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精彩紛呈一場戲

薑穗歲連忙將筷子給擱置下來。

“妹妹先快快起來,我怎麽能受了妹妹這禮數,有什麽事情先起了再說。”

修仙入道這一說,她在蒼羽山中無聊的時候,便是和門派中的仙娥們聊起過這麽一樁事情。

如今的凡間不似千百年前,凡間靈氣已經極為的稀薄。

即便一心向道,卻不會有任何的進展。

得道成仙,看的全然是機緣。或者仙界每有一位神仙隕落的時候,才會有從凡間得道成仙之人。

但如今的仙界,全然都是追求長生之道,在這兩兩結合之下。

凡間想要靠修道成仙的可能性幾乎已經是微乎其微,萬年之中能出一人,便是極為的不容易。

隻是這一點,卻從未會有仙人提出和指點。

畢竟他們還需要信徒的供奉和朝拜,得到的供奉和朝拜越多,自身的功德便是越穩固。

所以比起潛心修煉,得道成仙。可能還不如潛心跪拜某位神祇,若是那神祇心念一動,稍微點化,便是能將那人給引入仙界了。

薑穗歲知曉這一點,自是知道現如今入了那所謂的仙門修道,也是難以入了仙界。

更不說,她本身就沒有這樣的能力,原本頂著的蒼羽山宗主夫人。

蒼羽山也被她給賣的,什麽都不剩下了。

薑秀蘭泫然欲泣,連連搖頭:“姐姐當真不願給妹妹一個機會嗎?”

“自然不是,若我有這樣的能力,必是不會推辭。主要姐姐也是因犯了錯事,被趕出了仙門。又如何能夠有能力幫妹妹引薦呢?”

黃天春一愣:“趕出仙門?這……這是為何?”

一句慌要用十句話去圓,薑穗歲隻能隨便編了個由頭。

隻說打碎了一個玉瓷碗,仙門中的人,覺得她做事不穩妥,便是給了一些買斷錢,發還了家裏。

黃天春麵上的神色一僵,斷了一個念頭。先將薑秀蘭給扶了起來。

又是記起了薑穗歲的後半句話:“那,給了多少買斷錢呢?”

薑穗歲想了想自己這幾年在蒼羽山,幾乎將宗門中能搬得動的物件,賣的皆是差不多了,手中盤算一下,是攢了不少的結餘。

黃天春這句話,問出來,心中雖然有些異樣,卻還是點了點頭道。

“說多也不多,也就幾百兩銀子左右吧。”

其實,真要將靈石全部換算成銀錢的話,忌憚估算一下,應當是有萬兩白銀才是。

但屋裏這突然遭逢了變化,人心裏若是不為自己留上一些防備,也實屬不可能。

黃天春聽著那幾百兩銀子,麵上笑意才是漸漸多了幾分。

黃天春討好似地開著口:“歲歲,本來吧,這些話本不應該與你說才是的。但有句老話不是說得好嗎?富貴不回鄉,如同錦衣夜行。你可得為你父親添添臉麵啊。”

薑穗歲聽著,也是放緩了動作,仔細的聽著黃天春說的話。

見薑穗歲沒太大的反應,黃天春幹脆也是大起了膽子、

架起為人母的身份,張口便是嚷著:“母親,也沒別的私心。隻是想著吧,你看著屋子雖說能住人,但這頭頂上,一下雨便是會漏水。今兒個你大富大貴的回來了,這屋子怎麽著不也得修繕一二嗎?”

說罷,又是將話頭跑向了薑大琅:“你爹這麽些年,為了養活這個家,可是受了不少的苦了。你既是得了富貴,也得讓你爹跟著享享福才是啊。不如是再買上幾畝地,然後請了些人過來栽收。莊家轉手一賣,也有錢拿。”

“你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也是要瞧一瞧你的妹妹才是。”

也不顧著薑秀蘭低著頭吃飯,便是道:“你妹妹比不得你,天資愚鈍,樣貌也是不如你。可做母親的又怎會不希望女兒將來嫁得好呢?所以,我想為你妹妹請位女師來,給你妹妹好好教導教導。你看可好?”

言語溫和,滿是討好。

薑穗歲即便聽得心中有些異樣,卻偏生黃天春當真是絲毫未曾替自己求。她也沒辦法,直直地開口給拒了。

“那母親,可有算過一共要多少銀錢嗎?”

黃天春道:“不多不多的,這好幾處花錢的地方加起來,也不過是二百兩左右。別看著一下子投入得很多,可這日後都是好事啊,待買的田地開始買賣莊稼了,不也有錢了嗎?那些錢倒是母親也不會留著,母親記得你的好,你自然是會給你的。”

薑穗歲思量了一下,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薑大琅。

是啊,不論黃天春有沒有私心,就算是為了父親想想,這事兒他也拒絕不了。

且……賣黃天春一個好,等日後自己出嫁了,想來黃天春也能念及一二,能繼續善待父親。

薑穗歲便是點了點頭:“那一切,便都照著母親的意思去做吧,至於銀錢的話,我明日便是去鎮上的錢莊去取回來,讓母親來分配吧。”

黃天春喜不自勝,連連唉了幾聲,又是將臘肉向著薑穗歲的碗中,多夾了幾塊。

這一頓飯,吃得難得有幾分溫馨。

唯獨……沒了母親相伴,薑穗歲心頭始終像是被挖空了一塊。

吃過飯,薑穗歲將碗筷收拾幹淨,便是向著以前自己的屋子過去了。

待入了屋,瞧見屋子裏整個變樣的擺設,一時沒回過神來。

薑秀蘭此刻才是緩緩的從身後跟了進來,一臉小心謹慎,一副怕觸怒了薑穗歲的怯懦模樣。

“姐姐,這應當是你的屋子。隻是你入了仙門之後,父親便讓我住到了這邊來。今日你既回來了,那我便收拾收拾搬著那北屋去吧,免得姐姐不自在。”

那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反倒是將薑穗歲給架了起來。明明她還什麽都沒做,就硬生生的像是一個惡人似的。

正是要說話的功夫,薑大琅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本來是多年未見女兒,想要與薑穗歲再說說話,親近一些。

剛一進來,就是瞧見薑天春在那裏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眉頭便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