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郡主當然護著你

“本郡主從一開始就沒有拿你當回事。曹府長處罰過,本郡主已經不再追究。劉佳怡,你又來鬧這一出,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太子殿下靜心養病期間,你卻來叨擾,若是殿下因你煩惱,你有幾個腦袋夠砍?”雲嘉玥粗俗地嘲諷他們三人。

明麵上是在罵劉佳怡一人,實則將這三個人一起罵了。

太子殿下坐在那,端著茶杯,抿了幾口,一副嬌弱的模樣。

再看雲嘉玥,殺氣騰騰,靖王爺無比鄙視太子。

“殿下恕罪,臣女真心道歉,並非有意叨擾。”劉佳怡趕緊磕頭謝罪,精心準備的發型與妝容,此刻都廢了,真是難看。

雲嘉玥覺得靖王爺真是重口味,這樣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

“並非有意叨擾,那就是特意來叨擾呢?劉尚書,就算你這個女兒不懂,難道您一把年紀也不懂?還有靖王您,是閑得發慌,還是要探尋點秘密?”雲嘉玥無差別輸出,直接懟。

“郡主,你可是未來太子妃,還是注意一些言辭。本王與太子是兄弟,來探訪,是親情。”靖王爺從未見過如此粗魯的女子,若不是惹不起鎮北王府,他定要這女人好看。

劉尚書老臉通紅,他本就不想來,這不是靖王爺要求,他不得不來嗎?

至於劉佳怡,此刻敢怒不敢言,她已經被爹教訓了一頓,回去後估計還有家法等著她。

好在靖王爺當著太子的麵,說後天娶她,否則她就完蛋了。

“注意言辭?本郡主哪句話說錯呢?探訪先遞帖子,等到主人合適的時間再來,這麽簡單的道理,本郡主這個粗人都懂,難道你們不懂?”雲嘉玥自封粗人,這讓靖王爺等人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大哥,是二弟考慮不周,多有打擾,告辭!”此刻除了離開,靖王爺已經找不到台階下了。

劉尚書與劉佳怡趕緊行禮後跟上靖王,這三人怎麽來,就怎麽回去了。

“呸!什麽玩意!不就是要看看你這個太子能不能好起來嗎?”雲嘉玥覺得這樣的人最虛偽。

用一個女人當借口,真是個廢物。

“你是在護著孤?”太子殿下放下茶杯,盯著小姑娘氣鼓鼓的臉,忍不住輕笑了下。

“廢話,你是我男人,本郡主當然護著你。難道讓靖王欺負你嗎?”雲嘉玥不耐煩地回答。

“就不怕他會報複?”

“怕什麽?明麵上,我是他未來嫂子,長嫂如母,他得尊重我。暗地裏,我們鎮北王府能怕他?我雲嘉玥若是個廢物,能成為京城第一女紈絝?”她拍著胸口,自豪地說著。

太子殿下看著這個無比驕傲的女紈絝,沒有再言語,既然她不怕,那就算了……

雲嘉玥摸著肚子,“餓了,上飯菜,來一壺杜康。”

一日不飲酒,她就憋得慌,上午要讀書,自然不能飲酒,現在饞蟲犯了。

太子殿下雖然有些不悅,但依舊讓人去準備了。

“大婚後,你飲酒要有節製,如果你在宮中喝醉,容易出事。”

“本郡主千杯不醉,再說你有病,我是藥,他們不敢拿我怎樣?宮宴你就裝病,咱們就在小家喝,不去。”雲嘉玥最不喜歡吃宮宴。

飯菜都是涼的就不說,還不管飽。尤其是那些人的眼光,還一個勁地盯著她,仿佛她是什麽異類。

“你倒是很自信。”太子發現幾年不見,當初小姑娘從小刺蝟變成大刺蝟,見人就刺。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誰?我要是不自信,那我們鎮北王府還能在京城混嗎?”雲嘉玥在太子麵前,越發地由著性子。

幾次接觸下來,她發現,太子殿下應該是太無聊,無論她怎樣,他都可以接受。

或許,他真的是怕死,將她當成救命稻草。

有用的時候,由著她,等沒用的時候,再秋後算賬。

如果是後者,她可得繼續找皇上要點金牌。

飯菜上來,雲嘉玥一手拿筷子,一手拿酒壺,蹲在椅子上,這姿勢讓李公公差點驚掉下巴。

這樣的太子妃?

先皇後會不會從地底下蹦起來?

棺材板還能壓得住嗎?

“別看著我,這樣吃舒坦。我在書院屁股都坐麻了。”雲嘉玥大口吃肉,她真是非常討厭坐在一個地方超過半個時辰。

那就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可是屈服於皇權,沒辦法隻能忍著。

“雲嘉玥,坐下!”太子腦瓜子嗡嗡的,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吃飯姿勢。

見太子語氣變化,雲嘉玥這才規規矩矩地坐好,有些不爽地喝了一大口酒。

接下來用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太子用了小半碗米飯,一碗湯,就飽了。

雲嘉玥是一壺酒,兩大碗米飯,一大碗湯,三個菜也是一掃光。

她一直都有不浪費的好習慣,太子殿下應該也是差不多,每次都沒有超過六個菜。

這對一個太子來說,真的是非常節儉。

“兩個時辰已經到了,我回家。”雲嘉玥見太子還是拉著臉,就找借口開溜。

“嗯。”太子回了一個字,看都沒有看她。

他生氣不是她沒有儀態,而是她無所謂的態度。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好好地當一個太子妃,反而是有恃無恐地放飛自我。

雲嘉玥騎上踏雪,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從別苑消失。

太子殿下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殿下,靖王爺帶來三個人,都被屬下擋回去了。”暗一跪在地上匯報。

“他們可有發現?”太子殿下就知道他的好弟弟來一趟不容易,總想探究來啥。

“回殿下,無發現。屬下第一時間將他們三人控製住,靖王爺離開時,將人放出去的。”暗一非常肯定地回答。

太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嗓子有些癢,掏出帕子咳嗽幾聲,帕子上又是一片猩紅。

“殿下,可需要傳鬼醫?”李公公擔心地扶著殿下。

“不用。”太子殿下蹙著眉頭,若不是這副身體,他又何必等到今天?

“殿下,郡主好似生氣了。”李公公小心地提醒著。

“生氣與孤何幹?”太子殿下轉身回到書房,關上門,他在生氣,難道沒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