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媽就是一個舞女!

熱滾滾的、白花花的雞油,從於嫻精心妝飾的麵容潑灑而下!

那一刻,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林星染!你——”

於嫻雙手扭曲成爪子,想要抓自己的臉,卻又害怕毀容!

這時候,於總管趕過來了,匆忙道:“小嫻!快,讓醫生處理傷口!”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誰也沒想到,嬌小軟糯看似沒脾氣的林小姐,居然發飆了!

那一瞬間,有點可怕……

其他人慶幸被潑的不是自己,心裏免不了一陣後怕。

於總管讓醫生將於嫻帶過一邊,沒有責怪林星染,因為白君擎聽到廚房鬧事,也過來了。

“陛下,小嫻年紀還小,可能無意間冒犯了林小姐,這才起了衝突。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盡快給出一個交代的!”於總管態度誠懇,主動攬錯。

白君擎淡淡嗯了一聲,然後,當眾拉起林星染的胳膊:“手,沒事吧?”

眾人驚呆:什麽情況???

在一邊讓醫生處理臉傷的於嫻,臉上又辣又疼,心裏更是火辣辣!

陛下不關心她的臉有沒有毀容,反而關心那個女人的手有沒有受傷?

“不礙事。”林星染嫩如青蔥的指尖,隻是沾了一點油花,不至於燙傷。

她倒是沒想到,他會問出這話。

她還以為白君擎今天也不在宮裏。

林星染今天實在氣不過,因為儷宮變成於嫻的一言堂,不分青紅皂白,想開除誰就開除誰。

現在於嫻敢動她身邊的女仆,以後是不是敢動她,甚至她的崽?

一氣之下便由著性子來了。

奶牛不發威,真當她隻會產奶?

得知她的手沒事,白君擎看向那鍋油湯:“這是月子餐配的湯?”

這不是一鍋湯,而是一鍋油吧!

他也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麽經常起夜熬湯喝。

廚師跪成一排,低頭不敢說話,尤其是廚師長,胖臉上瘋狂滴汗:“陛,陛下,您聽我們解……”

解釋兩個字還沒說完,於總管怕殃及於嫻,趕緊打斷道:“不用解釋了,廚藝不精,伺候不當,你們不配留在帝宮,全部解雇。”

“於總管……”廚師長還想說什麽。

隻聽到爛臉的於嫻開口:“不配就是不配,還不滾出去,等著被扣錢嗎?”

一眾廚師不說話了,因為府裏是於總管管錢,生怕自己的下場跟莫迪一樣。

“小嫻閉嘴,沒你說話的份兒!”於總管在白君擎麵前,表現出大公無私的一麵,“陛下,儷宮管理不當,導致下人怠慢小姐,是於嫻的過失。從今天起,革去她分管家的職位。”

“叔叔……”於嫻聽到被革職,內心十分不甘心。

白君擎看在於總管的麵子上,暫時饒了於嫻這一次,說道:“盡快安排新廚師。”

否則小女人天天起夜,這麽坐月子下去還得了?

“是,陛下。”於總管應聲幹脆,趕緊把於嫻拉下去,免得激怒白君擎。

事情解決後,聚集在廚房的人都散了。

白君擎帶林星染回房,將莫迪也帶了回來,吩咐道:“將藥箱拿來。”

莫迪立馬去拿藥箱,林星染卻說道:“沒事。真沒事。”

像被油燙傷這種事,做飯經常會遇到。

白君擎先給她冷敷,然後擦上燙傷膏。

她的指尖微涼,他微微蹙起眉宇:“以後少出門,受了涼不好。”

林星染還以為他要對她禁足,原來是擔心她坐月子受涼,心底驀地一暖:“對了,你怎麽回來了?”

白君擎這幾天確實很忙,但是一得空就回來看孩子,說道:“今天是出箱的日子。”

“崽崽出保溫箱?”林星染喜出望外,雙眸瞬間被點亮。

即使是素麵朝天,也多了一分神采。

“嗯。”白君擎頷首。

“那,那我……”林星染很高興,可是又很局促,不知道該不該提出這個要求,“我可以跟你去見他嗎?”

“不可以。”白君擎直接道。

林星染眼裏的光一下滅了,果然他還是嫌棄她髒。

算了,為了崽崽的健康著想,她還是老老實實足不出戶,充當好一頭奶牛的角色吧……

看著小女人垂眸,上一秒熠熠生輝,下一刻卻如蒙了塵的珍珠。

白君擎起身說道:“我去把他帶過來。”

林星染懷疑自己幻聽了,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向高大俊朗的男子,忍不住歡呼——

“耶!太好了!陛下萬歲!”

喊了萬歲之後,林星染又吐了吐舌頭,反應太過了。

好囧啊……

白君擎轉身的一瞬,忍不住失聲一笑。

他嘴角揚起不大的弧度,卻被林星染給捕捉到了,陛下笑了嗎?

是在笑她嗎?

不過他笑起來,真的好好看,而且好暖。

就像是冬日的暖陽。

…………

於嫻臉上的燙傷被處理,臉上被紗布覆蓋到隻露出眼睛和嘴巴,還有兩隻出氣的鼻孔。

“叔叔,你不是最疼我嗎?怎麽能這麽對我?”

“小嫻啊,我該怎麽說你啊!”於總管語氣是無奈,且恨鐵不成鋼,“以前是我太慣著你。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儷宮來了女主人,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不是你一人獨大,懂嗎?”

“可她不是女主人,她……”於嫻滿是不甘,卻看見於總管的巴掌要扇下來,帶著哭腔說道,“我……我都這樣了,您還舍得打我?”

最後,於總管還是沒舍得下手,隻是輕輕撫摸了侄女的臉:“不打你不長記性。要知道,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你要是不想受這份委屈,就出去找工作。”

“不要!我不要出去!”於嫻在這裏,可以管理上百人,比外麵的公司經理還要威風。

而說自己的帝宮做事,那是倍有麵子的事兒,祖上都無限榮光!

“那你就安分點。正好趁著養傷期間,在屋裏麵壁思過。”於總管說道。

“我沒有錯。”於嫻還是死鴨子嘴硬,嘟噥道,“那個卑賤的女人憑什麽是主子?要是論出身,她還不一定比得上我呢!”

於總管拿起身邊的戒條就抽了她一下:“禍從口出!”

於嫻吃痛,卻委屈道:“我又沒說錯,叔叔你都不知道,林星染生父不明,她媽就是一個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