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趙雍中計(2)

第40章 趙雍中計(2)

趙雍帶著樓,仇二人來到趙業府邸,趙業出門而迎,兩人見麵好不親熱,相攜而入。

趙業設饗待之,言語甚歡。

趙業與趙雍同歲,隻比他晚生一月,然而就是這一月的差距,令兩人的命運大不相同。

趙業生得相貌堂堂,玉樹臨風,與趙雍有三分相似,不過趙雍的俊美彰顯出一種霸氣,而趙業卻多了一份陰柔,且這份陰柔卻意味著他有著熱衷權力,爭強好鬥之心。

趙業一直不服趙雍的太子之位,他覺得他處處都要強於趙雍,論身份,論學品,論才幹他不比趙雍差,可為什麽他就是太子,就因那一月的差距?因而私下他夥同叔父公子成等一派大臣自成一黨,又在其母妃的協助下,圖謀大業。

在趙雍回到邯鄲之時,兩人在宮內匆匆見過一麵,因趙侯病重,兩人都忙於朝堂朝內,這才抽出空來相聚一敘。

兩人都是腹黑的主,麵子上相親相愛,麵下卻各自較著勁。

兩人互相吹捧客套一番。趙業恭賀趙雍大敗林胡,隨即歎息自己趙魏之戰中一敗塗地,裝腔作勢的有意辭去大將軍一職,然而卻斜眼觀查趙雍之態度。

趙雍持爵慢飲,言語之間也盡是安慰之詞。

“趙魏之戰若非齊,秦首尾偷襲,我軍怎會戰敗,加之趙疵過於輕敵,導致我五萬大軍命喪河西,此人戰死疆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然,趙疵確無將才之能,唉,也是吾用人之誤矣。”趙業借台階而下,把一切責任倒也推得一幹二淨。

趙雍麵上符合,心裏卻冷笑嘲諷了一番。

趙雍言道:“聽聞韓舉將軍被俘,不知賢弟打算如何處之?”

趙業聽言,又是長歎一口氣,“韓舉將軍因救吾而身陷敵營,吾羞愧也,吾前日己上報君父,派出使臣出使魏國,力瀾救出將軍,可誰知那魏王竟以割城為脅,將軍不受其辱,竟自刎而亡。”

言此,趙業還灑出幾滴淚來,趙雍也陪著心裏一陣難過。

“韓舉將軍也算是一代名將,可惜,可惜了。”

兩人又傷感一陣,相互勸慰一番,在分別之際,趙業言道:

“明日,母妃宮中設宴,還望兄長出席,以慰母之心。”

趙雍應答道:“孤明日進宮正要去母妃處問安,如此甚好。”

兩人又再談約半刻,趙雍方才離開。

趙雍回到府內,又做了幾番部署,才到寢房就寢,然卻輾轉難眠,突然想起帛書所記小兒在代郡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嘴角一彎,露出一絲微笑,然而立馬又暗下臉來,暗忖,小兒得罪了代公,性命可憂,幸好自己臨走之前派有暗衛隨時跟隨,再加之己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入行宮,想必無大礙,不過,此事還得警慎處之。

趙雍暗歎一口氣,一張倔強的臉孔出現在他的腦子裏,揮之不去。他突然憶起小兒那柔軟的身子與雙唇,頓時身感一陣燥熱,於是起身在房裏左右度步,心裏煩躁之極,侍人在門外瞧之,心中了然,貼門言道:

“太子可須處子侍寢?”

趙雍先是一愣,隨之言道:“準!”

不到半刻功夫,一名處子在兩名侍女的帶領下進了趙雍的屋子,眾侍隨即退出,趙雍瞧著麵前的處子,麵如桃花,肌膚似雪,迫不及待的拉她入懷,雙手撕開她的衣領,雪白的香肩盡顯眼底。

趙雍低頭欲吻,一陣脂粉香傳來,不似小兒身上的處子淡香,趙雍皺起了眉頭,心裏產生一些厭惡,他推開了她,轉過身去,無奈的言道:

“退下吧。”

一夜無眠。

次日,趙雍應越姬所召,應呼而至,先見趙侯,再拜問安,禮畢,隨即參見越姬,越姬設饗待之,趙業做陪。

樓園與仇夜被阻殿外,不得入陪。趙雍雖疑,但這王宮大院,料想也不會有人行那刺客之事。若自己在越姬宮裏受害,想必第一受猜測的就是她們母子二人,因而趙雍倒是放下心來。

越姬雖三十來歲,卻仍舊花容月貌,嫵媚嬌人,膚如凝脂,眼如秋水,姿如柳枝,聲如黃鶯。席間,越姬頻頻向趙雍敬酒,隨後越姬不勝酒力,起身請辭,退於寢室休息。

趙雍與趙業繼續殿外飲酒,半晌之後趙雍微感頭暈,頗有醉意,趙業令侍人扶其於殿後小憩。

侍人領著趙雍穿過幾條長廊,突不見了蹤影,趙雍隻覺頭更加的暈沉,隨手推開一殿門,跌跌跌撞撞踏了進去,迷糊當中,突見榻上躺有一人,衣衫半開,趙雍搖了搖頭,待走近一瞧,大吃一驚,那躺在榻上之人不是越姬是誰?

