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活該

029、活該

蕭勳好不容易將自己收拾好,換上幹淨的衣衫,正要出來,卻看到顧成歡換下來的衣衫放在一旁,想起顧成歡沒有衣服穿的樣子,他猶豫了好久,才撇撇嘴,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自己總不能讓她明天還是這樣光溜溜的走來走去吧?

不說對他自己是多麽大的誘惑,就是讓人看見了也不好。

算了,幫人就是幫自己,顧成歡那麽難纏,誰知道明天起來她又會怎麽折騰自己?畢竟,自己在她麵前也無法直起腰起來說話。

不是他沒骨氣,而且他害怕她一生氣,會將那一百萬收回,那樣的後果是他承擔不起的,他不能沒有這一百萬。

不過給女人洗衣服,尤其是內衣,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蕭勳紅著臉將她的衣服丟進桶裏,倒了洗衣粉,打開水龍頭衝出半桶的泡沫,就將它放在哪裏浸泡,等一會再拎起來衝衝水晾起來。

他總不能真的幫她仔仔細細的洗幹淨吧?他又不是變態。

弄好這邊,蕭勳又出去收拾好客廳,將吃剩的東西都倒了,又將被顧成歡弄髒的地板拖幹淨,碗筷都收拾好了,他才回浴室拿根幹淨的木頭將衣服攪拌一下,幹淨應該幹淨了這才衝洗幹淨,扭幹晾起來。

晚上的風挺大的,希望明天衣服能幹吧!

當然,最好就是這魔頭明天就滾,別再來打攪他。

弄了半天,蕭勳也累了,準備睡覺,臨睡前去看了一眼顧成歡,她小小的臉埋在青絲間,雪白雪白的,如玉一般細膩滑嫩,精致得不像人間所有,純淨得不染一點塵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隻是臉上的淚痕和輕皺的眉頭還是泄露了她的悲傷。

“你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他輕聲問,卻注定不可能得到回答,他站了一會,給她拉了拉被子,轉身出了房間,回去睡覺了。

夜漸漸的靜寂下來,除了一兩聲嗚咽使得這夜染上了一層悲之後,一切都靜悄悄的。

有人好夢正酣,也有人夢裏哭泣掙紮,也有人徹夜不眠,擔憂焦慮。

一時的錯失,衛明曦再也找不到顧成歡的蹤影,她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停在燈火通明的街道,望著漸漸沉寂下去的城市,心裏突然間變得無比的難受。

他隻是想愛她,隻是想讓她留在他身邊,難道這也是錯的嗎?

為什麽她從來都不曾往後看,隻一心的要望著前方?

顧成歡,你到底在哪裏?

他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執拗起來,若是讓他找到她,他一定要將她帶走,一定要。

電話響起來,他接聽,是助手提斯的電話;“曦少,我已經差不多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你看,已經這麽晚了,是不是?”

“繼續找!”衛明曦目光幽深,薄唇彎成狠戾的弧線:“就算是將整個城市都給我掀起來,也要給我將她找到。”

那邊沉默了片刻,出聲:“是!”

同樣焦急擔憂的,還有衛晉城。

自從顧成歡跑了之後他心裏就開始後悔,他是不是太殘忍了些?她正傷心,不知道為了什麽事,但是,能讓她傷心成那個樣子,一定不會是小事,可是他不但不能安慰她的傷心,甚至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一把鹽,無論是因為什麽樣的理由,這都太殘忍了。

他當時就追了出來,隻是在看到衛明曦的時候,他的腳步卻遲疑了。

或者,這個時候,最應該在她身邊給她安慰的,不是他,而是那個愛她想要一輩子對她好的男人。

他們需要相處的機會,他不應該總是霸占著她,讓她看不到外麵的世界是如此的精彩,外麵的男人,也有比他更優秀,更值得她愛戀的。

因為這樣的理由,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衛明曦回頭開車追出去,心裏卻像是什麽地方被挖走了一塊一般,十分的難受。

平靜下來之後,他給顧家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就告辭而去。

他並沒有馬上回家,想著既然衛明曦去找顧成歡了,顧成歡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他就去找了梁雅芳。

今晚的事,他真的是很生氣。

他怎麽打算是一回事,梁雅芳背著他先斬後奏卻又是一回事,這是不可原諒的。

“晉城,你來了?快進來!”打開門看到門後的衛晉城,本以為今晚不可能見到他的梁雅芳不由得大喜,連忙說道。

衛晉城沉著臉走進去,梁雅芳自然感覺到他的低氣壓,心裏的歡喜頓時淡了許多,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你坐啊!”她一邊笑著招呼他一邊想著怎麽辯解逃過他的責難,“你想喝點什麽?果汁還是咖啡?”

衛晉城沒有坐下,而是轉身冷冷的看著她,直到她再也裝不下去,扯扯唇勉強笑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怪嚇人的。”

衛晉城無動於衷,隻冷冷的看著她,淡淡的說:“怎麽樣?借口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說出來給我聽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梁雅芳即使是心虛,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怒起來,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了:“難道我有做錯什麽了嗎?就算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去見你的親人朋友,可我也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我若不是愛你,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跟你的親人打好關係,我至於這樣送上門去給人家笑話嗎?你竟然還埋怨我!你倒是說說,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我每次跟你說要去你家見見你的家人你都不許,你又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要是真的嫌棄我不想對我負責任,你也好早點說,我也不用這樣子委屈我自己!”

梁雅芳越說越傷心,嗚嗚的哭起來:“嗚嗚,我知道,我知道我這樣纏著你,你心裏不痛快,你討厭我,你根本就不想見到我,也是我自己賤,我為什麽要去什麽酒吧喝酒?為什麽要跟你發生了那種關係?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不就是一張膜嗎?有什麽了不起,我幹嘛還要喜歡你,纏著你要跟你一起?我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被人這樣糟蹋,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