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給你十分鍾
唐以沫出了代理院長辦公室,就徑直朝電梯間走去。
而夜冥爵也跟著她出了辦公室。
她按了電梯,夜冥爵剛好走到她身後。
“去哪?”
男人冷沉如冰的嗓音響在耳後。
唐以沫心上一驚,猛地回頭,就見夜冥爵那張削薄的俊臉近在眼前。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移了一步,“我要去哪,難道還要跟七爺事先報備嗎?”
夜冥爵看著她一臉生疏冷漠,心下更不快。
“就這麽不想看見我?”
“明擺著的,”
唐以沫冷笑著回應,“有七爺在的地方,我還是不出現的好。”
夜冥爵看著她絕美的臉,語氣低沉,“別忘了,我和你還有一筆舊賬要算。”
唐以沫挑了挑一邊的眉毛,“拜托,那天是你忽然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打,又不是我沒給你機會算。要算的話,改天再約個時間好了,我今天太忙,恕不奉陪。”
話音落下,眼前的電梯門剛好打開。
唐以沫沒進電梯,而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夜冥爵抬步走進去。
她卻留在原地。
她是打算等夜冥爵下了電梯,她去走樓梯。
結果,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刹那,男人寬大的手掌忽地伸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唐以沫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帶了進去。
“姓夜的,你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
夜冥爵語氣冷沉,“既然已經都到這了,不如一起上去吧。”
唐以沫立刻意識到,他說的是一起上去看爺爺。
她才不要跟這個冷血薄情的家夥,一同出現在爺爺麵前。
四年前,她和夜冥爵在爺爺麵前假扮恩愛的夫妻,結果事實卻相反,夜冥爵純粹是把她當成擺設。
現在,她不想再陪他演戲騙爺爺!
“我不要!”
“嗯?”
夜冥爵擰起眉心,俊朗無匹的容顏瞬間陰鷙可怖。
唐以沫看在眼裏,心中隱隱作痛,“我說,我不要,你耳朵聾了嗎?”
夜冥爵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唐以沫,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
“我也不想再重複一遍。”
唐以沫冷著臉回應。
說完,她便用力從男人粗糙的掌心裏抽出手來。
她知道,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違抗自己的。
敢違抗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沒出生。
可她現在早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柔順聽話的小女人,更不是夜冥爵用來充門麵的好妻子。
結果她剛把手抽走,夜冥爵直接用那隻大手掐住她的細腰。
唐以沫整個人一僵。
這個男人今天沒完了是不是?
她想推開他,卻見電梯已經到了頂樓。
這次,夜冥爵連商量都懶得跟她商量,待電梯門打開,帶著她直奔唐老爺子的病房。
在老爺子專屬病房看守的那些保鏢見了,想要上前阻攔。
“站住,這裏是禁區,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去!”
夜冥爵一句話都沒說,上前就是狠踹一腳。
對麵的保鏢直接被踹趴下。
“給我統統讓開!”
“是是!”
那些保鏢見夜冥爵這麽凶神惡煞,急忙全都退到一旁站著。
唐以沫看在眼裏,不由得疑惑:難道是剛剛她出手太輕了,所以這些保鏢都不怕她?
還有,夜冥爵這是要幹什麽,幫她來見爺爺?
還是另有所圖?
不等她想明白,夜冥爵已經帶著她轉身進了爺爺專屬病房。
唐以沫起初還有點激動,畢竟她今天終於能見到爺爺了。
然而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病房居然是空的!
空的!
老爺子人呢?
難道是被唐文斌藏起來了?
夜冥爵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這唐家還真是個個都心機頗深,在他眼前就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宮鬥大戲。
唐以沫不敢想象爺爺此刻的處境,拿出手機就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鍾伯,爺爺他現在人在哪?”
“哦,是大小姐呀。”
唐家的老管家,鍾伯在電話裏語氣恭敬地說道。
唐以沫心下更加緊張,“到底出了什麽事?爺爺現在是不是已經出了意外?還是被人軟禁了?”
隻聽老管家在電話裏語速緩緩地回答:“大小姐,叫您擔心了,老爺子現在已無大礙,隻是想安安靜靜地休養幾天。”
唐以沫才不要相信,“那怎麽可能?我之這前好幾天都沒見到爺爺。”
“是老爺子不讓您進病房的,”
老管家又說道:“不過老爺子剛剛發話了,說今天晚上請大小姐回來,參加家宴。”
聽到老管家這麽說,唐以沫才放下心來。
“好,我一定回去。”
掛上電話,唐以沫還是想不明白。
爺爺為什麽忽然不讓任何人探病,又為什麽忽然出院?
夜冥爵見她眉頭漸漸舒緩開來,這才開口道:“這次,你要怎麽回報我?”
唐以沫斜了他一眼。
“你不是要跟我算賬嗎?那好,我現在就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十分鍾?”
夜冥爵沉聲道,“你確定,十分鍾就能滿足我?”
這話很容易讓人想歪,尤其是看到夜七爺高大威猛的身材,還有渾身散發的荷爾蒙氣息,叫人不自覺往那方麵想。
按照夜七爺的體力,十分鍾確實搞不定。
起碼得半小時以上。
怪不得蘇兮月看起來總病懨懨的,看來都是平時被這個魔王在**折磨的。
“七爺理解的十分鍾,和我理解的十分鍾,好像不太一樣。”
“怎麽不一樣?”
說著,夜冥爵朝她邁了一步。
距離一下拉近,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變了味。
唐以沫下意識地往後退,不料,她身後就是病床的圍欄,後背直接撞在圍欄上。
這下好了,她想躲都躲不掉了。
她隻能硬著頭皮,回應:“我說的十分鍾,意思是,隻和您談十分鍾。”
夜冥爵俯低身子,手掌摁在她伸手的圍欄上,“怎麽?和我談十分鍾,就能抵消你消失的這四年?還是能抵消,你當年和野男人私奔的罪狀?”
說話間,他仔細地看著她臉上的每一處細微的表情。
就好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不可。
唐以沫頓時感覺呼吸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