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罰三杯
這件事情,他雖有心幫忙,可蒼雲集團現在的體量與唐家根本不在一個層麵,要與唐家對話,他還不夠格。
“已經找到了,陳叔叔放心。”
薑凡笑道。
“嗯,如果有什麽難事記得和陳叔叔說,別拿陳叔叔當外人,知道麽?”
陳誠道。
“陳叔叔放心,我肯定不會和您見外的。”
薑凡笑道。
“你要是真的這麽想那是最好了,陳叔叔約了人,你等會兒和小雪吃完直接走就行。”
陳誠起身道。
他已經托朋友幫陳雪找了個保鏢,在對方還沒和陳雪接觸之前,他要去看看對方是否靠得住。
陳雪的安全問題,總不能一直麻煩薑凡。
陳誠交代一句後便直接離開,讓陳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薑凡,“薑凡哥哥,對不起,我爸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沒事兒,我知道陳叔叔的性子。”
薑凡不在意的笑道。
陳叔叔就是這樣的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放在心上的事情他都想第一時間解決,若不然,前世也不至於因為薑凡的事情落得那般田地。
兩人之前就因為父輩的關係有過來往,雖說時隔多年,如今再談起從前,也不顯尷尬。
薑凡能夠明顯感覺到陳雪並未從白天的綁架中緩過來,大多數時候都是強顏歡笑。
眼看著陳雪已經許久沒有再動筷子,剛打算送陳雪回家,包間大門卻是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看到包間中的兩人先是一愣,隨後便是看向身邊領著他過來的侍者。
“怎麽回事?”
禦膳房是他名下從未被人知曉的資產,他明確規定過這裏不能用來招待外人,隻有與劉乘風或是他兒子雷旭東見麵,才會用上這裏。
短暫的愣神之後,雷洪的目光便是落在薑凡身上。
僅一眼,他就認出了這個劉乘風千叮萬囑讓他不要招惹的人。
四目相對,雷洪很快便在薑凡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不應該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
“洪爺……”
侍者慌亂的看著雷洪,想要解釋卻不知該說什麽。
“你先下去吧,正好我和這個小兄弟認識,有些事情要和他談。”
雷洪擺手道。
侍者不敢多言,整個禦膳房,隻有他一個專門服務雷洪的人知曉這個看著其貌不揚的老者身份何等可怕,離去之時不忘將包間門關上。
“薑先生,初次見麵,需要我自我介紹嗎?”
等門關上,雷洪才走上前來。
他不打算對薑凡隱瞞。
確切地說,如果薑凡不知道他和劉乘風有關係的話,恐怕周虎周豹兩兄弟都已經死在薑凡手下了。
他想不通的是薑凡是從什麽地方知道洪門實際上是由劉乘風一手操辦起來的。
這件事情,除了他兒子和劉乘風,便是北境之王,都不知曉。
“洪爺每次自我介紹之前都會問對方想不想聽嗎?”
薑凡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
雷洪,洪門之主,也是早上打電話讓周虎周豹兩兄弟放人的人。
薑凡前世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消息,最後他死在了滄江市三大暗勢力的火拚中,第二天劉乘風就帶著狼嘯軍踏平了另外兩個暗勢力。
而後,劉乘風便用雷洪義子的身份參加了他的葬禮。
正是因此,薑凡才篤定他與劉乘風有聯係。
不過今天雷洪為什麽會來這裏薑凡倒是不知道。
“薑先生既然已經把話說開,那我也就不矯情了。”
雷洪笑了笑,隨即便是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茅台。
“陳小姐,早上是我兩個手下沒長眼,讓你受驚了,老雷我自罰三杯。”
不等陳雪反應過來,雷洪三杯白酒已是咕咕下了肚。
而後雷洪又是將手機掏出來撥了出去。
“把周豹和周虎壓到禦膳房的帝王間來。”
一條命令出去,不等對方回答雷洪便掛了電話。
在洪門內,他的話是絕對的命令。
正巧洪門的幾個堂主今天在禦膳房的某個包間中開會。
陳雪聽到兩兄弟的名字,這才意識到麵前這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是誰。
“洪……洪……”
陳雪語無倫次,不敢置信的看著三杯白酒下肚後臉色已經微紅的雷洪。
洪爺敬酒賠罪?
陳雪感覺自己的腦子忽然頓住,無法思考問題了。
滄江市三大暗勢力,洪門雖是後起之秀,卻是後來居上,如今已是穩穩壓過了青岩社與龍虎門這兩個暗勢力。
便是她這種從不去夜店的人,都經常在江大聽人提起關於洪門的事情。
尤其是關於洪爺的事情,他從不出現在公眾場合,未知的神秘為他蒙上了一層傳奇色彩。
這樣的人,竟然主動給她一個小輩敬酒道歉?
忽然,陳雪猛地向薑凡看去,美眸一陣收縮。
早上薑凡跟周豹離開不久,那些綁匪就放他們安然離開。
“薑凡哥哥……”
陳雪剛想開口問詢,包間大門便再次被推開,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在經理的帶領之下出現在她視線中。
“趙少,這帝王間是咱們禦膳房最頂級的包間,平時從來不對外人開放,也就是您來了,我才給您開這個後門。”
經理梅東並未注意到包間中的三人,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回頭為趙旋介紹著。
“不對外人開放?”
趙旋看著正坐在包間裏的三人,眉頭微皺。
他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經聯係了梅東,要訂下禦膳房的帝王間。
不過更為重要的,還是他在這個包間裏看到了一個他不想看到的人。
薑凡。
早上在江大看到薑凡上了唐婉晴家裏的車後他就已經命人查了查這個家夥。
之後,在邱雅芝帶著唐婉晴過來與他碰麵的時候,更是拉他到一旁,解釋了唐婉晴之前為何從來沒有明確給予他任何回應。
唐婉晴自小便有婚約在身,而如今坐在這帝王間中的薑凡,便是曾經唐婉晴的未婚夫。
這讓趙旋多看了薑凡一眼,他皺著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
薑凡給他的感覺就如名字一般,很是平凡,坐在那毫不起眼。
若非這個包間裏隻有三個人,他恐怕都不會注意到有薑凡這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