趙雍倒退兩步,卻正巧遇上宮女推門而入,頓時驚叫聲起。那宮女身後正好是跟隨而來是趙侯。

趙雍頓時清醒了過來,原來自己早己陷入了越姬母子設下的陷井。

趙雍跪坐在一側,臉色鐵青,越姬哭哭泣泣,直言不管太子的事,是自己飲酒誤事,並欲取劍自刎,被趙業攔下。

趙雍嘴角抽了抽,冷眼看著這對母子上演的好戲,一言不發。

趙侯眼神如炬,觀之眾人,心下早己了然,卻頗為無奈,他以手撫額,最後揮了揮手,眾人皆退。

趙侯招來宰相肥義,把此事告之,肥義沉思片刻言道:

“君上,此乃越姬陷害太子也。”

趙侯歎了口氣,言道:“寡人何嚐不知,太子豈會是不知輕重之人,可是那越姬如此一鬧,寡人該如何處之?”

肥義言道:“如今之計,應立即把知曉此事之人殺之,逐太子回代郡,一則給越姬一交待,一則保太子之性命。如今我國戰敗,越國使者即將出使邯鄲,此時不應與越國翻臉。越,楚交惡,越正是遏製楚國的一枚好棋,避免齊秦楚再次對我趙國的圍攻,拉攏越國為上策。”

“嗯,”趙侯點頭,遂一吩咐下去。

是夜,肥義又來到太子府,把趙侯的決定告之,樓園與仇夜憤怒交加,誓要衝進宮去殺了那越姬母子,被肥義嗬斥住,言道:

“如今動手,時機不成,白丟了性命,還讓太子背上弑母屠兄之罪,為天下人所不恥,一切還得從長計量。”二人聽言,遂漸平息憤怒。

趙雍與肥義在房內秘談深夜。

趙雍在邯鄲受險,而孟蝶的日子卻是過得瀟灑自在,她每天都與劍客“混”在一起,直到華拿著她的金子,隨著商隊遠去齊國。

送走了華,孟蝶又在街上遊蕩了半天,走進一條巷道,卻前後被賭住了路,幾個蒙麵人持劍而立,孟蝶頓時厲聲而道:

“吾乃太子府人食客,爾等何人?擋吾去路?”

其中一人冷笑而言,“吾等取汝性命之人。”說完眾人提劍皆衝了過來。

孟蝶大驚,對方十人之眾,她來不及多想,抽出綁在腿部利器,與之相博。

巷子狹小,孟蝶蹬牆使力一個飛身,,在空中一個翻轉,瞬間跳到一蒙麵人身後,轉身就是一刀,不等此人回身,孟蝶與另一蒙麵人相博。

頓時刀劍聲起,孟蝶左右迎敵,靈活機智。

孟蝶曾也以一敵十,不過,此時的對手卻比當初的胡兵厲害得多,孟蝶也深知不敵,在與對方應戰時,四處找機會逃開,然而對方實在纏得太緊,令她抽身不得。

在刺到一名蒙麵人後,又一蒙麵人衝了上來,同時孟蝶又感到身後一陣風起,原來身後的人以掌攻來,而此刻她正在與麵前的敵人對戰,眼看身後無防,勢必要受這一掌,心裏一急,難道今日要喪生於此,正在危及時刻,突見眼前一道劍光閃過,眾人皆愣,瞬間,圍困孟蝶的三名蒙麵人頓時斃命,鮮血灑在了牆上,像潑墨一樣。

原是有兩名黑衣劍客出現,顯然這兩位大俠是助孟蝶而來,身手不凡,一劍劃出,立斃三人,孟蝶大喜,眾人大驚。

孟蝶有了幫手,不在畏懼,持起匕首又刺向敵人,然而她還沒有碰到敵人的身體,敵人就己被黑衣劍客刺於劍下,再觀四周那些蒙麵人都圍在黑衣劍客周圍,雙方交戰在一起。

孟蝶倒還落了個清閑,退到一側觀戰起來。

以二對七,孟蝶很有信心,刀光劍影,利器相戈,隻見一黑衣劍客手中的長劍猶如一條蛟龍,刷刷的兩下,帶著凜冽寒氣刺向對方,一蒙麵人舉劍擋胸,劍客的長劍卻又瞬間向上一挑,又改刺對方喉部,蒙麵人反映不及,隻能眼看著長劍穿喉而過。而另一黑衣劍客握劍為刀,向一蒙麵人砍去,蒙麵人舉劍以擋,“吱”的一聲,雙劍相戈,濺出一點火星,此劍客力氣甚大,劍架於對方頭頂,直壓得對方跪在了地上,劍客又瞬間收力,提劍一揮,正中對方脖子,蒙麵人居然頭顱落下,在地上連滾數圈,孟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其餘蒙麵人在劍客精湛的劍術下也紛紛斃命,整個戰鬥時間還不到十分鍾,看著兩劍客收劍入鞘,孟蝶上前揖手道謝:

“多謝兩位俠士相救,不知俠士可否告之姓名?”

然而兩人並未看她一眼,欲轉身離去。

“等等!”孟蝶上前製止道:“吾請兩位於酒肆一聚可否?”

兩人互瞟一眼,轉身縱跳,躍過土牆。

“喂,大俠……”孟蝶還想攔住他們,兩人頓時沒了蹤影。

來無影,去無蹤,難道會隱身術不成?孟蝶暗忖,也不知是何方高手,如能為我所用,還怕報仇不成,她又看看倒地的蒙麵人,他們又是何人所派?誰要製我於死地?

孟蝶帶著疑問到太子行宮,剛進大門,守門的士兵告之,太子有令,從即日起,行宮內任何人都不得出府,違令者,殺無赦。

孟蝶一肚子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