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個孩子鬧翻
“看在那些糧食的份上，他們也會善待我們的！”
“說到底，你們隻是孩子。沒有哪的大人會和你們計較的！”劉叔說得很寵溺，似乎孩子就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一般。
小二愣愣，垂著頭有些遲疑。
劉叔見狀想了想道：“不如這樣，我抽空出去聯係看看，要是他們願意收留你們。以後你們就不用受這個女人的壓迫了。”
小二感激地點頭：“嗯，爺爺說得對，那就拜托爺爺了！”
劉叔咧嘴笑：“你這孩子，我老劉無兒無女了，以後你們就是我的孩子，在如今這樣的亂世裏，我們一家人就得團結起來才行。”
“隻是……”
小二疑惑：“隻是什麽？可有什麽為難之處。”
劉叔嘿嘿地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那個女人看得太緊了，我出不去啊！”
九月怕他逃走，給他腳上栓了一條鐵鏈子，不粗，卻是純鐵打造的，鏈子鎖在了山石縫隙裏，行動範圍就是山洞和外麵一點點的地方。
開鎖的鑰匙有兩把，一把在九月身上，一把放在了山洞外麵很遠的樹下。
反正是劉叔自己夠不著的，不過小二可以拿過來。
小二歪著頭想了想：“她每天晚上都會出去的，今晚她走了，我給你打開鎖鏈，你就離開，趕在天黑之前回來就是了。”
劉叔急忙點頭：“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計劃好了，後麵時間裏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到了晚上，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九月和往常一樣出去了。
小二見她走了，急忙翻身而起，幾步到了劉叔的身邊：
“劉爺爺。”
“誒，在呢！”劉叔點頭。
“她走了，你快去！”小二急忙喊道。
他說著拿出來鑰匙，把劉叔腳上的鏈子給打開。
劉叔答應了一聲，貓著腰離開了山洞。
小二見他走了，鬆了口氣，轉身時卻看到冷冷看著他的老大和花花。
“啊，你們沒睡覺！”小二疑惑地問了一句。
老大的臉色很難看：“小二，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小二擺手：“沒有，我們什麽都沒說。”
說完扭頭就要回去繼續睡覺，卻被老大一把扯了起來：
“小二，你弄清楚，我們才是一家子，那個老劉隻是咱們的鄰居，而且你別忘記了，他之前和阿爹吵過架的！”
小二忽然怒了：“我沒忘，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他現在已經不那樣了，他對我們來說好歹是認識的，是熟悉的。”
“就像他說的，他沒了妻兒，山匪和我們之間，難道不是我們更近？我們長大了可以給他養老，那些土匪能給他養老嗎？”
小二真是這麽想的。
他不是沒懷疑過劉叔，但是，在他看來，劉叔和他更加親近一些。
至於九月，他是真心不信任的。
老大無奈地搖頭，輕歎：“小二，以前阿爹就說你都是小聰明，那時候我還不懂阿爹的意思，現在我明白了。”
“你這樣不但會將我們都給害了，甚至也會害了你自己的。”
“你看著吧，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山匪來的。”
小二怒道：“才不會，你搞錯了，他才不會那樣對我，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怎麽就那麽聽後娘的話，她才是誠心要害我們的人，你看不出來麽，她就是往死了折磨我們，就是要弄死我們才甘心的。”
“啪！”小二的話沒說完，老大怒了，甩手給了小二一個耳光。
“你打我！”小二也愣怔了。
一邊的花花嚇了一哆嗦。
老大哭了，他狠狠抹了抹眼淚道：
“你怎麽能這麽蠢，到底是誰對你好，你看不出來嗎？後娘是打你了，可那是因為你不好好訓練啊。”
“劉叔說她是為了弄死我們，她好和阿爹生孩子。我告訴你，你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後娘根本不想管我們，她壓根看不上阿爹！”
“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阿爹走前和她約定，三個月內回來，她保護我們的周全，阿爹回來就給她和離書還她自由。”
“她壓根就不想和阿爹生孩子，她早就想要走了啊！”
說到這裏老大幾乎要泣不成聲了：
“她為什麽要留下來訓練我們，是我跪下求她的。”
“我怕阿爹回不來，怕三個月期限到，她走了，沒人管我們。”
“是我跪下求她留下，她才答應訓練我們半年時間，半年後，不管阿爹是不是回來，她都會離開的。”
“小二，你還覺得是她要害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對她來說，你死了她才會更省事，我們都消聲滅跡了，她轉頭就走，都不帶留戀的。”
“小二，後娘說得對，腦子是個好東西，麻煩你好好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吧！”
老大吼完了最後一句話，轉頭往外走。
小二有些懵逼，因為老大的一席話，讓他特別的震撼。
見老大要走，他急忙喊：“大哥，你去哪裏？”
老大頓了頓道：“我去找後娘，老劉出去肯定是去找土匪的，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土匪過來抓我們，我得去告訴後娘別回來。”
小二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老大默了默，轉頭看向了小二道：“你自己決定，是跟我們走，好好跟著後娘，還是留下等你的劉爺爺。”
小二愣怔。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大認真地看著他道：“你既然要跟著劉叔，那就跟著他去吧。”
“我跟著後娘，我隻信她。”
小二傻眼，他有些僵硬地看向了花花：“花花，你怎麽說？”
花花有些糾結，看了看大鍋鍋，又看了看二鍋鍋，最後說道：
“我跟著後娘，後娘給吃的。”
小二急忙道：“山寨裏也有得吃，老劉就是廚子的，他說山上什麽都有。”
“還可以天天吃肉呢！”他最後補充了一句。
花花這一次沒猶豫地回答道：“可是，他們不是後娘，後娘對我好，是好人，他們都是壞人。”
小二氣得直翻白眼：“她差點害死你，上次的事你忘了嗎？”
花花搖頭：“後娘有吃的，我就跟著她。”
這丫頭這會也一根筋了，反正就是後娘好，跟著後娘就有吃的。
小二氣得一陣無語。
老大牽著花花的手，帶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