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虞身份成謎?

江小魚想要努力消化並且接受【自己已死】的事實。

還好小夏補充了句:“不過師姐你看,這個顏色正在慢慢淡去,也就是說這毒已經散了?奇怪,這個毒聽師尊之前說過是沒有解藥的呀。”

所以,這江虞莫名中了無解的劇毒,恰好她江小魚被車撞飛,陰差陽錯地穿越了過來。

“原來不隻是穿越,四舍五入還是一次重生啊……這江虞也太慘了,一身武藝超群,被人算計,死於非命啊……看來是平時沒少樹敵,果然無論是什麽江湖,摸魚永遠是保命的第一奧義!”小魚不禁念叨著。

“師姐,您在說什麽啊?”小夏歪著頭看著前麵這個與平時簡直判若兩人的師姐,明明一模一樣的臉龐,行為舉止卻大相徑庭。

“我想,既然是門派獨有的劇毒。一定是咱們門派有人故意給我下毒,想讓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失敗,一命嗚呼!真是太狠了!”說罷,小魚轉念一想,若讓下毒的人知道自己沒有毒發身亡,好像分分鍾都暴露在最危險的情況下。敵在明她在暗,上一個被下毒的是江虞,下一個想必就是她江小魚了。

“不是吧!那師姐知道是誰給你下毒的嗎?是不是很危險?”

江小魚拍著小夏的肩膀,一臉認真:“你放心,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但這不妨礙我。親手把這個凶手找出來!你這就去幫我調查一下。看看今晚有沒有什麽人在慶祝,或者說,很開心就是了。”

“調查這個幹什麽呀?”

“有用就是了,讓你去你就去。”小魚感覺自己開始慢慢適應發號施令的大師姐這個角色了,“等等,要不你在去之前,先跟我講講……這門派都是些什麽人,還有我以前有多厲害……我順便過過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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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雲府後花園。

雲時的貼身護衛長軒不解地發問:“掌門,您剛剛為什麽把江虞放跑?她這一次分明就是來刺殺您的。”

沒錯,雲時,正是與北冥門派敵對的南夕門派掌門。

北冥是江湖首屈一指的殺手組織,素來用武力解決江湖恩怨,隻要願出重金,沒有解決不了的殺戮對象,百戰百勝攻無不克,一時間風頭無兩,而江虞便是排行有名的殺手之一。

北冥向來想吞並南夕門派擴大江湖影響,因南夕門派掌管地下錢莊、商行等經濟命脈,武力值也自然不低,且財力雄厚,隻好作罷。

江湖一直相傳南夕的雲掌門閑雲野鶴,蹤跡難覓,武力高深莫測,難得一見。卻不知,雲時就以這大隱隱於市的雲府,用沉迷花街柳巷、燈紅酒綠的富家紈絝子弟模樣將自己偽裝起來。

雲時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麽會放跑江虞。

他隻是問了一句長軒:“你可覺得,這江虞,蘇醒之後,很不一樣?”

長軒直言:“江湖傳言江虞是冷麵殺手:話少、招狠、辦事決絕,跟剛剛那個姑娘的確完全不一樣。但屬下比對過畫像,確實她就是江虞。”

而接下來雲時淡定的話語,讓長軒猝不及防:

“你知道嗎,江虞剛剛其實,死在了我的麵前。”

長軒自然是難以置信:“您說什麽?”

雲時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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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個時辰前,江虞身著夜行衣闖入他的庭院,迫不及待拔劍相向,每一招都充滿決絕。

所有招式雲時都一一漂亮閃過,而江虞約莫出了幾招後,突然不動了,一手執劍抵住地麵,一手慢慢捂上胸口:

“終於……還是來了嗎……”

忽而,露出了一個雲時看不懂的微笑,緩緩倒地。

這,便是雲時所見所曆,充滿著詭譎與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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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背對著長軒,認真說道:

“在江虞倒地之後,我確實第一時間上前探過鼻息,是確認她已經沒有了氣息和心跳。卻不料片刻之後,躺在地上的江虞居然動了,還睜開眼睛,隨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您的意思是,江虞詐死?”

