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給你秘方,照著做
同薑盈袖說罷,薑堇末冷笑一聲,看向一旁同樣狼狽的上官氏。
“母親是薑家主母,想必是最懂禮數的。堇末等您的迎禮。”
說罷,薑堇末連讓這母女二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拂袖而去。
“你——!”
跪在地上的薑盈袖氣得怒不可遏,眼看就要再次發作的時候……
上官氏按住了她,隨即運起剩下的靈力,將一絲細如蚊呐的聲音傳入薑盈袖的耳朵。
“讓她先風光著,進入薑家再說!不要急於一時!”
薑盈袖被這麽一勸,又想到融合木靈根的事情,強忍著怒火,暫且摁下不談,十分憋屈地離開了現場。
另一邊,薑堇末走到東方雲澤的麵前,看向他和身後一幹族人。
站在最前的東方雲澤滿臉誠懇,朝著她再次作揖,“多謝薑姑娘救下家主!也恭賀回府之喜!我等不日會隨長老登門,一通送上禮……”
“不必!我當日救你,早已收下謝禮,隻要貴方遵守承諾,達成我提出的條件即可。”
東方家是不差那幾個錢,但她也不想讓謝禮送進薑家,讓那幫子小人白白揩了油水。
條件?
東方雲澤雖然偶爾有些憨,但記性是很好的,瞬間想起拍賣會一事。
“姑娘放心,一切交由在下即可。”
三日後,朧月居前。
薑家一眾小廝在門口排的整整齊齊,雕花紅木鎏金所製的八抬大轎正正的放在門口,等待坐上它的主人。
“恭迎小姐歸來!”
“請小姐上轎!”
場麵隆重,為的就是向世人彰顯薑家身為大家的風範。
為了利用自己,這戲份倒是十成十的足啊。
薑堇末看著這一陣仗,心中冷笑一聲,乘上轎子,風風光光被迎回薑家。
薑家正門前,一眾親族簇成一團,她這腳剛一沾地,大家便一窩蜂地迎了上來,無外乎就是那些客套的話。
薑堇末有些厭煩的皮笑肉不笑地隨意應過後,開門見山地問道:“我的住處在哪裏?麻煩引路。”
一聽這話,原本還默不作聲的薑盈袖立即來了精神,滿麵假笑地擠開身邊所有旁支子孫,衝到了最前麵。
“今日一早就已經全都打掃好了!姐姐帶你去!”
一旁的上官氏也是立即應和:“是啊!盈袖她近日身子不適,一直想讓你這個妹妹好好調養一番呢!”
“你們姐妹情深,這件事你一定能幫忙的,是吧!”
道德綁架是吧?
薑堇末心中冷笑,十分鄙夷的看著眼前滿臉算計的母女,薄唇輕啟:“好啊,那就請姐姐來閨閣書房一敘,我自有一妙方贈與姐姐。”
一聽這話,母女二人小人嘴臉更顯無疑,趕緊遣散了其他旁係分支的子弟,讓薑盈袖帶著薑堇末來到西南角的四季園。
“妹妹,這是你的住處,書房就是這裏,快把秘方寫出來吧!”
薑堇末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地寫下百字之多,列下足有幾十來條。
“拿去,照著做就是了。”
薑盈袖拿起紙來看了幾條,又狐疑的看了看她。
“你不會是在框我吧?”
薑堇末麵色不動,直接攤手到薑盈袖麵前:“不信?那把秘方還我。”
看她這樣,薑盈袖趕緊如獲珍寶的收起厚厚一遝子紙,又惡狠狠地瞪著她。
“但願你這方子有用!不然我可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薑堇末冷冷笑道:“前幾日教訓沒吃夠,找挨抽是吧?”
薑盈袖想到當日在朧月居前受到的屈辱,風一樣的溜走了。
次日,薑家宅邸,廳堂處。
這裏是家主薑澄和一眾長老例行開早會的地方。
可就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薑盈袖雙手舉過頭頂,單腿蹦著前進,嘴裏發出鳥叫的聲音。
“布穀——嘰喳——嗷——”
“額,盈袖,你這是?”
“布穀!”
薑盈袖一張臉憋得通紅,可還是隻能繼續做下去。
畢竟薑堇末的秘方上寫了,這個動作不僅做的時候不能停,而且一定要在規定時間內做完,不然就不會生效。
一通折騰後,薑盈袖一臉尷尬地請罪,這才讓其他長老沒有怪罪。
第二日,薑家女眷們交流的花園內,再次出現了薑盈袖哈哈大笑,蹦著僵屍跳的場景。
接下來,便是第三日、第四日……
一連恥辱的動作就這麽堅持了七天。
第七日的晚上,薑盈袖向內查探,卻發現體內的木靈根根本沒有任何融合的跡象!
“看這情況,姐姐您定是被薑堇末那賤人給耍了一道啊。”
薑蝶衣舊傷未愈,頭上裹著絲巾,臉上戴著麵具,在一旁幽幽開口。
“事後諸葛亮是吧?知道是耍我,也不攔著點!害我在長輩麵前丟了那麽多日的臉!”
薑盈袖再蠢,這功夫也早就反應過來。
她氣得將紙揉成一團,直接砸到了薑蝶衣的身上。
薑蝶衣眼中的怨恨一閃即逝,趕忙低聲下氣地說道:“姐姐別氣!您是受了羞辱沒錯,可這也是薑堇末給自己挖的大坑呢!”
薑盈袖眼珠一轉,立即問道:“此話怎講?”
“耍了您、讓您這麽做的,不正是她嗎!您說,到時候若是家法處置,該當如何?”
一聽這話,薑盈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陰毒地笑。
“算你有點用!”
隔日一早,薑堇末就被薑澄給叫到了議事的正廳。
一進門,屋內所有的長老、登高望族的旁係都在其中。
而薑盈袖,正梨花帶雨地坐在薑澄身邊,不停地用手帕拭淚。
薑堇末稍稍思考一番,立即想通了來龍去脈。
她靜靜地站在廳堂中央,用孤高冷峻地目光直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父親,各位長老,有什麽事找我?”
薑澄一聲怒喝,威壓朝著薑堇末撲麵而來。
“逆女堇末,跪下!你可知錯?”
作為家主,薑澄的修為雖說高上薑堇末不少,但她有柳龍庭在周身庇佑,這點靈壓就跟撓癢癢一樣。
她麵色不改,繼續說道:“有事說事!本小姐可不受那些莫須有的委屈!”
“什麽莫須有?故意愚弄你的嫡姐,這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