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姐你誰?
江離在穿山軍府的客房裏睡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依舊陷在夢中,穿山軍府的下人開門的響動也沒有把他吵醒。
下人伸進腦袋,看見**有疑似蠶蛹的物體,便喜出望外,小跑著衝了進來。
“啊啊啊!道長啊!您可算是回來了!”
聽到聒噪的喊聲,江離才從夢中推理,迷迷糊糊地睜開半隻眼睛。
“道長!不是小的叨擾,是府中出了大事啦!”
聽著下人激烈的措辭,江離卻一點起床的念想都沒有,他可是和一個八境高手鬥智鬥勇一整個晚上,再大的事,能有睡覺大嗎?
如若每天都這樣日夜操勞,還不幾下猝死了!
於是江離閉上眼睛,扭過頭去,準備把這下人晾在旁邊,如果他識趣,自然該退下了。
可惜人家還真不是個識趣的主。
“道長!是我家少爺昨夜在院子裏遇到了歹人,被打得頭破血流,至今昏迷不醒,您就行行好,趕緊去少爺那兒看看吧!”
聽到這話,江離扁著嘴,擠出幾句模模糊糊的話。
“你家少爺......頭上那傷......是他自己磕的......不礙事......”
下人湊過耳朵,抬著眉毛追問道:“道長您說什麽?恕小的耳背,沒聽清您的話。”
江離的困意襲來,同時心底滋起一層暗火。
“我說......”
“哎喲道長,您這是剛剛說——”
“我說你家少爺是自己磕破的腦袋根本沒什麽事兒隨便抹點金瘡藥就行了你是腦子瓦特了一直在這裏逼逼賴賴打擾老子睡覺是不是想死啊!!!”
江離在一瞬之間挺起了身子,心中的怒火破口而出,他大口喘著粗氣,直直地盯著那個小廝,眼睛仿佛要和燈鬼一樣變成火光十足的紅色。
“小......小的明白了......道長您好生歇息......”
說完,小廝彎著腰,畏畏縮縮地退下了,關門的時候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直到走出幾步,那個小廝才敢小聲嘟囔道:“都說臨澤觀的道士們都是些世外高人,怎麽這道長的脾氣這麽火爆......真是奇了。”
小廝退下以後,江離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可是經過剛剛一吼,居然把他的困意全給吼走了,他用力閉上眼睛,在被子裏滾來滾去,再也難以入眠。
“操!”
他挺起身子,冷靜地穿好衣服,把門輕輕一推,還是準備去看看孫白晨那夥計的狀況。
他邁入園中,剛走出十幾步,突然眼睛一斜,便不由自主地被什麽吸引了過去——那是一個提著花籃的美人,十幾歲的模樣,波光水靈的桃花眼,靈氣動人的小翹鼻,頭圓臉嫩,儀態端莊,纖弱的身上首飾簡單不俗。
她正微微張開著櫻桃小嘴,伸出纖纖玉手,采摘著園林裏的乳白色花瓣。
美人站在眼前,江離不由得悶聲感歎,這穿山軍府真是藏的夠深哪,連采花的丫鬟都有如此美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怎能不上前去搭話一番呢?
於是他選擇了最爛俗的橋段,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撞落了她手上的籃子,接著兩人同時蹲下身子,撿起花瓣的時候,兩隻手不小心觸碰到了一起......
女子急忙縮手,火速撿起地上的花瓣,站起身來。
“您是......”
江離站定一笑,“貧道是臨澤觀的道士,奉家師之命,來貴府問診的。”
“臨澤觀......哦!您就是那位能診心病的神醫啊......”
“正是貧道,”江離恭敬地點點頭,隨後看向她手中的籃子,“你這籃子裏的花是......”
“哦,此花名為翠雲蓮,對皮外傷有奇效,用此花的花瓣碾磨成泥,敷在傷口之上,不出三日,便可恢複如初。”
“那你采此花是為了......”
“唉,道長也許尚未知曉,府裏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少爺,昨晚不知去哪裏磕破了頭,如今還暈著呢,我不懂醫術,隻會摘一些花藥草藥,盡一點綿薄之力。”
江離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原來這美人竟然是孫白晨房裏的人。
“道長,此花要趁早入藥,我就不奉陪了,您若有空,就去看看少爺那邊的病情吧。”
“好,貧道正要去。”
“多謝道長。”
看著那丫鬟曼妙的背影,江離心裏好不是滋味。
在寫設定的時候,他給孫白晨的人設裏,有一條是房裏有七八個服侍的丫鬟。
如今見了,這丫鬟又是美貌動人,又是溫柔體貼,孫白晨這狗東西,何德何能有這些個美人兒服侍啊!
操,這麽爽的人設,居然白白便宜了孫白晨這小子。
江離一拍腦子,搖了搖頭。
唉,可惜了,早知道也給自己設定七八個美人丫鬟。
他喪著臉,背著手,朝著孫白晨的居所走去。
江離進屋之時,首先撲上來的是孫炳夫婦,他們夫妻倆臉上的淚痕都還沒擦幹,見到江離又流下了熱淚。
“道長!您可算來了!今天早上下人們尋不到您,我還以為您已經打道回府了!道長你——”
不等孫炳說完,大夫人周蕙便插進話來,“道長!快來看看我這孽子吧!他昨晚不知為何在院中暈了過去,至今未醒啊!您醫術高超,一定能就醒他啊!”
江離一言不發,徑直走向了床邊,隻見孫白晨的樣貌與昨晚暈過去之時並無變化,他伸手一探,鼻息也算穩定,頭上的傷口也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應該沒有大礙了。
於是他轉過頭,看向孫炳夫婦急得冒火的雙眼。
“將軍和夫人請放心,少爺心脈和諧,氣息穩定,並無大礙,三日之內必會蘇醒,之後稍微調理下身體即可。”
“太......太好了!有道長這話,我們夫妻倆就安心了!”
這時,一個纖弱的身影走進屋內。
江離一看,是剛剛在院子裏碰見的那個采花丫鬟。
她手裏拿著一個小瓷盒,徑直走向**的孫白晨。
“快,趁著藥效還沒過,我來把藥給他敷上。”
江離癡癡地望著那個丫鬟,眼睜睜地看著她伸出白皙的手,攆起白色的花泥,輕輕地敷在孫白晨的額頭上。
此情此景,直讓江離欲哭無淚。
孫白晨啊,你這小子,真是好大的福氣啊!
突然,孫炳莫名地伸出手,搭在了丫鬟的肩上。
“佩佩,辛苦你了,你剛回來就遇上這種事,還要為這逆子操心。”
江離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
佩......佩佩?!
難......難道這丫鬟是——
孫炳看見江離驚訝的模樣,笑著開了口。
“誒唷,忘了給道長介紹了,這位是本將軍的二夫人,毛佩佩。”
......
......
轟!
江離腦子裏麵如同核彈爆炸一般。
因為啊,他筆下的毛佩佩本該是個年近三十的豐腴少婦,而眼前這位二夫人瘦瘦嫩嫩的,分明是個小姑娘的模樣!
人設上也清清楚楚寫著,毛佩佩,年方二九!
怎麽會出這樣的問題?!
這時,江離看向細皮嫩肉的毛佩佩,隻見她的頭上悄然冒出了讀者的評論。
【深圳書蟲Lv24:嗬嗬,作者寫文都不用腦子了屬於是,年方二九是18歲!不是29歲!就這水平,還好意思寫曆史文,棄了棄了......】