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男人?

前世,周文書是沈千雪身邊一個得力的謀士,蘇瑾下對他了解不多,但有一件關於他的事印象深刻。

周文書一聽林茂葉的名字,神情淒然。

“林老是我恩師,不知現在可好?”

沈千雪回,“一切都好,隻是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前了。”

周文書抬眸,眼眶已經濕潤,“我慚愧啊,這些年都沒能去看看他老人家。”

“現在去也不晚。”沈千雪輕輕開口,說明來意,“我這次來就是想請先生出山,接替林老職位,為天下安定謀劃。”

林老是坐鎮在臨南的七王爺身邊的謀士,能讓周文書接替這個位置,足以說明林老對周文書的看重。

周文書卻黯然搖頭。

“公子找錯人了,我早已決心在茅屋了卻殘生,不會隨你去的,請回吧。”

“先生飽讀詩書,才華橫溢,真的甘心庸碌一生,無所作為嗎?”沈千雪嚐試勸誡。

周文書沒有因為沈千雪的話有所動搖,落寞地背過身搖了搖手,緩緩走回房間,甚至關上了窗戶。

沈千雪知道此行不容易,否則林老也不會讓他親自來,但沒想到連門都進不去。

沈昔替主子不服,氣憤道:“這人怎麽回事?林老德高望重,能承他的位置,不該感到榮幸嗎?”

沈千雪搖了搖頭,沉聲,“我來的時候林老跟我說,他有心結,若是心結不能解,事便不能成,但我沒想到他如此決絕,一點機會不給。”

蘇瑾下好奇地問,“是什麽心結,讓他甘願在深山避世?”

這些前塵往事蘇瑾下是不知道的。

沈千雪往山下走了走,離得遠點才簡單說來。

八年前,周文書考取功名,是當時的鄉試第一,前途大好,但不久他的妻子去世了,再然後他便避世不出,連上京殿試的機會都放棄了。

蘇瑾下有點不解,妻子去世,對周文書影響那麽大嗎?似乎有內情呢。

果然,沈千雪目光沉沉,歎了一聲,說出一句:“懸梁自盡,一屍兩命!”

這……

是發生了什麽讓一個母親甘願帶著孩子去死?

具體情況沈千雪也不清楚了。

因為當時縣衙去看過,確實是自盡,也沒有人為此報案,所以案件沒有深究,不了了之了。

要想解開周文書心結,必須搞清楚事情原委。

多猜無益,得去事發地走一趟。

於是,三人再度出發。

周文書老家,雲溪鎮。

三人到時,天色已晚,找了一間客棧住下,邊吃邊聊。

沈昔說,“公子腿傷嚴重,不宜多走,調查周文書妻子自殺一事交給我吧。”

蘇瑾下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湊到沈千雪跟前,“你相信我嗎?”

沈千雪側目瞧她,“怎麽了?”

蘇瑾下自信地揚了揚下巴,“你要是信我,我幫你去查。”

沈昔頓時不高興了,怎麽還有搶工的。

“自不量力!”

蘇瑾下不屑地看了沈昔一眼,“自大!”

沈千雪挑眉一笑,“好,那你們倆一塊去查吧,要盡快,不能耽擱太久。”

蘇瑾下立馬說:“我要自己查,才不跟他一起。”

沈昔怒極反笑,“我還嫌你拖後腿呢!”

沈千雪無奈地擱下筷子,“那就各查各的,比比看誰查得快。”

沈昔:“再好不過!”

蘇瑾下咬了咬牙,這家夥前世就跟我不對付,看這次我怎麽收拾你。

入夜,蘇瑾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毫無睡意。

看街道上燈火通明,很是熱鬧,便出了門,恰巧撞見沈昔。

沈昔是鳳凰閣第一高手,他懷裏抱著劍,周身都有著肅殺之氣,這種感覺隻有沈千雪在的時候才會弱下去。

他長得不賴,身材更是沒的說,但行人姑娘都繞著他走,不敢多看一眼。

“這麽晚了還去查案,小心丟了小命。”沈昔涼涼地道。

蘇瑾下吐了吐舌頭,“我隻是想吃個宵夜,你想多了。”

沈昔眼睛微眯,這個女人為何一點也不怕自己,他逼近蘇瑾下,眸裏全是警告的意味。

“你最好老實點,不要對我家公子有什麽非分之想!”

蘇瑾下歪歪頭,“我就是有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挑釁!

沈昔咬著牙,好久沒人敢這麽挑釁我了!

“別白日做夢了,我家公子與你雲泥之別,不是你能宵想的。”

“能不能宵想,不是你說了算。”蘇瑾下抬著下巴,與他對視,絲毫不弱。

跟我較勁算什麽好漢,有本事去跟你家主子說,看不削你。

電光火石之後,什麽也沒發生。

蘇瑾下歡歡喜喜地找了個餛飩攤坐下來吃宵夜。

很晚了,老板娘沒什麽生意,熱情地跟蘇瑾下閑聊起來。

“姑娘哪人啊?以前沒見過你。”

蘇瑾下笑著聊,“外地來的,路過,不過我聽說你們雲溪鎮是好地方呢,不是還出了個才子,叫什麽周文書來著?”

老板娘一聽,接了話頭,“是的是的,當時鄉試考了第一呢,不過可惜了,他家娘們死後,他就一蹶不振,躲到山上去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好端端的人怎麽就死了呢?”蘇瑾下邊吃邊問。

老板娘嘖嘖歎了兩聲,走到蘇瑾下桌子邊坐下,小聲說:“你可不知道,那娘們不是好人,水性楊花,懷了野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周文書發現了,羞憤之下,懸梁自盡了。”

“哦?這樣啊?那周文書為什麽要躲去山上?”

老板娘也有點不懂,想了想說:“讀書人嘛,可能是麵子薄,家裏出了這種醃臢事,沒臉見人了。”

蘇瑾下不這麽認為,又追問了幾句。

其實老板娘不認識周文書,她說的這些隻是道聽途說,而傳言居然來自一個叫翠花的瘋子。

據說翠花看見了方玲偷男人,便含含糊糊,瘋瘋癲癲說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

瘋子的話本不可信,但正因為是瘋子她才不會編造謊言,平白誣陷不相幹的人。

所以大家深信不疑,這件事也逐漸流傳開來。

老板娘十分健談,跟蘇瑾下聊了好一會兒才道:“唉,你看我,跟你一個姑娘家說這些幹什麽,我忙去了。”

蘇瑾下禮貌地笑了笑,點點頭。但眸色漸深,方玲這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