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見了!

正當林飛轉頭接受夢中傳道之時,還是研究院,還是那間停放著古屍的房間。

四周的門窗關得嚴嚴實實,不透一點風。

本來,按照操作規程,這些研究員們應該在研究完後將古屍按照規定密封好,然後放到專門的存放地。可也正因為這一組研究的考古人員全部入院,所以古屍到現在還沒人管。

也沒人敢管。

開玩笑,那麽多人現在都還躺在醫院呢,誰頭那麽鐵?

現在研究院裏都傳開了,說是這古屍身上有詛咒,挨著就死。

所以即便是本該由另一組接手工作,並且妥善安置古屍的,現在卻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上麵也沒有強求,畢竟這麽晚了,這古屍都放了那麽長時間了,再多放一晚,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在門鎖死的情況下,他們倒也不怕有人偷屍。

而就在此時寂靜的研究室內,本是關得嚴嚴實實的窗邊,窗簾居然無風自動,緩緩飄起。

屋內再度匯聚起了氣流,似乎要形成風。

可每每當風力逐漸增大之時,古屍手裏的那張照片就會突然冒出一點點金色光芒,在黑暗中尤為紮眼。

然後,風平浪靜,就當無事發生。

一連好幾次之後,氣流便再沒有出現過。

反倒是研究室內突然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

第二天一早。

正當林飛感覺好得差不多了,準備去辦出院手續的時候,卻發現王老爺子帶著張野再度進了醫院,看兩人那神色,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老爺子?張野?”林飛看見兩人,當即便打了個招呼。

“小林啊,你身體好些了嗎?有什麽問題記得第一時間跟醫生說啊。”王老爺子看見是林飛,當即便慈祥地對林飛說道。

“我沒問題了,這會兒正準備辦出院手續呢。”林飛笑著對

“確定沒什麽要緊了的麽?千萬別勉強啊。”

“您就放心吧,他肯定沒什麽問題的。您老能不能先帶我去幹活兒啊?我這兒還忙著呢。”一旁的張野吊兒郎當地說道。

“行行行!這就走!”王老爺子當即便應了一聲。

“又出什麽事了麽?”林飛不由地問道。

“嗯……老張他……病危了。”王老爺子有些唏噓地說道,“剛收到的通知,我就帶小張來了。這東西,你也知道,不是醫學能解決的。”

老爺子多少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個老東西,說是自己的老對手也不為過。

但是兩個人頂多在學術上爭,在工作上爭,卻從來沒有玩兒命爭過啊。

就算這老王八蛋再怎麽不是個東西,終歸是罪不至死,這下他要死了,也讓跟他年紀差不多的王春華有點物傷其類的感覺了。

“把他也捎上地了。”張野突然說道,“老爺子,這位小兄弟,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帶上他,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嗯?”老爺子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有點不太理解張野的話到底啥意思。

……

再見那位張教授、張院長的時候,林飛也一陣的感慨。

這跟去非洲挖了煤炭回來似的,簡直像是被醬油浸透了,油光鋥亮,黑得五光十色。

偏偏,還就隻有張啟封一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其他人都還好好的。

呼吸平穩,體征正常。

這就很難讓人覺得這項目不是在針對他。

“老夏,到底什麽情況?”王老爺子進了病房之後就問道。

“我啷個曉得?我上哪兒曉得去?我去問哪個?”夏亦舒直接一個不清楚不明白三連,瞬間就給王春華幹閉嘴了。

“小張,你能看明白不?”王老爺子問道。

這個時候,張野也是一臉的迷惑。

按道理說,自己……不對,林飛之前那一下,應該是能讓這個墳墓消停一段時間的,怎麽現在反而讓張啟封直接病危了呢?

哪怕是治標不治本,這個標未免也浮起來得有點快啊。

而且這個症狀,跟黑屍降的症狀又有點區別,反倒不像是黑屍降了。

有古怪。

“王爺,你們之前挖出來的那個古屍呢?”早在參與進來以前,張野就判斷這事情應該跟考古隊挖出來的那具古屍脫不開幹係。

就跟法老王的詛咒一樣,這種東西一般是認人的。

道家有一種玄之又玄的說法,叫做氣機。

又或者叫因果。

反正就是牽扯進來就跑不掉,跑到天涯海角都跑不掉的那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故事應該出問題了。”張野說道。

“嗯?!”被張野這麽一說,老爺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當即便跑出去打電話去了。

等了兩分鍾後,老爺子重新走進病房,臉色非常不好看地說道:“確實出問題了,那具古屍,不見了……”

“行了,這邊也沒有什麽看的意義。墳墓不破,怎麽補救都是杯水車薪。”一邊說著,張野從自己的褡褳裏掏出了一枚銅錢,放在了張啟封的額頭眉心處。

後來,他又想了想,又從褡褳裏掏出了一卷透明膠,扯了兩條之後,直接粘在了張啟封的眉心上。

“這……有什麽說法嘛?”看見這一幕,林飛也是見獵心喜,不由地問道。

“這一枚叫‘定魂錢’。隻要銅錢不掉,魂魄就跑不出來。沒有靈魂,就怎麽都還有得救。”張野笑著說道,“具體啥原理嘛……我也說不好,反正你隻要知道,這枚銅錢在,這個老爺子就死不了就行。”

“那透明膠呢?透明膠又有什麽說法?”林飛問道。

“透明膠是我怕有人照顧他的時候不小心給他弄掉了。你看電視劇裏但凡有這樣的情節,都是有人一捧就掉,我不幹那種傻事啊,肯定不能讓他們給弄掉了。”

說完,張野還用手彈了彈那枚銅錢,依舊覺得不太穩健,隨即便又扯了好幾條膠帶下來,一整個粘在張啟封的額頭上,到最後都根本看不出張啟封腦門上的東西是枚銅錢了。

……

等到三人離開了醫院,打車到了研究院的時候,院牆上的那個人形的大窟窿,顯得格外紮眼。

而當三人走到了那間研究室的時候,隻看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