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滇南五虎

此人五十多歲的年紀,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頭發已經有些花白,正是賭王黃文金。

“義父,李向前到了。”

剛才還一直很冷漠的白水寒給黃文金行了個禮,然後就把李向前帶到了黃文金的麵前。

黃文金,此刻依舊是背對著李向前的。

足足又過了半分鍾,他才慢慢地轉過身,然後將整個目光盯著李向前仔細打量了起來。

而出於禮貌,李向前沒有動,就這麽直直地立著。

“你叫李向前?”

“嗯!”

李向前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認他,所以也沒敢當著黃文金的麵叫一聲世伯,所以隻好嗯了一聲。

“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家父姓李,名青山。”

聽到“李青山”這個名字,賭王黃文金很明顯嘴角不自覺地**了兩下。

稍停片刻,他又繼續問道:“你母親叫什麽?”

“家母姓譚,名若曦!”

聽到“譚若曦”這三個字,黃文金再一次嘴角不自覺地**了起來。

他竟然連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你們家以前住在什麽地方,你母親對你講過嗎?”

“講過,我們家以前住在滇南,瑞江市盤龍街李家老宅。”

聽到李向前自報家門說祖籍滇南,還說出了盤龍街李家老宅,而且連他老爸老媽的名字也都沒錯。

最關鍵的是,這麵前的李向前,正如二十五年前年輕時的李青山一模一樣。

假話可以編,但是血脈容顏是無法騙人的。

黃文金再也忍不住,突然就老淚縱橫了起來。

他竟然直接走到了李向前的麵前,然後握住李向前的手,最後顫顫巍巍著一把就將李向前整個人都給抱住了。

“孩子,你還沒死,李家還有後人在,真是蒼天有眼,老五在天有靈啊。”

黃文金摟著李向前,直接猶如一個失散多年又找到親媽的孩子,竟然嗚嗚著哭了足足兩分鍾。

害得李向前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最後還是女兒黃婉瑩從別墅裏走出來,才讓黃文金停止了哭聲。

而看到女兒黃婉瑩過來,黃文金就更加心痛了。

最後他擦了擦淚,就拉著李向前的手,直接進了別墅。

這樣,也再次揭開了那段塵封了二十五年的歲月。

二十五年前,滇南有五個賭石高手,合稱滇南五虎。

老大就是黃文金,老五就是李向前的父親李青山。

但是這五個人裏,賭石水平最高的,卻反而是年齡最小的李青山。

這五個人一起,近乎壟斷了整個滇南一半的翡翠原石。

當然,也掙了很多的錢。

後來,大概是得罪了仇家,滇南五虎中的老二宋誌橋,老三南文躍兩個,突然失蹤下落不明。

而賭石水平最高的李青山,也莫名其妙被雷劈死,最後連整個李家也被滅了門。

而僅剩的老大黃文金,老四聶永仁就從整個滇南跑了出來。

來到廣南省紮根娶妻生子,再也沒敢踏回滇南一步。

經過此事。

滇南五虎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逃跑的逃跑,也就成了沒牙的老虎,漸漸地被人忘記,也沒有再被仇家繼續追殺。

這些陳年往事,夾裹著血海深仇,黃文金也大概能猜出來,李向前老媽必然是不會輕易對兒子講的。

所以他也就沒有說。

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下一代人就不要再忍受內心的痛苦和煎熬。

所以拉著李向前坐定後的黃文金,並沒有對李向前講他老爸慘死的事情,隻給李向前講了,他爹李青山賭石很厲害,二十五年前,就是名震整個滇南的賭石高手。

後來就因病去世了。

李向前也沒有再多問,因為父親的點點滴滴,老媽也曾多多少少講過一些,隻是老媽從不深講。

問的多了,老媽就一直回避。

後來李向前就不再問了。

而李向前知道,這次他主要是來解決和黃家的婚約之事。

更何況屋裏還有其他人在,所以就沒有再追問。

李家已經衰落,黃家卻成了整個廣南省數一數二的豪門大家,而且黃家小姐婉瑩也已經許配給了第一豪門魏家。

即便黃家小姐容顏冠絕整個江南,他李家也是無法跟著延續這段多年以前的姻緣。

現在還是趕緊把婚約解了,拿回另外那隻家傳的鐲子,然後趕緊回鶴陽。

所以當著賭王黃文金,還有黃婉瑩和白水寒的麵,李向前就把老媽交給他的那隻鐲子拿了出來。

這鐲子全身通透有光澤,種水色俱佳。

雖然已經孤獨了二十多年,但是依舊如黃家小姐婉瑩那美妙傲人的身子一樣,還是那麽的飽滿細膩晶瑩。

看著這隻晶瑩剔透的鐲子,黃文金的嘴角再次忍不住**了起來。

斯人已逝,睹物思人呐。

老五,你終於又回來了。

黃文金雙手顫顫巍巍著,從李向前手裏接過這隻鐲子,然後忍不住又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李向前這會兒,瞧著黃文金嘴角**,他有些理解錯了,目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黃婉瑩。

當即就又看著黃文金解釋道:“世伯,你別有顧慮,我此來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解除黃李兩家二十五年前定的婚約,拿回我父親的遺物。”

聽到李向前這麽說,黃文金當即就眉頭微微皺了皺。

“賢侄,你要解除婚約?”

“是的世伯。”

“這是你母親的意思?”

李向前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麵對著李向前提出要解除婚約,黃文金非但沒有痛快地答應,反而直接起身,就讓李向前扶著他上了三樓。

而且黃文金還命令白水寒守在樓梯口,沒他的命令和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三樓他的書房。

白水寒雖然也有些不解,但是義父之命,那就是聖旨,他隻得照做了。

就守在樓梯口,連黃婉瑩要陪著上去一看究竟,都被白水寒給攔住了。

現在,黃婉瑩也聽得有些稀裏糊塗的。

什麽婚約?

誰和誰的?

而且父親在她麵前,一輩子都沒哭過,今天怎麽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黃婉瑩上不去,隻好立在一樓的大廳裏,耐心又略微有些焦急地,等著老爸和李向前待會兒從三樓再下來。

而在三樓的書房裏。

李向前跟著黃文金進了房間後,黃文金就把房門緊閉,然後小心翼翼從一個老舊的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用紅布緊緊包裹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