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是你能來的地方?
看著千暮煙一臉寡淡的模樣,郭麗瑩十分生氣。
憑什麽這個千金小姐可以如此驕傲?
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所以在千暮煙提著行李箱走下石階時,她從後麵想要將千暮煙猛地一推。
千暮煙這個時候鞋扣突然鬆了。
她便彎身係鞋扣。
郭麗瑩剛要挨到千暮煙,誰料到自己撲個空,直接往前栽去!
郭麗瑩連滾帶爬地滾下了石階。
撞得她頭破血流的。
千暮煙起身,看到郭麗瑩被狠狠地從石階上滾下去。
她卻冷眼旁觀。
郭麗瑩捂著流血的地方,看著一臉淡漠的千暮煙,“你見到我摔了也不扶一把?”
千暮煙反問道,“你一個小三作惡多端,摔一下便宜你了,你還想我對你這個小三有同情心?郭麗瑩小三,你哪來的自信心?”
郭麗瑩被千暮煙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而且這個時候,她恰好是看到了厲裘回來。
她馬上倒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千暮煙,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厲少要和你離婚又不是我逼的,你要是有委屈你就找他啊,為什麽要打我?”
這一次,她一定要求厲裘給她大換血!
隻有這樣的話,她才能活得更久。
而千暮煙則是會死!
想到這裏,郭麗瑩為自己的如意算盤鼓掌。
厲裘下車,看到郭麗瑩受傷流血了。
麵無表情。
而千暮煙看著,以為厲裘想要找她算賬。
她也心平氣和的。
等著厲裘發怒。
以往這個時候,他都快要瘋掉了。
厲裘沒有理會郭麗瑩,而是看著千暮煙,“你這是做什麽?”
千暮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能幹什麽?不是你通知我搬走自己的東西?”
厲裘,“?”
他什麽時候通知她了?
千暮煙準備離開。
厲裘伸手扣住了千暮煙的手腕。
千暮煙看他碰自己,她異常激動。
以為他還想要她的血。
就對著厲裘說道,“厲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血你用不到了,如果你要強行用我的血去討好這個賤人小三的話,我會報警的!”
他說過,隻要一天不離婚,她的血就要物盡所用。
現在,他們離婚了,他就無法再控製她的血了。
厲裘剛想要解釋,誰知道千暮煙卻甩開他的大手,拉著拉杆箱就走了。
厲裘站在原地沉默一會。
地上的郭麗瑩,捂著受傷的頭部,說道,“厲少,剛剛千暮煙推我,她把離婚的恨意撒在我的身上!”
郭麗瑩故意抹黑千暮煙。
而一旁的傭人,則是很勇敢地說道,“是的,厲少,你要調取監控出來,一定要讓壞人受到懲罰,是吧,郭小姐?”
郭麗瑩一聽要調取監控,她臉都嚇白了。
這要是調取監控。
那麽就看到是她故意推千暮煙,而沒有推到她自己反而摔下去了。
這個傭人,居然還敢維護著千暮煙!
等她上位後,她第一時間要把這個傭人開掉!
而且還要讓這個傭人賠償她精神損失!
厲裘淡淡地看了一眼郭麗瑩,“你沒事來這做什麽?這是你能來的地方?”
郭麗瑩聞言,臉色煞白。
她還流著血,為什麽厲裘不先關心她呢?
而是責備她不該來這地方?
“厲裘,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維護我的嗎?”郭麗瑩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一受傷流血,他比她還要緊張。
當下就要千暮煙到醫院給她輸血。
難道說,他之前這麽做,隻是為了虐千暮煙?
厲裘淡漠地看了一眼郭麗瑩,“我和千暮煙已經離婚了,她的血已經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那我以後怎麽辦?”郭麗瑩害怕地看著厲裘問道。
厲裘聲音沉冷,“找醫生。”
說著,他就轉身進屋了。
莊園內,很冷清。
他一進來,已經沒有了那個看到他回家後,無比歡迎他回家,還給他棉拖,接過他的公文包。
反正就是把他照顧得十分明明白白。
不管他怎麽對她,她都能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鳥一樣,在他的耳邊吱吱喳喳的。
對他更是糾纏不止。
現在整個莊園也隨著千暮煙的離開變得死氣沉沉。
毫無生機。
每次吵架她都能夠想個機關槍一樣對他振振有詞,咄咄逼人。
但是,不管怎麽吵架,她對他的愛依然十分堅定。
任憑他怎麽冷落她,她都不會減少對他的炙愛。
如今,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她的嘮叨。
沒有她的咄咄逼人。
沒有她默默的愛……
家裏,隻剩下她的味道。
傭人這個時候準備打掃,噴清新劑時。
厲裘阻止了,“不用打掃了,保持著。”
傭人,“???”
而厲裘,在家裏,到處可見的都是她的影子。
就連房間都是她的氣息。
厲裘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千暮煙。
他無法待下去了。
拿了車鑰匙就走。
……
顧初不放心千暮煙一個人。
就開車來了。
剛好看到千暮煙一個人推著行李箱。
他忙加油門過去在她的身邊停車。
趕緊地開車門下來,幫她把行李先放上車。
“小暮,你怎麽能走那麽長的路?你現在是要臥床休息的!”顧初十分擔心地說道。
“沒事的,我腹部不痛了。”千暮煙搖頭說道。
“先上車。”顧初給千暮煙打開車門。
千暮煙上車後,顧初也上車開車走了。
千暮煙側頭,看著顧初,微微地說道,“阿初,這次謝謝你幫我瞞天過海了,沒有告訴他實情。”
實情就是,她的胎保住了。
顧初聽了,溫柔地說道,“小暮,我們什麽關係,你還對我這麽客氣嗎?”
保護她和孩子,是他的職責。
千暮煙看著顧初,說道,“阿初,真的謝謝你。”
“你想要謝謝我,就好好地養胎,不要老生悶氣。”顧初歎氣一聲說道。
千暮煙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我會控製好自己的。”
婚離了,她整個人都輕鬆了。
就好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
她以後每天再也不用擔心他和哪一個女人在一起了。
因為,她沒有資格去擔心了。
雖然離婚了,但是她還是很犯賤地希望厲裘能夠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