“繼續探查一下吧,看看北冥門派這次,想耍什麽花樣。”

雲時吩咐長軒繼續跟蹤,抬頭看了看那皎潔的月亮。

腦海中浮現兩個一模一樣的臉龐交織在一起:

一個是捂著胸口,哪怕倒地手上還要抓著佩劍的江虞。

一個是醒來後胡言亂語一臉天真無邪的江虞。

她真的是江虞嗎?

這一切,似乎變得有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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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江虞身份的,當然遠不止南夕掌門雲時。

此時北冥門派的掌門莫淵正站在江小魚麵前——相隔幾尺,在搖曳的燭火中,一身墨色的長衫,一頭如瀑的長發,棱角分明的臉龐,隱隱透露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聽說,你任務失敗了,還是小夏把你帶了回來。”

莫淵眼眸低垂,看不見神情,隻聽得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厲。

關於師尊莫淵,還好小魚提前跟小夏惡補了一些知識:

江虞是北冥門派的冷麵殺手,武功數一數二。而北冥門派的掌門,門派弟子稱之師尊,名喚莫淵,性格高冷,和江虞一樣話少、招狠、劍快、做事決絕……門派中所有人都對他又敬又怕。

“是屬下無能。”

還沒等小魚說完,突然眼前一黑,反應過來時,已被莫淵逼近,且一把扼住了喉嚨。

“江虞,你可從來不肯低頭。”

莫淵高出了江虞一個頭,一手扼住她的喉嚨時,還有身高壓製,冷峻的臉龐湊近了江小魚,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江小魚原本覺得師尊高高在上氣場強大的樣子還有點帥,畢竟優越的下頜線、淩冽的眉眼……但這粗糙的大手掌是真的有力,她幾乎都要被拽得離開地麵了。

江小魚馬上放出早就編好的理由:“你放開我,我失憶了。”

莫淵眼神隱隱有些變化,說不清楚是變亮還是變暗:“哦?失憶?”

說話間,倒是鬆開了江小魚。

江小魚連忙咳嗽了幾聲,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沒錯,我撞到頭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小夏可以作證,她把我帶回來的。我連自己叫什麽名字,在幹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所以,雖然我剛剛叫您師尊,但對現在的我來說,咱們就是初次見麵,能不能稍微和氣點?”

“失憶,變化要這麽大嗎?莫不是失心症?”莫淵挑了一下眉,注視著江小魚。

江小魚覺得自己被盯得很不習慣,臉上似乎有些發熱。

“和氣?是像這樣嗎?”莫淵突然上前,食指挑起了江小魚的下巴,“阿虞……真的是你嗎?”

這是**裸的挑逗嗎?

江小魚驚得背脊一挺,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發瘋地掐著她脖子的師尊,突然變得十分深情款款,她迎上了這雙深邃的眸子,呼吸都變得急促……

“她不會臉紅。”

“哈?”

莫淵突然收起了所有的深情,恢複了之前的冷峻,伸手用力掐了一下江小魚的臉,仿佛在拖拽些什麽。

“疼!”小魚疼得齜牙咧嘴,這個師尊也太瘋批陰晴不定了吧。

“相傳西域有出神入化的人皮麵具,看樣子不是易容啊……”

“不信,你看看我的手腕!”小魚撩起袖子直到手臂,“你看,紅色魚形胎記,隻有我有吧!”

這個紅色小魚想必是正主的胎記,小魚原本思忖著倘若有人懷疑就拿來自證身份,蒙混過關,想不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莫淵眼神暗了暗:“袖子倒也無需撩這麽高,你以前不會這樣。”

見小魚吐了吐舌頭,把袖子覆了回去,不禁搖了搖頭。

“可能真的是失心症了吧。也罷,過去的事情忘了也好。”莫淵似乎放下了什麽,又悵然若失些什麽,又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最好你就是江虞……”

小魚剛想撤退,隻聽見莫淵還補了一句:

“若有未了的任務,需重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