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的解釋在我看來,多此一舉

簡簡單單一句話,抹殺掉沈曼曼辛苦付出的三年。

可是憑什麽?

就憑她愛他,一片真心就要活該被踐踏嗎?

發亮的眸子黑漆漆的,沈曼曼一字一句地說,“紹城,我對澤乾從來都是全心全意,沒有過半點不好的想法。你不能這樣說我的。”

沈曼曼是柔弱的,但那層外表下卻有一顆倔強的心,莫紹城看著她認真辯解的模樣,愣了兩秒,“我沒說你對他不好,你的解釋在我看來,多此一舉。”

永遠的冷漠,哪怕是在**,他也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沒有任何前戲,做完轉身就離開。

可是,她愛他呀。

很久很久之前就愛他,所以三年前在明知道他隻是需要一個女人以母親的角色照顧他的孩子,讓澤乾有一個完整的家的情況下,她還是心甘情願地嫁給他。

沈曼曼的心被戳得生疼,疼到沒有心情去辯解,轉身去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兩人躺下休息。

均勻的呼吸聲在黑夜成了唯一的旋律,沈曼曼背對著他,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突然,莫紹城轉過身,大掌隨意鑽進她的睡裙,沈曼曼全身緊繃,“今晚我不想做。”

男人可以把愛和性分開,可女人做不到。

沈曼曼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情和他做那些親密的事。

侵略性的動作停下,最終男人的指腹留在她小腹的疤痕上,像是刻意要轉移話題,他說,“要不是你和我說過,你做過腸胃手術,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生過孩子。”

沈曼曼心裏咯噔一下,他們的床事並不頻繁,一個月兩三次的樣子,要不是必須解決生理需求,她想,莫紹城應該也不會碰她。

哪怕如此,莫紹城每一次都會對那條傷疤耿耿於懷。

不覺間,沈曼曼想起三年前那件事,至今都難以釋懷。

她慌張地拂過他的手,“我困了……”

話還沒說完,傭人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是一句,“先生,太太不好了,小少爺鬧著肚子疼啊。”

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沈曼曼,抓起散落的衣物穿上。

沈曼曼同樣如此,她的焦急和擔憂不比莫紹城少一分。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門,傭人抱著哭鬧不止的孩子,焦急萬分,“太太,怎麽辦呀?小少爺這是怎麽了啊?”

“把孩子給我,我來哄……”

沈曼曼剛要接過孩子,就被莫紹城一把搶了回去,他眉頭緊蹙,“都什麽情況了,哄有用嗎?去醫院。”

莫紹城抱著澤乾出門,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把車開到了極限,一路上闖了三四個紅燈。

孩子被送進了急診室,沈曼曼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雖然莫澤乾不是她親生的,可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啊,感情真的比親媽還要親上幾分。

這時接完電話的莫紹城回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話,“你覺得澤乾是因為什麽才會肚子疼?”

沈曼曼猜測,他更想的說是,就是因為她胡亂喂了蛋糕才導致的腹痛吧。

她心裏歉疚,“我沒想到會這樣。”

大約半個小時,急診室的走廊裏跑過來一個女人。

沈曼曼猛然一怔,看到這個長相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女人,猝不及防地差點摔倒。

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表姐,也是莫澤乾的親生母親,薑璃歌。

薑璃歌跑到莫紹城身邊,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紹城,澤乾怎麽樣了?他到底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呀。”

不同於對待沈曼曼的冷淡,他對薑璃歌極其的有耐心,“你先別著急,不會有事的。”

“怎麽可能不著急,澤乾還那麽小,他才三歲就要受這樣的罪,你讓我怎麽不著急?”

薑璃歌哭得更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莫紹城一邊給她擦淚,一邊安慰,“我們的孩子是最堅強的,乖,不哭了。”

這一切沈曼曼都看在眼裏,她原本是想要去阻止的,可仔細一想,自己又是站在什麽立場上?

莫紹城從未對外公開的妻子身份?

算了吧,還不夠可笑的。

所以,沈曼曼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公把別的女人抱進懷裏。

這時,醫生從急診室出來,沈曼曼下意識準備詢問孩子的病情。然後,硬生生被薑璃歌擠到了一邊。

薑璃歌迫切地問,“醫生,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你們大人是怎麽照顧孩子的,孩子的腸胃嬌弱,不能亂吃東西。好在這次不算嚴重,就醫及時,不然這腸胃病很容易落下病根。”

說完,醫生就走了。

莫澤乾被送進病房,小家夥折騰壞了,這會兒睡得正香。

沈曼曼溫柔地給他蓋好被角,撫摸他的黑發,眼神裏滿是憐愛。

隻是這一切落在薑璃歌眼裏就十分礙眼了,“曼曼,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沈曼曼停下手裏的動作,起身跟出去。

病房區的走廊裏十分安靜,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沈曼曼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神態表情都顯得木訥。

“今天,紹城親自去接的我。在他回家之前,我們一直在一起。”

如果沒記錯,薑璃歌三年前剛生下孩子就因被其父連累,被判了五年的牢獄。

這才三年而已,她就出來了。

看來莫紹城一直都在默默地為她奔波籌謀,可自己卻一直自欺欺人地以為,時間久了,他或許真的會把薑璃歌忘了,進而接受自己。

多可笑,夢就是夢,該醒了!

薑璃歌踩著恨天高,永遠的高高在上,哪怕是剛從監獄出來亦是如此,“曼曼,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亂給澤乾吃東西,現在我回來了,我的孩子以後我來養,用不著你了。”

“我沒有亂給澤乾吃東西,璃歌,你不喜歡我可以,但這三年來我對孩子的付出是真心實意的,你不能輕飄飄地就把這盆髒水潑在我頭上。”

她最討厭被冤枉,誰都不行。

薑璃歌向前一步走,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清病房內的場景,“你也別激動,不是我給你潑髒水,是紹城告訴我,你給澤乾喂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