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會幫你

由淺嚐輒止到輾轉深入,周遭的氣氛越發濃稠燥熱起來,兩顆冷靜了太久的心一旦放縱起來,完全一發不可收拾。

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雲瑾,因為她察覺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男人攔腰抱起,放在了**。

本就沒喝多少的酒雲瑾一下子都被嚇得清醒了,看著兩人現在這狀況隻覺得頭皮發麻。

青樓中紅燭搖曳,紗影重重,看起來發生什麽都順理成章。

雲瑾卻是按住了男人解自己衣帶的手,眼裏還有最後的冷靜,“攝政王殿下,你知道我是誰嗎?”

“本王需要知道嗎?”

昏暗的帳內燭火不明,男人的眼神卻是很清明,拇指在雲瑾的嘴唇上摩挲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輾轉而下。

男人越動情,盯著床帳的雲瑾卻越發的清醒了,原來,他根本不在乎。

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雲瑾一記手刀快準狠地劈在了男人的後頸上,成功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良久之後,雲瑾緩緩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給傅佑霆蓋好被子。

這個男人就算是睡著了這麽生人勿進,俊逸的臉永遠是那麽冷冰冰的。

雲瑾看了一會兒,摸了摸他的側臉,眼裏是少有的溫柔,“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今天傅佑霆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要不然不至於醉成這樣。

雲瑾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便起身出了雅間。

“主子。”

香娘已經捧著男裝等在門外。

雲瑾掃了一眼,隻是拿起帷帽戴上,“去通知攝政王府的人吧。”

第二日在宮學門口遇到方蝶夢,對上她那幽怨的眼神,雲瑾也有些心虛,自己昨晚不辭而別,是讓她一個人回去的。

“父親說新得了一幅大家墨寶,請世子到家中品鑒一二。”

她本來是因為雲瑾的不辭而別不高興,但是她昨天帶著那麽多貴重的珠寶回家,她那自詡清流地老爹摸著胡子略一沉吟,“老夫沒看錯人,雲世子果然是個有內涵的讀書人。”

“榮幸之至。”

雲瑾也沒推辭,做戲要做全套嘛。

隻是兩人剛剛走到宮門口,迎麵而來的攝政王步攆讓雲瑾一愣,這也太巧合了點吧?

方蝶夢一共就來宮學等過自己兩次,每次都遇到傅佑霆,無一例外他就像掐著時間一樣要從這兒經過。

隻是今天和上次的陰鬱不同,昨晚喝得那麽醉的男人看起來精神不錯,麵容沉靜,端坐在步輦上被眾人簇擁著,天生的上位者氣質不怒自威。

“又是他!”

雲瑾還沒說什麽呢,方蝶夢趕忙又把發呆的雲瑾給扯到一邊跪下。

腳步聲從麵前經過,雲瑾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倒是旁邊的方蝶夢嘟囔上了,“聽說攝政王殿下昨夜在淩仙閣看上了一個歌姬,花重金包下了一處雅閣金屋藏嬌呢,怪不得今天看起來春風得意的。”

不近女色的攝政王傅佑霆突然看上了一個女子,這在晟都來說就是天大的新鮮事,所以一早上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連方蝶夢這樣的閨中小姐都知道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喜歡那樣的煙花女子,接回王府給個侍妾的身份不就行了,養在青樓裏像什麽話.......”

她這還自言自語呢,根本沒注意到一邊的雲瑾已經神遊天外。

傅佑霆看上了一個歌姬?還將人養在淩仙閣裏,雲瑾本能地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

“雲世子,平王殿下有些學業上的疑惑,想請您到承平殿一趟。”

直到一個小太監畢恭畢敬地湊到兩人麵前,看著雲瑾一臉的期待。

傅晏請自己去?雲瑾皺了皺眉,剛剛在宮學裏可沒見他有什麽疑惑。

但她還是沒遲疑,隻能無奈推了方家的邀約,在小太監的指引下入了宮。

傅晏雖是身份尷尬的皇子,但受封平王,在成年出去開府之前都是住在宮裏,承平殿就是皇宮中最偏僻的所在。

雲瑾走在曲曲折折的宮道上,倒是想起一些舊事,以前傅佑霆也是住在這邊,他的住處就毗鄰冷宮。

這麽小的孩子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雲瑾倒有些同情了。

隻是她這同情還沒持續多久,在看到院中教傅晏練劍的那個高大身影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攝政王殿下,雲世子來了。”

如果知道傅佑霆會在這的話,雲瑾就是說家裏著火了也不會來的。

可現在人家都看到自己了,雲瑾硬著頭皮也隻能上前。

“攝政王殿下,平王殿下。”

看到雲瑾傅晏倒是很高興,規規矩矩過來給她行了一個禮,某個男人就很高冷了,隻是拿過一旁的手帕擦拭了長劍,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他無視自己,雲瑾也不打算自討沒趣,隻是蹲下身來看著傅晏,“殿下對今天的授課有何疑慮?”

傅晏一臉茫然,“嗯?我沒有——”

“書法都練完了嗎,還在這玩?”

傅晏乖巧點頭,“練完了,我想和雲先生——”

“你不想。”

一邊的傅佑霆卻是直接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瞥了一眼傅晏,“練完了,就讓張齊帶你去校場跑馬。”

小傅晏可憐巴巴地轉頭看著皇叔,不是說好他今天休息的嘛,“我——”

可憐的傅晏硬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就被張齊提著走了。

頓時後院中就隻剩下兩人,看著剛剛小傅晏那憋屈的樣子,雲瑾要是還不知道都是這男人搞的鬼,那她就真的太遲鈍了。

“殿下,有何吩咐?”

雲瑾筆直站著,寬袖中的手微微攥緊,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她現在連直視這個男人的勇氣都沒有,隻能安慰自己他是醉的,而且自己也易容了,肯定認不出來。

她垂下的目光中很快出現一雙靴子,男人淳厚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是要見本王?”

昨天雲瑾的確是要去王府求見他的,後來被柳若儀叫走了,後來又發生了那麽多事,倒是雲瑾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經遞了書信給他。

“啊?是。”

雲瑾抬頭看了一眼就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然後立馬低頭鎮定地回答:“下官知道殿下想整頓晟朝權閥,但世家中也並非全是屍位素餐之輩,殿下肯定也不想引發亂子動搖晟朝根基......”

她還在認真地勸著,根本沒注意到男人完全沒聽她在說什麽,深邃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脖頸上,雪白的紗羅邊緣還有一抹未消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