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們真的睡了

“江輕晚!”秦雋聲音頓時沉了下來,帶著洶湧而上的情動。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江輕晚隻垂著頭:“知道。”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保守的人。

之前一直堅持不肯,隻不過是排斥情人這個身份罷了。

對這個男人,她本就沒有抵抗力。

不是都說得到了就不會再惦記了嗎?

如果睡一次,能讓這個男人從此放手,也能讓她不再過多想,那,就睡吧。

秦雋麵色黑沉地捏起江輕晚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隻想跟我睡?不想做我的情人?把小叔當什麽?”

江輕晚依然沒有直視他,她怕多看一眼,心裏的委屈就會泄露出來。

但是秦雋卻不肯放過她。

“回答我。”

“一夜情而已。”江輕晚硬著頭皮回答,“小叔長得這麽帥,身材又這麽好,多少女人想爬床都爬不上,現在您送到我麵前了,我幹嘛不睡?”

秦雋臉頓時黑如鍋底。

“江輕晚!你別後悔!”

“去禦園!”

周鵬二話不說,把車開離了麗江苑。

禦園別墅在雨中沉穩冰冷。

而別墅內的兩人卻格外火熱。

秦雋擁著懷裏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

江輕晚在他懷裏軟得成了一灘水。

這一夜,禦園的燈一直未滅。

江輕晚如瀚海中的一葉扁舟,沉沉浮浮。

身體不知被打開多少次,又不知被侵占多少次。

她更不知被那個男人逼著叫了多少次小叔。

最後,江輕晚的記憶是模糊的,她不清楚這個男人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隻知道,她的身體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她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好像又發起了燒。

天光破曉,亮了一夜燈的禦園終於安靜下來。

秦雋靠在床邊看著身邊已經昏睡過去的女人,她眼角眉梢還帶著情潮,就連鼻尖都是粉紅的。

他輕笑一聲,在她粉紅的鼻尖上捏了捏,抱著人進了浴室,而後打電話叫人上來換床單。

床單換下來時,那抹殷紅讓他目光微微凝了凝。

他沒想到,她跟了章明睿三年,竟然還是幹幹淨淨的。

這一點認知,讓他從身到心的舒服。

幫人清理了一番後,秦雋又把人抱回到了**。

許是扯到哪兒了,江輕晚輕哼了一聲,迷迷糊糊地叫了聲:“疼。”

秦雋動作一頓,不自覺放輕了力道,但嘴上卻嘀咕一句:“嬌氣!”

可他說完,就發現江輕晚的眼角竟然滑下一滴淚來。

其實做的時候,她也哭了,但那時候哭,她隻是嗚嗚咽咽地求他輕點。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淚無聲無息地一滴滴往下落。

秦雋心裏不知道哪個位置被輕輕扯了一下。

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幫她拈著落下來的淚珠。

她沒有醒,隻是在睡夢中,一直流著淚,一聲聲地叫著疼。

問她哪裏疼,她也不回答。

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她斷斷續續的聲音。

秦雋皺眉守在一旁,半晌,才終於有些無奈地把人抱進懷裏哄。

這一抱,他才發現不對勁兒。

懷裏的身體滾燙,而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他目光猛地沉了下來。

趕緊給人穿上衣服,抱著出了門。

***

南苑的醫護人員對於這位第二次依然是昏迷著進來的小姐似乎接受良好。

紀南方給江輕晚檢查完,走到窗邊,抬手把秦雋手裏的煙給掐了。

“我這裏是診療室,抽煙你可以去其他任何地方。”

秦雋瞄他一眼,抬手又點了一根。

“你不是很多年不抽煙了嗎?怎麽忽然間又開始抽了?”紀南方皺眉問。

他記得五年前,這個男人就戒煙了。

這麽多年也沒見他再抽過,今晚怎麽就忽然又抽起來了?

見他不回答,紀南方幹脆直接換了個問題:“裏邊那位,誰啊?”

秦雋輕哼一聲:“沒認識,路上隨便救的。”

紀南方:“......行吧,信了你的邪,不認識,腳上卻戴著雋字腳鏈,而且,身體上的那些痕跡,說實話,我懷疑她曾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你報警沒有?沒報的話,我可以幫你報。”

秦雋不理會他的打趣,隻輕輕彈了彈煙灰,問了句:“她怎麽樣?”

紀南方挑了下眉:“低血糖再加上感冒,之前應該是就感冒了,今天又加重了,再就是,昨晚做得有點狠了,除此之外......”

說到這裏,他微微頓了一下,“可能還有些心理上的問題。”

“心理問題?”秦雋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嗯哼。”紀南方挑了下眉:“你沒發現她一直在喊疼嗎?”

“剛才在裏邊也是一樣,眼淚一直流,一直在喊著疼,但據我對她身體的檢查,應該不會有哪裏會疼成這樣,大概率,應該是心裏難受,在昏迷中直接表現出來了。”

秦雋沉默片刻冷笑了一聲:“你確定?”

紀南方聳聳肩:“我也隻是猜測,畢竟我也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

秦雋睨他一眼:“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