了?
“別怕。”他的聲音好似帶著魔力,一時間竟驅散了雲夏內心的不安:“這是南城最好的醫生,不會有事的。”
顧盛北的話音說完,便看到醫生已經緩緩推開了手術門。
緊接著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莫名的雲夏竟然覺得自己看到的其實是個死神,而不是醫生。她太害怕了,以至於站起來的時候雙腿都在顫抖,若不是顧盛北扶著她,恐怕她已經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