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還沒在一起呢,就開始護上了?

沈曼曼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整張小臉白得徹底。

閆立恒完全沒有get到莫紹城渾身散發著冷氣,誰讓他平時也是這個德行,“紹城,你看曼曼的手腕。”

“我知道,鬆手。”

明明沒有多餘的表情,但他的氣場就是足以令人生畏。

閆立恒走神的功夫,沈曼曼趁機掙脫,有些慌張地站到莫紹城身邊。

不過一想到另一側的薑璃歌,沈曼曼覺得不好,她又準備向旁邊挪動幾步。

剛邁出去一條腿,一條長臂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腰上,一把帶入懷中,“想跑哪兒去?”

咦?他還不滿意上了?

沈曼曼揉著手腕,漆黑的眼睛與他對視,“……避,避嫌。”

眉宇間的戾氣又多了幾分,手勁兒也更大了,莫紹城沉著臉,冷聲開口,“你若是沒公開我們的關係,想怎麽都隨你。可現在你作為莫太太,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還是在莫氏的晚宴上,沈曼曼,你存心要給我難看是不是?”

不等沈曼曼回答,閆立恒搶先一步,“紹城,你別小題大做,曼曼膽子小,你這樣會嚇到她的。再說,是我主動的,你也怨不著曼曼。”

莫紹城斜了他一眼,這還沒在一起呢,就開始護上了?

他怎麽不知道閆立恒還有癡漢的這一麵。

沈曼曼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剛才的舉動確實不太好,她小聲嬌嗔了一句,“紹城,我手腕是真的有點疼,閆立恒也是好心。”

什麽好心?

明明是歪心,是色心。

隨後,他也不管閆立恒和薑璃歌什麽表情,攔著她的細腰就走,“有幾個商場上的合作夥伴想見見你,跟我走一趟。”

“啊?可是,可是薑小姐……”

莫紹城想起薑璃歌,囑咐了幾句,“璃歌,曼曼現在還是我的太太,場麵上不能做得太難看了。”

言外之意就是再說,你要體諒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反正沈曼曼就是這麽解讀的,頓時心裏一落千丈,走起路來也不情不願的。

莫紹城察覺到她的不配合,輕聲說了一句,“莫太太,你是叛逆期到了嗎?”

他沒看自己,挺胸抬頭優雅地帶著她向前走,她差點以為剛才是幻聽。

“我的叛逆期早過了,你當我還十八啊。”

沈曼曼又不傻,當然聽得出他是在損自己。不過,她全當沒聽懂,糊弄過去的了。

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沈曼曼覺得都要嵌入他身體裏了。

緊接著又聽他說,“沈曼曼,你一天是莫太太,就要盡一天莫太太的本分。不許出軌,精神上也不可以。”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差點把莫紹城徹底惹毛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沈曼曼對著他咧嘴,笑得那叫一個難看,“莫總放心,我還是有底線的。”

這還像句話,莫紹城深呼一口氣,冷冰冰的臉色稍有緩和。

之後,莫紹城的確是帶她見了幾個合作方。但那幾人明顯對沈曼曼過度熱情。

哪怕是為了刻意討好進而給他留個好印象,莫紹城也不願意。

匆匆走個過場,莫紹城被劉夢娟召喚過去。

和她說話的人是H市另一位豪門太太,見到沈曼曼就誇讚個不停,“哎呦,真是個標致的人兒,難怪莫總這麽多年都藏著掖著,敢情是怕被人瞧見。夢娟啊,你可真有福氣,羨慕死我了。就是不知道這位是哪家的千金啊?”

沈曼曼被雪藏這麽多年,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出身不好,她怕劉夢娟難堪,正準備說些什麽。

誰知劉夢娟笑盈盈地牽著她的手,“曼曼就是普通人家出身,沒什麽顯赫的身世。不過我們紹城就是喜歡她,非她不娶。你說我們做母親得能阻攔孩子的幸福嗎?再說,以我們莫家在國內的地位,也不必找什麽門當戶對錦上添花了。”

沒看上劉夢娟的笑話,豪門太太尬笑了一聲,“沒錯,夢娟說得對。不過我剛才瞧見,跟在莫總身邊的女人好像是薑小姐吧,她不是進去了嗎?這麽快就出來了?該不是要和莫總舊情複燃的吧。”

劉夢娟嘴巴毒,碰巧薑璃歌就在她的視線範圍,她就故意放大了聲音,“就她,嗬,別癡心妄想了。還想爬上枝頭當鳳凰,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好了好了,不提她了,影響我心情。”

這話說得屬實是難聽了點,沈曼曼都替薑璃歌尷尬。

眼瞅著薑璃歌眼含淚水地離開宴會,她輕輕戳了莫紹城一下,“你要不要去追一下啊?”

這時劉夢娟又和其他太太攀談上了,沒時間打理他們了。

莫紹城猶豫了幾秒,“我過去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晚宴很熱鬧,所有莫紹城該出麵的環節都過去了。宴會到了收尾階段,她等了許久,也沒見莫紹城回來。

賓客陸陸續續散去,劉夢娟也喝了不少酒,“曼曼,我和你奶奶先回去了。你照看一下,莫紹城那個渾蛋東西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氣死人。”

“媽,紹城肯定在忙。我留下來就行了,您和奶奶路上注意安全。”沈曼曼安撫說。

其實,在此期間,他給莫紹城打過一通電話,他說自己很快就回來,然後一起回家。

於是,沈曼曼就一直等。

等到賓客全都走光了,會場的工作人員開始打掃衛生,沈曼曼都沒有等到他的影子。

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會場,此刻的靜謐和剛才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曼曼孤零零的,一雙腿都站得麻木。

還是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好心動詢問,“您好,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她笑著搖頭,“謝謝,我不需要。”

沈曼曼離開宴會廳,夜晚的風帶著一股涼意,從毛孔滲入到四肢百骸,她打了一個哆嗦,才發現眼前的霓虹是模糊的。

怎麽就又哭了呢?

太不爭氣了。

擦掉眼淚,她深呼一口氣,獨自漫步在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